《北齐书》卷四十五 列传第三十七(5)

游戏攻略04

《北齐书》卷四十五 列传第三十七(5),第1张

《北齐书》卷四十五 列传第三十七(5)
导读:  世祖赫其斯怒,奋大义于沮漳。(孝元帝时为荆州刺史。)授犀函与鹤膝,建飞云及艅艎。北征兵于汉曲,南发餫于衡阳。(湘州刺史河东王誉、雍州刺史岳阳王察并隶荆州都督府。)昔承华之宾帝,实兄亡而弟及。(昭明太子薨,乃立晋安王为太子。)逮皇孙之失宠

  世祖赫其斯怒,奋大义于沮漳。(孝元帝时为荆州刺史。)授犀函与鹤膝,建飞云及艅艎。北征兵于汉曲,南发餫于衡阳。(湘州刺史河东王誉、雍州刺史岳阳王察并隶荆州都督府。)昔承华之宾帝,实兄亡而弟及。(昭明太子薨,乃立晋安王为太子。)逮皇孙之失宠,叹扶车之不立。(嫡皇孙驩出封豫章王而薨。)间王道之多难,各私求于京邑。襄阳阻其铜符,长沙闭其玉粒。(河东、岳阳皆昭明子。)遽自战于其地,岂大勋之暇集。子既殒而侄攻,昆亦围而叔袭。褚乘城而宵下,杜倒戈而夜入。(孝元以河东不供船艎,乃遣世子方等为刺史。大军掩至,河东不暇遣拒。世子信用群小,贪其子女玉帛,遂欲攻之,故河东急而逆战,世子为乱兵所害。孝元发怒,又使鲍泉围河东。而岳阳宣言大猎,即拥众袭荆州求解湘州之围。时襄阳杜岸兄弟怨其见劫,不以实告,又不义此行,率兵八千夜降,岳阳于是遁走。河东府褚显族据投岳阳。所以湘州见陷也。)行路弯弓而含笑,骨肉相诛而涕泣。周旦其犹病诸,孝武悔而焉及。

 方幕府之事殷,谬见择于人群。未成冠而登仕,财解履以从军。时年十九,释褐湘东国右常侍,以军功加镇西墨曹参军。非社稷之能卫,童汪绮。阙仅书记于阶闼,罕羽翼于风云。及荆王之定霸,始仇耻而图雪。舟师次乎武昌,抚军镇于夏汭。时遣徐州刺史徐文盛领二万人屯武昌芦州拒侯景将任约,又第二子绥宁度方诸为世子,拜中抚军将军、郢州刺史,以盛声势。滥充选于多士,在参戎之盛列。惭四白之调护,厕六友之谈说。时迁中抚军外兵参军,掌管记,与文抃、刘民英等与世子游处。虽形就而心和,匪余怀之所说。繄深宫之生贵,矧垂堂与倚衡。欲推心以厉物,树幼齿以先声。中抚军时年十五。忾敷求之不器,乃画地而取名。仗御武于文吏,以虞预为郢州司马,领城防事。委军政于儒生。以鲍泉为郢州行事,总摄州府也。值白波之猝骇,逢赤舌之烧城。王凝坐而对寇,向诩拱以临兵。任约为文盛所困,侯景自上救之,舟舰弊漏,军饥卒疲,数战失利。乃令宋子仙、任约步道偷郢州城,预无备,故陷贼。莫不变蝯而化鹄,皆自取首以破脑。将睥睨于渚宫,先凭陵于他道。景欲攻荆州,路由巴陵。懿永宁之龙蟠,永宁公王僧辩据巴陵城,善于守御,景不能进。奇护军之电扫。护军将军陆法和破任约于赤亭湖,景退走,大溃。奔虏快其馀毒,缧囚膏乎野草。幸先生之无劝,赖滕公之我保。之推执在景军,例当见杀。景行台郎中王则初无旧识,再三救护,获免,囚以还都。剟鬼录于岱宗,招归魂于苍昊。时解衣讫而获全。荷性命之重赐,衔若人以终老。

 贼弃甲而来复,肆觜距之雕鸢。积假履而弑帝,凭衣雾以上天。用速灾于四月,奚闻道之十年。台城陷后,梁武曾独坐叹曰:"侯景于文为小人百日天子。"及景以大宝二年十一月十九日僣位,至明年三月十九日弃城逃窜,是一百二十日,掞天道纪大数,故文为百日。"言与公孙述俱禀十二,而旬岁不同。就狄俘于旧壤,陷戎俗于来旋。慨黍离于清庙,怆麦秀于空廛。鼗鼓卧而不考,景钟毁而莫悬。野萧条以横骨,邑阒寂而无烟。畴百家之或在,中原冠带随晋渡江者百家,故江东有《百谱》,至是在都者覆灭略尽。覆五宗而翦焉。独昭君之哀奏,唯翁主之悲弦。公主子女见辱见仇。经长干以掩抑,长干旧颜家巷。展白下以流连。靖侯以下七世坟茔皆在白下。深燕雀之馀思,感桑梓之遗虔。得此心于尼甫,信兹言乎仲宣。逷西土之有众,资方叔以薄伐。永宁公以司徒为大都督。抚鸣剑而雷咤,振雄旗而云窣。千里追其飞走,三载穷于巢窟。屠蚩尤于东郡,挂郅支于北阙。既斩侯景,烹死于建业市,百姓食之,至于肉尽啮骨,传首荆州,悬于都街。吊幽魂之冤枉,扫园陵之芜没。殷道是以再兴,夏祀于焉不忽。但遗恨于炎昆,火延宫而累月。侯景既走,我师采橹失火,烧宫殿荡尽也。

 指余棹于两东,侍升坛之五让。钦汉官之复见,赴楚民之有望。摄绛衣以奏言,忝黄散于官谤。(时为散骑侍郎,奏舍人事也。)或校石渠之文,(王司徒表送秘阁旧事八万卷,乃诏比校,部分为正御、副御、重杂三本。左民尚书周弘正、黄门郎彭僧朗、直省学士王珪、戴陵校经部,左仆射王褒、吏部尚书宗怀正、员外郎颜之推、直学士刘仁英校史部,廷尉卿殷不害、御史中丞王孝纪、中书郎邓荩、金部郎中徐报校子部,右卫将军庾信、中书郎王固、晋安王文学宗善业、直省学士周确校集部也。)时参柏梁之唱。顾甂瓯之不算,濯波涛而无量。属潇湘之负罪,陆纳。兼岷峨之自王。武陵王。伫既定以鸣鸾,修东都之大壮。(诏司农卿黄文超营殿。)

 惊北风之复起,惨南歌之不畅。(秦兵继来。)守金城之汤池,转绛宫之玉帐。(孝元自晓阴阳兵法,初闻贼来,颇为厌胜,被围之后,每叹息,知必败。)徒有道而师直,翻无名之不抗。(孝元与宇文丞相断金结和,无何见灭,是师出无名。)民百万而囚虏,书千两而烟炀。溥天之下,斯文尽丧。(北于坟籍少于江东三分之一,梁氏剥乱,散逸湮亡。唯孝元鸠合,通重十馀万,史籍以来,未之有也。兵败悉焚之,海内无复书府。)怜婴孺之何辜,矜老疾之无状。夺诸怀而弃草,踣于途而受掠。冤乘舆之残酷,轸人神之无状。载下车以黜丧,掩桐棺之藁葬。云无心以容与,风怀愤而憀悢。井伯饮牛于秦中,子卿牧羊于海上。留钏之妻,人衔其断绝;击磬之子,家缠其悲怆。

 小臣耻其独死,实有愧于胡颜,牵痾疻而就路,(时患脚气。)策驽蹇以入关。(官疲驴瘦马。)下无景而属蹈,上有寻而亟搴。嗟飞蓬之日永,恨流梗之无还。若乃玄牛之旌,九龙之路,土圭测影,璇玑审度。或先圣之规模,乍前王之典故。与神鼎而偕没,切仙宫之永慕。尔其十六国之风教,七十代之州壤,接耳目而不通,咏图书而可想。何黎氓之匪昔,徒山川之犹曩。每结思于江湖,将取弊于罗网。聆代竹之哀怨,听出塞之嘹朗。对皓月以增愁,临芳樽而无赏。

 自太清之内衅,彼天齐而外侵。始蹙国于淮浒,遂压境于江浔。侯景之乱,齐氏深斥梁家土宇,江北、淮北唯馀庐江、晋熙、高唐、新蔡、西阳、齐昌数郡。至孝元之败,于是尽矣,以江为界也。获仁厚之麟角,克俊秀之南金。爰众旅而纳主,车五百以敻临。齐遣上党王涣率兵数万纳梁贞阳侯明为主。返季子之观乐,释锺仪之鼓琴。梁武聘使谢挺、徐陵始得还南,凡厥梁臣,皆以礼遣。窃闻风而清耳,倾见日之归心。试拂蓍以贞筮,遇交泰之吉林。之推闻梁人返国,故有奔齐之心。以丙子岁旦筮东行吉不,遇《泰》之《坎》,乃喜曰:"天地交泰而更习,坎重险,行而不失其信,此吉卦也,但恨小往大来耳。"后遂吉也。譬欲秦而更楚,假南路于东寻。乘龙门之一曲,历砥柱之双岑。冰夷风薄而雷呴,阳侯山载而谷沉。侔挈龟以凭浚,类斩蛟而赴深。昏扬舲于分陕,曙结缆于河阴。水路七百里,一夜而至。追风飚之逸气,从忠信以行吟。

 遭厄命而事旋,旧国从于采芑。先废君而诛相,讫变朝而易市。(至邺,便值陈兴而梁灭,故不得还南。)遂留滞于漳滨,私自怜其何已。谢黄鹄之回集,恧翠凤之高峙。曾微令思之对,空窃彦先之仕,纂书盛化之旁,待诏崇文之里。(齐武平中,署文林馆待诏者仆射阳休之、祖孝征以下三十馀人,之推专掌,其撰《修文殿御览》、《续文章流别》等皆诣进贤门奏之。)珥貂蝉而就列,执麾盖以入齿。时以通直散骑常侍迁黄门郎也。款一相之故人,(故人祖仆射掌机密,吐纳帝令也。)贺万乘之知己。秪夜语之见忌,宁怀璧之足恃。谏谮言之矛戟,惕险情之山水。由重裘以寒胜,用去薪而沸止。(时武职疾文人,之推蒙礼遇,每构创蒨。故侍中崔季舒等六人以谏诛,之推尔日邻祸。而侪流或有毁之推于祖仆射者,仆射察之无实,所知如旧不忘。)

古代日本人在唐朝称自己的皇帝为天皇,我认为,主要是那个时候的唐朝在世界范围内的强大,对日本文化影响的深远。

唐朝的国力强盛,经济发达,制度优越成为日本人效仿的对象,他们派出了一批批遣唐使不远万里赴大唐学习。龙朔三年,中日双方在白江口大战,日军被唐军打得落花流水,日本由此更加认识到了唐王朝的强大。而这个强盛国家的统治者:唐高宗李治,其头衔正是“天皇”,上元元年(674年),李治称“天皇”,皇后武则天称“天后”。日本上层在吸收、引进唐文化的同时,受其影响,日本的帝王自己也称起了“天皇”。

天皇作为日本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的时间并不长。自镰仓幕府建立以来(1192年—1333年),日本历史上共经历了镰仓幕府、室町幕府、德川幕府三个幕府历史时期,天皇权力被架空了六百八十二年之久。直至1867年12月9日倒幕派发动“王政复古”政变,宣布废除幕府制度,德川幕府的最后一位“征夷大将军”德川庆喜才被迫宣布“奉还大政”,日本朝廷、明治天皇睦仁才重新掌握政权。自明治时期后,天皇的权力达到了顶峰。从1868年10月23日宣布改元明治开始,日本走上了一条由天皇操纵并主导政权的,向着封建军国主义国家进发的邪恶道路。裕仁天皇在位时期发动了侵略中国和亚太其他国家的罪恶战争。

日本战败后,在美国的主持下建立议会民主制。但为了顺应日本民意,允许天皇作为象征性的国家元首保留下来。

进入大山门,面对大雄宝殿,在山门内的两边可以看到两尊大菩萨,它们就是佛教里最著名的哼哈二将,这两位大将,他们睁眼鼓鼻,上身裸露,体魄健壮,手持武器,为大力士与

大武士模样。其神态威严,怒视凡间。 提起哼哈二将,他们的来历是这样的:他们两位原来都是佛国里的金刚力士。据《大宝积经》记载,哼哈二将手拿金刚杵(是一种十分坚固而又锋利的古代作战武器),本是保卫佛国的夜叉神,用今天的中国话讲,就是把守山门的两位警卫大神,或者叫两位把门将军。他们原来都是有名有姓的:

哼将,原名郑伦,原是商纣王的大将,是度厄真人的弟子,他拜度厄真人为师。由于郑伦虔诚拜师,认真学法,因此深得度厄真人的钟爱,于是度厄真人很快授他一种法术,这就是“窍中二气”。他在“警卫”中如遇盗贼,只要鼻子一哼,就会响如洪钟,并随响声喷出二道白光,可吸敌人魂魄,所以,任何敌人在他面前都会失败。

哈将,名叫陈奇,他腹内有一道黄气,如果遇到敌人,只要张口哈出一口黄气,同样可以吸敌人的魂魄,使敌人呆若木鸡,举手就擒,置敌人于死地。

佛教界有一种说法,转轮王,生了一千位儿子,每位都成了佛。最小的两个儿子,一个叫青叶髻。一个叫楼至德。他们两兄弟为了保卫兄长们成佛,同时也为了保护佛法,便自觉自愿做了佛国的佛法神。他们两个,手拿武器,腹怀“窍中二气”,怒目而视,威武雄壮,尽职尽责,把守山门,保卫佛国与佛法永远不受侵害。 「两位神将」原先祇是「一位」金刚力士,本是佛国护法的「二十诸天」之一的密迹金刚。《封神演义》上说郑伦原为商纣王的部将,拜昆仑度厄真人为师。真人传给他窍中二气,将鼻一哼,响如钟声,并喷出两道白光,吸人魂魄。后来被周文王擒获改邪归正,却又被纣王的部下大升斩死。

陈奇也是商纣王的部将,曾受异人秘传,养成腹中一道黄气,张口一哈,黄气喷出,见之者魂魄自散。后来被哪吒刺死。在姜子牙封神时敕封郑伦、陈奇镇守西释山门,宣布教化、保护法宝,这就是汉族民间所流传的哼哈二将。 七十四回 哼哈二将显神通二将相逢各有名,青龙关前定雌雄;五行道行皆堪并,万劫轮回共此生。黄气无声能覆将,白光有影更擒兵;须知妙法无先后,大难来时命自倾。

话说黄天禄弟兄三人,裹住陈奇,忽一枪正中陈奇右腿,陈奇将坐骑,跳出圈子外边,黄天禄随即赶来。陈奇虽然腿上有伤,他的道术自在,他把荡魔杵一举,只见飞虎兵蜂拥而来,将腹内炼成黄气喷出,黄天禄滚下鞍鞒,早被飞虎其挠钩搭住,生擒活捉去了,进关来见邱引。邱引吩咐也把黄天禄监禁了。话说黄天爵、黄天祥回营,见父言曰:“兄被擒。”黄总兵十分不乐,差官打听可曾号令?探马回报:“启老爷不曾号令。”话说陈奇有伤,自用丹药敷搽。只见次日邱引伤痕全愈,要来报仇,乃不戴头盔,顶上戴一金箍,似头陀样,贯甲披袍,上马提枪,来奔至周营,坐名要黄天祥决战。报马报入营中,天祥便欲出战,飞虎阻挡不住;天祥上马提枪,出营来见邱引,大呼曰:“邱引今日定要擒你见功。”催开马,摇手中枪直刺邱引,枪迎面交还,二马盘旋,双枪并举,大战在关下。黄天祥这根枪,如风狂雨骤,势不可当;邱引招架不住,掩一枪,回马往关前就走。黄天祥不知好歹,随即赶来;只见邱引顶上长一道白光,光中分开, 面现出碗大一颗红珠,在空中滴溜溜只是转,邱引大呼:“黄天祥!你看吾此宝。”黄天祥不知所以,抬头看时,不觉神昏飘荡,一会辨不出东西南北,昏昏惨惨,被步下军卒生擒下马,绳缚二臂。及至醒时,已被捉住。邱引大喜,掌鼓进关。正是:

可怜年少英雄客,化作南柯梦人。

且说邱引拿住黄天祥进关,升堂坐下,传令两边:“把黄天祥推来。”众人将黄天祥推至面前,黄天祥气冲斗生,厉声大呼曰:“邱引!你这逆贼,敢以妖术成功,非大丈夫也。

我死不足惜,当报国恩,若姜元帅兵临,你这匹夫,有粉骨碎身之祸;你既擒我快与我一死,吾定为厉鬼以杀贼。”邱引大怒曰:“你这叛贼。反出语伤人,你箭射锏打枪刺,你心下便自爽然;今日被擒,不自求生,又以恶语狂言辱吾。”天祥睁目大骂:“逆贼!我恨不得枪穿你的肺腑,锏打碎你天灵,箭射透你心窝,方称我报国忠心;今不幸被擒,自分一死,何必多言,做出那等的模样?”邱引大怒,命左右:“先枭了首级,仍风化其尸,挂在城楼上。”少时报马报入周营:“启老爷!四公子被邱引枭了首级,把尸骸挂在城楼上,风化其尸,请军令定夺。”黄飞虎听报,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众将扶起,黄总兵放声大哭曰:“吾生四子,不能为武王至孟津,大会诸侯以立功,今方头一座关隘,先丧吾三子。”

黄飞虎思子、作诗一首以志感:

“为国捐躯赴战场,丹心可并日争光;几番未灭强梁寇,左术擒儿年少亡。”

话说黄总兵见事机如此,忙修告急申文,连夜差使臣往汜水关老营中,见子牙求救。使臣在路,非止一日,来至行营,旗门官报入中军:“启元帅!黄总兵遣官至辕门等令。”子牙传令令来,使臣至帐前行礼,将申文呈上。子牙展开看毕大惊曰:“可惜邓九公、黄天祥俱死於非命,着实伤悼。”只见邓婵玉哭上帐来:“禀上元帅!末将愿往,为父报仇。”子牙许之。又点先行官哪吒同往。哪吒大喜,领了将令,星夜往青龙关来。哪吒风火轮来得快,使先行,婵玉随营行走,只见哪吒刹时就至青龙关了。正是:

顷刻千里,须臾至九州。

话说哪吒至营前,报入中军:“有先行官哪吒辕门听令。”黄总兵忙叫:“请来。”哪吒进中军,行体毕,黄总兵曰:“吾奉令分兵至此,不幸子亡兵败,邓九公竟被左术丧身,吾在此待罪请援;今先行官至此,吾辈不胜幸甚。”哪吒曰:“小将军丹心忠义,为国躯捐,青史简编,永垂不朽,亦不辜负教养之功。”次日,哪吒登风火轮、提火尖枪,往关下搦战,猛见黄天祥之尸,大怒曰:“吾拿住邱引,定以此为例。”大呼:“城上报事官,快传与邱引,早来洗颈受戮。”报马报入帅府:“有将请战。”邱引听报,自恃己能,依旧头陀打扮,竟出关门;看见一人登风火轮而来,大呼曰:“来者莫非是哪吒么?”哪吒大骂曰:“你这匹夫,黄天祥不过与你敌国之仇,彼此为国,不过枭首,又有何罪,你竟欲风化其尸?我今拿住你,定碎醢汝尸,为天祥泄恨。”把火尖枪摆直取邱引;邱引以枪急架相还,二马相还,双

枪并举,来往战二三十合。邱引就走,哪吒赶来,邱引依旧把头上白气升出,现那一颗红珠出来,在空中旋转。邱引把哪吒当故凡胎内体,不知他是莲花化身,便大叫曰:“哪吒!你看吾之宝!”哪吒接头看见,大笑曰:“无知匹夫,此不过是颗红珠儿,你叫看他怎么?”邱引大惊:吾得道修成此珠,捉将擒军,无不效验;今日哪吒看见,如何不昏於轮下?心中甚着急,只得勒回马来又战;被哪吒用乾坤圈打来,正中邱引肩窝,打得筋断骨折,伏鞍而逃,败回关去。哪吒得胜回营,来见黄飞虎不表。且说土行孙催粮至子牙大营,见元帅回令毕。土行孙下殿,不见邓婵玉,问其故?武吉曰:“黄飞虎求救兵,申文言你岳翁阵亡,你夫人去了。”土行孙听得邓九公已死,着实伤悼,忙忙领子牙催粮箭,督二运迳往青龙关来。不一日至辕门,探马报入中军,黄飞虎令请来。土行孙来至帐前,行礼毕,黄飞虎曰:“邓九公为左道阵亡,吾子二人被擒,天祥被邱引逆贼,风化其尸;今日先行哪吒,打邱引一乾坤圈,逆贼未曾授首。”土行孙曰:“待末将今晚且将天祥尸首盗出,用棺木收殓,明日好擒邱引报此仇。”土行孙下帐来,与邓婵玉等相见;只等到晚,土行孙借地行术,迳进关来,先在 面走了一番,及行到囹圄之中,看见太鸾、黄天禄。时至二更,四下 人声寂静,土行孙钻上来,悄悄的叫:“黄天禄!我来了,你放心,不久就取关了。”黄天禄听得是土行孙声音,大喜曰:“速些才妙。”土行孙曰:“不必吩咐。”土行孙说了信,迳至城楼上,把绳子割断天祥的尸首,吊在关外,周纪收取尸首。黄飞虎看见子尸,放声大哭曰:“少年为国,致捐其躯,真为可惜。”即用棺木收尸。黄飞虎自思想:“吾生四子,今丧三子,今日不若命黄天爵送天祥尸首回西岐去,早晚方可侍奉吾父,一则不失黄门之後,二则使吾忠孝两全。”黄飞虎打发第三子黄天爵,押送车回西岐去了。且说邱引被哪吒打伤,次日升厅纳闷,只见巡城军士来报:“黄天祥尸首,夜来不知被何人割断绳子,将尸首盗去。”邱引听报,愈加愁闷,陈奇大怒道:“不才出关拿来,为主将报仇。”说罢领本部飞虎兵,至营前搦战;探马报入中军,黄总兵问:“谁人去见阵?”土行孙愿往,邓婵玉欲为父亲报仇,随往掠阵;夫妻二人出营,见陈奇坐金睛兽,提荡魔杵,滚至阵前。土行孙大骂陈奇曰:“匹夫,用左道邪术,杀吾岳丈,不共戴天。今日特来擒你报仇!”陈奇大笑:“谅你这等人,真如朽腐之物,做得出甚么事来?杀你恐污吾手。”催开坐骑,提杵就打;土行孙手中棍急架忙迎,杵棍并举,未及数合,陈奇见土行孙往来,小巧便宜,急切不能取胜。陈奇忙把杵一摆,飞虎兵齐奔前来,陈奇对着土行孙,把嘴一张,喷出一道黄气;土行孙站不住,一交跌倒在地,飞虎兵把土行孙拿去。陈奇不妨邓婵玉在对面,见拿了他丈夫,发出一块五光石来,正中陈奇嘴上,打得唇绽齿落,阿呀一声,掩面而走。婵玉又发一石,夹後心一下,把後心镜打得粉碎,陈奇只得伏鞍而逃。只见土行孙睁开眼,浑身上了绳子,笑曰:“倒有趣。”陈奇被邓婵玉打伤,逃回关内,来见邱引。邱引看见陈奇,鼻青嘴破,袍带皆松,忙间其故?陈奇曰:“只因拿一不堪匹夫,不防对过有一贱人,用石打伤面门,复一石又打伤脊背,以致失机。”邱引听说,忙令左右:“将周将拿来。”左右随将土行孙推至阶前,看见土行孙身不满三四尺,便问陈奇曰:“这样东西,拿他何用?”命左右推出去,斩了号令。土行孙也不慌不忙,来至关上;左右方欲动手,只见土行孙把身子一扭,杳无踪迹。正是:

地行道术原无迹,盗宝偷关盖世雄。

话说左右见土行孙不见了,只吓得目瞪口呆,慌忙报与邱引。邱引听报大惊曰:“周营中有此异人也,所以屡伐西岐,俱皆失利。今日不见黄天祥尸首,就是此人盗去,也未可知。”速传令:“早晚各要谨防关隘。”且说土行孙回见黄总兵,共议取关,忽哨探马报入中军:“有三运粮官郑伦来到,辕门等令。”黄总兵传令令来。郑伦至帐前行体毕,言曰:

“奉姜元帅将令,催粮应付军前听用。”黄飞虎曰:“多蒙将军,催粮有功,俟上功劳簿。”郑伦曰:“俱是为国效用。”郑伦偶见土行孙也在此,忙问土行孙曰:“足下是二运官,今到此何干?”土行孙曰:“青龙关中有一人,名唤陈奇,也与你一样拿人。吾岳丈被他拿去,坏了性命,特奉元帅将令,来此救援。只他比你不同,他把嘴一张,口内喷出黄气来,其人自倒;比你那鼻中白气,大不相同,觉他的便宜,昨日我被他拿去走一遭。”郑伦曰:“岂有此理,当时吾师传我,曾言我之法,盖世无双;难道此关,又有此异人?我必定会他一阵,看其真实。”且说陈奇恨邓婵玉打伤他的头面,自服了丹药,一夜全愈。次日出关,竟坐名只要邓婵玉出来,定个雌雄。探马报入中军:“启老爷!陈奇搦战。”郑伦出而言曰:“末将愿往。”黄飞虎曰:“你督粮亦是要紧的事,原非先行破敌之职,恐姜丞相见罪。”郑伦曰:“俱为朝廷出力,何害於理?”黄飞虎只得应允。郑伦上了金睛兽,提降魔杵,领本部三千乌鸦兵,出营来见陈奇,也是金睛兽,提荡魔杵,也有一队人马,俱穿黄号衣,也拿着挠钩套索。郑伦心下疑惑,乃至阵前大呼曰:“来者何人?”陈奇曰:“吾乃督粮上将军陈奇是也。你是何人?”郑伦笑曰:“吾乃三运粮总督官郑伦是也。”郑伦问曰:

“闻你有异术,今日特来会你。”郑伦催开金睛兽,摇手中降魔杵,劈头就打;陈奇手中荡魔杵,迎面交加,一场大战。怎见得?

二将阵前寻斗赌,两下交锋谁敢阻;这一个似摇头狮子下山岗,那一

个不亚摆尾狻猊寻猛虎。这一个忠心定要正乾坤,那一个赤胆要把江山辅,天生一对恶星辰,今朝相遇争旗鼓。话说二将大战虎穴龙潭,这一个恶狈狠,图睁二目;那一个格吱吱,咬碎恨牙。只见土行孙同哪吒出辕门来看二将交兵,连黄飞虎同众将,也在门旗下,都来看厮杀。郑伦正战之间,自忖此人,当真有此法术,打人不过先下手为妙,把杵在空一摆;郑伦部下乌鸦兵,行如长蛇阵一般而来。陈奇看郑伦摆杵,士卒把挠钩套索,似有拿人之状;陈奇摇杵,他那飞虎兵也有套索挠钩,飞奔前来。正是:

能人自有能人伏,今日哼哈相会时。

郑伦鼻子两道白光,出来有声;陈奇口中黄光,自迸出。陈奇跌了个金冠倒躅,郑伦跌了个铠甲离鞍;两边兵卒,不敢拿人:各人只顾抢各人主将回营。郑伦被乌鸦兵抢回,陈奇被飞虎兵抢回,各自上了金睛兽回营。土行孙同众将,笑得腰软骨酥。郑伦自叹曰:“世间又有此异人,明日定要与他定个雌雄,方肯罢休。”不表。且说陈奇进关来,见邱引尽言其事;邱引又闻佳梦关失了,心下不安。次日,郑伦关下搦城:陈奇上骑,出关言曰:“郑伦!大丈夫一言已定,从今不必用术,各则手上工夫,你我也难得会。”催开坐骑,又杀了一日,未见输蠃。只见黄飞虎与众将,俱在帐上,共议取关之策。哪吒曰:“如今土行孙也在此,不若今夜我先进关,斩关落锁,夜 乘其无备取了关为上策。”黄飞虎曰:“全仗先行。”正是:

哪吒定计施威武,今夜青龙属武王。

话说邱引在关内,修表进朝歌,遣将来此协同守关,共阻周兵。不觉是一更时分,土行孙先进关 来,暗暗在囹圄中,打点放黄天禄、太鸾。二更时分,哪吒登风火轮,飞进关来,当在城楼上,祭起金砖,把守门军士打散,随撞开拴锁,周兵呐喊一声,杀进城中;金鼓大作,天翻地覆,城中大乱,百姓只顾逃生。土行孙在囹圄中,听得呐喊,随放了黄天禄、太鸾,杀出本府来。邱引还不曾睡,慌忙上马,提枪出府;只见灯光影 ,火把丛中,见金甲红袍,乃武成王黄飞虎,哪吒登风火轮,使枪杀来。邓秀、赵升、孙焰红把邱引裹在当中;郑伦杀进城来,正遇陈奇,二将交兵大战。黄天禄从後面杀出府来,土行孙倒拖 铁棍,往邱引马下举棍打来;邱引不及堤防,被土行孙一棍,正打着他马七寸。那马便前蹄直竖,把邱引跌下马来;黄飞虎看见,忙拈枪刺来,邱引已借土遁去了。正是死生有定,不该绝於此关。且言众将裹住陈奇,被哪吒祭起乾坤圈,打中陈奇,伤了臂膊,往左一闪,被黄飞虎二枪,刺中胁下,死於非命。杀到天明,黄飞虎收兵查点,只走了邱引。黄飞虎升厅,出榜安民,查明户口册籍,留将守青龙关。黄总兵回营,先有哪吒报捷,土行孙仍催粮去了。且说子牙在中军,与众将正议三略六韬,报事官报:“元帅!哪吒等令。”子牙命传进来,哪吒至中军,备将取了青龙关事,说了一遍,弟子先来报捷。子牙大悦,谓众将曰:“吾意先取此二关者,欲通吾之粮道;若不得此,倘纣兵断吾粮道,前不能进,使不能退,我先首尾受敌,此非全胜之道也。故为将先要察此,今幸俱得,可以无忧。”众将曰:“元帅妙算,真无遣策。”正谈论间,左右报:“黄飞虎等令。”子牙曰:“令来。”飞虎至中军,打躬行礼。子牙贺过功,因不见邓九公、黄天祥在前、心中甚是凄楚,叹曰:“可惜忠勇之士,不得享武王之禄耳。”营中治酒欢饮。次日,子牙差辛甲先下一封战书。话说汜水关韩荣,见子牙按兵不动,分兵取佳梦关、青龙关,速速差人打探,回报二关已失。韩荣对众将曰:“今西周已得此二关,军威正盛;我等正当中路,必须协力共守,毋得专恃力战也。”众将各有不忿之色,愿决一死战;正议间:“报姜元帅遣官下战书。”韩荣命令来,辛甲至殿前,将书呈上。韩荣接书展开观看,书曰:

“西周奉夫征讨天宝大元帅姜尚,致书於汜水关主将麾下:常闻天命无常,惟有德者,永获天眷。今商王纣*酗肆虐,暴殄下民,天愁於上,民怨於下,海宇分崩,诸侯叛乱,生民涂炭;惟我周王,特恭行天之罚。所在民心效顺,强梁授首;所有佳梦关、青龙关逆命,俱已斩将搴旗,万民归顺。今大兵至此,特以尺一之书,咸使闻知,或战或降,早赐明决,毋得自误。”

韩荣观看毕,即将原书批回,来日会战。辛甲领书回营,见子牙曰:“奉令下书,原书批回,明日会兵。”子牙整顿士卒,一夜无词。次日,子牙行营礮响,大队摆开出辕门,在关下搦战;有报马报入关来:“今有姜元帅关下请战。”韩荣忙整点人马,放礮呐喊出关;左右大小将官分开,韩荣在马上,见子牙号令森严,一对对英雄威武。怎见得?有鹧鸪天一词为证:

杀气腾腾万里长,旌旗戈戟透寒光;雄师手仗一环剑,虎将鞍横丈八枪。军浩浩,士忙忙,锣鸣鼓响猛如狼;东征大战三十阵,汜水交兵第一场。

话说韩荣在马上见子牙,口称:“姜元帅请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元帅何故动无名之师,以下凌上,甘心作商家之叛臣?吾为元帅不取也!”子牙笑曰:“将军之言差矣!君正则居其位,君不正则求为匹夫不可得,是天命岂可常哉?惟有德者能君之。昔夏桀暴虐,成汤伐之,代夏而有天下。今纣王罪过於桀,天下诸侯叛之,我周特奉天之罚,以讨有罪,安敢有逆天命,厥罪惟钧哉?”韩荣大怒曰:“姜子牙!我以你为高明之士,你原来是妖言惑众之人;你有多大本领,敢出大言?那员将与吾拿了?”傍有先行王虎,走马摇刀,飞奔前来,直奔子牙。只见哪吒已登风火轮,举枪忙迎,轮马相交,刀枪并举;两下 喊声不息,鼓角齐鸣。未及数合,哪吒奋勇一枪,把王虎挑於马下;魏贲见哪吒得胜,把马一磕,摇枪前来,飞取韩荣。韩荣手中戟,迎面交还,魏贲的枪势如猛虎;韩荣见先折了王虎,心下已自慌忙。无心恋战。只见子牙挥动兵将,冲杀过来,韩荣抵敌不住,败进关中去了,子牙得胜回营不表。且说韩荣兵败进关,一面具表,往朝歌告急,一面设计守关。正在紧急之时,忽报:“七首将军余化等令。”韩荣听得余化来至,大喜,忙传令令来。余化至殿上行礼,韩荣曰:“自从将军战败去後,反被

黄飞虎走出去了。不觉数载,岂意他养成气力,今反夥同姜尚,三路分兵,取了佳梦关、青龙关,尽为周有。昨日会兵,不能取胜,如之奈何?”余化曰:“末将被哪吒打伤,败回蓬莱山,见我师尊,烧炼一件宝物,可以复我前仇,纵周家有千万军将,只叫他片甲无存。”韩荣大喜,治酒管待。话说次日余化至周营讨战,子牙问:“谁去出马?”哪吒应声而出:“弟子愿往。”哪吒道罢,登轮提枪,出得营来,一见余化,哪吒认得他,大叫曰:“余化慢来!”余化见了仇人,把脸红了半边;也不答话,催开金睛兽,摇戟直取哪吒。哪吒的枪,迎面交还,轮兽相交,戟枪并举,来往冲杀,有二三十合。哪吒的枪,乃太乙真人传授,有许多机变,余化不是哪吒对手。余化把一口刀,名曰“化血神刀”,祭起如一道电光,中了刀痕,顷刻即死。怎见得?有诗为证:“丹炉曾煅炼,火用功夫;灵气後先妙,阴阳表 扶。透甲元神丧,沾身性命无;哪吒逢此刃,眼下血为肤。”

余化将化血刀祭起,那刀来得甚快,哪吒躲不及,中了一刀。大抵哪吒是莲花化身,俱是莲花瓣儿,周身纵伤了,他不比凡夫血肉之躯,登时即死,该有凶中得吉。哪吒着了刀伤,大叫一声,败回营中,走进辕门,跌下风火轮来。哪吒着了刀伤,只是颤,不能做声。

旗门官报与子牙,子牙令扛抬至中军,子牙叫:“哪吒!”哪吒不答,子牙心下闷闷不乐。

不知哪吒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词目

岁寒知松柏

发音

suì hán zhī sōng bǎi

释义

寒冬腊月,方知松柏常青。比喻只有经过严峻的考验,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

引用

《说岳全传》第四十七回 擒叛臣虎将勤王 召良帅贤后赐旗 大堂,摆列香案,俯伏在地。钦差开读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岁寒知松柏 之心,国难见忠贞之节。朕以藐躬,谬膺大宝。迩者获罪于 《陈书》卷二十四·列传第十八·周弘正等 惟宪卫侍左右。后主谓宪曰“我从来待卿不先馀人,今日见卿,可谓 岁寒知松柏 后凋也”后主遑遽将避匿,宪正色曰“北兵之入,必无所犯 《南史》卷二十六·列传第十六 ,唯宪侍左右。后主谓曰:"我从来待卿不先余人,今日见卿,可谓 岁寒知松柏 后凋也。非唯由我无德,亦是江东衣冠道尽。"后主将避匿 《辽史》卷九十七·列传第二十七 之日,虽与同官,而能以正自处,不少阿唯,其过人远矣。传曰:“ 岁寒知松柏 之后凋。”二子有焉。若斡特剌之战功,窦景庸之谳狱,杨 《全唐文》第06部 卷五百三十七 於重霄,信恢宏於治道。手目骇兮,载赓歌於大宝。    ◇  岁寒知松柏 後雕赋(以「贞心劲节,翠贯四时」为韵) 《全唐文》第09部 卷八百十四 十死,子仪成其九功。镂以金镛,赐其铁契。後来继者,岂在他人。 岁寒知松柏 之心,国难见忠贞之节。五山镇地,一柱擎天。气压乾坤, 《丹忠录》第六回 振南出奇毒 虏芝冈力固 ,利锥处囊,何尝不露出锋颖,但是知者会得风尘识英雄,愚者直待 岁寒知松柏 。当日辽左有事,人见将星照在杭州,所 《资治通鉴》唐纪二十六 罪,象先终不敢从。”公主怒而去。上既诛怀贞等,召象先谓曰:“ 岁寒知松柏 ,信哉!”时穷治公主枝党,当坐者众,象先密为申理,所 《西湖二集》第十九卷 侠女散财殉节 住主母身体,愿以身代主母之死。果是:     岁寒知松柏 ,国乱显忠臣。朵那女口口声声对那乱贼 《西湖二集》第二十六卷 会稽道中义士 有败,有兴有亡,此是一定之理,全要忠臣义士竭力扶持。古语道“ 岁寒知松柏 ,国乱显忠臣”,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

《西游记》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我国古代四大名著之一,其中的重要人物唐僧更是妇孺皆知,而他的历史原型就是唐朝时期的著名高僧玄奘大师。

《西游记》里说唐僧取经成功后,成佛去了西方极乐世界。那么,真实的玄奘大师,最终的结局是怎样的呢?

(玄奘大师剧照)

玄奘俗家姓名叫做陈祎,出生官宦世家。祖上曾出任太守,父亲陈惠曾做过县官。公元602年,玄奘出生于河南洛阳缑氏县。

幼时的玄奘,聪慧机敏。父亲去世后,11岁的玄奘随二哥陈素在洛阳净土寺出家为僧,学习佛学经典达6年之久。公元618年,为躲避战乱,玄奘与兄长从长安出发,辗转于四川、湖南、湖北等地,遍访高僧,求佛学法,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

公元627年,当玄奘又一次回到长安时,深感当时的佛经纷繁杂乱,歧义丛生,于是萌生了前往佛学发源地天竺求取真经的想法。

公元628年秋天,玄奘只身一人踏上了西行求经之路。他沿着漫长的河西走廊西行,横穿了人迹罕至的茫茫戈壁,独自跋涉了广袤无垠的荒凉西域,徒步穿越了上无飞鸟下无走兽的灼热沙漠,翻越了险峻高耸的喀喇昆仑山和白雪皑皑的帕米尔高原,艰难跋涉13万余里,途经数十个国家,终于抵达了他心目中的佛教圣地天竺。

在天竺,玄奘如饥似渴地学习佛法,遍访天竺得道高僧,成为那烂陀寺的十大法师之一,赢得了天竺佛学界的普遍尊重。

17年后,也就是公元645年正月,玄奘回到了长安,受到了唐太宗的隆重接待。其后,玄奘分别在长安慈恩寺和铜川玉华寺等地开始了他长达19年的翻译经书和讲学生涯。前后共翻译经书47部和1335卷高难度的佛经,为我国留下了宝贵的佛教文化和精神财富,被鲁迅先生誉为“中华民族的脊梁”。

(唐太宗剧照)

那么,这样一位中国古代历史上的伟大人物,他是怎么去世的呢?

《大恩慈寺三藏法师传》里,对玄奘临终前的言行,有详细的记载。

公元664年,62岁的玄奘仍然在玉华寺夜以继日的翻译佛经。有一日,玄奘召集弟子说到:“玄奘今年六十有二,必当卒命于此伽蓝,经部甚大,每惧不终,人人努力加勤,勿辞辛劳。”

也就是说,这时的玄奘,似乎在冥冥之中已经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尤其是在翻译完《大般若经》后,玄奘愈发地感到体力精力不济,因此鼓励众弟子勤奋工作。

不久之后,玄奘又对弟子们交代了身后事:“若无常后,汝等遣我宜从俭省,可以遽除裹送,仍择山涧僻处安置,勿近宫寺。不净之身,宜须屏远。”

到了这一年的正月初三,玄奘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开始翻译《大宝积经》。但也只是开了一个头,就此停下了他终身爱不释手的翻译工作,并满怀遗憾地对弟子们说:“玄奘自量气力不复办此,死期已至,势非赊远。”

正月初八,玄奘的一个弟子半夜梦见玉华寺里的一座佛塔倒塌,惊醒之后的他,心急火燎地跑到玄奘的禅舍,询问玄奘梦境的预示。玄奘对他说:“非汝身事,此是吾灭谢之征。”

一天之后,玄奘不慎摔倒,脚踝受伤,从此卧病不起,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经常发出呓语:“吾眼前有白莲花,大于盘,鲜净可爱。”

在清醒之时,他会将昏迷中所见情景告诉弟子,说他见到了众多的僧人,乘着华丽的马车,载着各种精美的食物,举着鲜艳的金幡,前来迎接自己。

(玄奘故里石碑)

正月24日,玄奘的病情突然有明显好转,他召集所有弟子齐聚佛堂,留下了最后的一段思路清晰的话:“玄奘此毒身深可厌患,所做事毕,无宜久住。佛下生时亦愿随下广作佛事,乃至无上菩提。”

此后,玄奘几乎不再说话,直到公元664年的二月初四半夜,“以右手而自支头,次以左手申左髀上,舒足重累右胁而卧,迄至命终竟不回转”,保持着一副标准的卧佛姿势,再也没动过分毫。

二月初五夜半时刻,玄奘的弟子询问道:“师傅决定得生弥勒内众不?”

这句话的意思是问玄奘是否已经决定生到弥勒身边。

玄奘回到:“得生。”

在留下这最后的两个字后,玄奘就此圆寂。

唐高宗得知消息后,痛心疾首地说到:“朕失国宝矣!”

而后下诏,罢朝数日,命户部下拨玄奘下葬的全部费用,允许京城所有寺庙的僧众参加玄奘的葬礼。

其后,玄奘被葬于浐水之滨。朝野送葬之人达百万余众,每天前来墓地吊唁的的民众络绎不绝。

直到现在,玄奘的影响还在持续着,虽然他所翻译的经卷已大部分遗失,但他坚韧不拔、追求真理的精神,刻苦专研、惜时如金的治学态度,给中华文化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始 者 近 情 终 者 近 义 ——子思学派对礼的理论诠释

  孔子提出了礼治主义的原则,希冀恢复到西周礼乐昌明的至治之极。孔子提出了一个正确的原则,但是他并没有系统地回答礼治的合理性何在的问题,换言之,孔子没有来得及建立起礼的理论体系。作为孔门七十子之一的子思,在《中庸》中提出了“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的理路,对礼的合理性作了合理的理论诠释。遗憾的是,长期以来,学术界对《中庸》是否为子思所作普遍持怀疑态度,加之《中庸》的论述本身存在若干缺失的环节,因而对子思的上述理路的研究很不充分。

  1995年,湖北荆门郭店1号楚墓出土一批竹简,其中《五行》、《缁衣》、《成之闻之》、《尊德义》、《性自命出》等篇当属久已亡佚的《子思子》①,是子思子学派的作品。墓葬的年代为战国中期偏晚(约公元前300年左右),竹简的年代当更早于此。《性自命出》“性自命出,命自天降,道始于情,情生于性”所表述的思想与《中庸》所论完全相同,证明子思作《中庸》之说是基本可信的。有关心性的讨论,在这批楚简中相当之多,为研究子思学派的礼学思想,提供了许多遗逸千载的资料。有赖于此,我们得以重构子思学派的礼学思想体系。

  一、 礼生于情

  《论语·公冶长》云:“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这段著名的文字,曾被《史记·孔子世家》、《汉书·眭宏夏侯胜传赞》、《汉书·外戚传》师古注、《后汉书·桓谭传》等引用,影响相当之大。

  性与天道,孔子为何罕所言及?后世学者颇多推测。《史记·天官书》云:“是以孔子论六经,纪异而说不书。至天道、命,不传;传其人,不待告;告非其人,虽言不著。”《正义》云:“待,须也。言天道性命,忽有志事,可传授之则传,其大指微妙,自在天性,不须深告语也。”认为天道性命,“大指微妙,自在天性”,所以不传;也有可能是传而不告。《天官书》此语,使孔子罕言性与天道的问题带有几分神秘色彩。

  《后汉书·桓谭传》注引郑玄《论语注》:“性谓人受血气以生,有贤愚吉凶。天道,七政变动之占也。”钱大昕承郑氏之说,认为“古书言天道者,皆主吉凶祸福而言”,②故圣人难言之。但程树德批评郑氏之说:“郑氏兼学谶纬,其以吉凶祸福解天道,亦为风气所囿。”③程说甚是,故钱说不可从。

  皇侃引太史叔明云:“六籍即有性与天道,但垂于世者可踪,故千载之下,可得而闻也。至于口说言吐,性与天道,蕴藉之深,止乎身者难继,故不可得而闻也。”④认为性与天道贯穿在六经之中,故不需要专门论述。顾炎武踵其说:“夫子教人,文行忠信,而性与天道在其中矣,故曰不可得而闻。”“夫子之文章,莫大乎《春秋》。《春秋》之义,尊天王,攘戎狄,诛乱臣贼子,皆性也、皆天道也。故胡氏以《春秋》为圣人性命之文。”⑤若如其说,则孔子的“礼”也一以贯之于六籍及文行忠信之中,子贡为何没有“不可得闻”之叹?可见此说也不可从。

  又,太史叔明以子贡之言乃是“夫子死后,七十子之徒追思曩日圣师平日之德音难可复值”,⑥此耐人寻味。所谓夫子言性与天道不可得闻,当是孔门后学对性与天道的讨论极为热烈,子贡追思孔子生平言论,发觉夫子罕有言及,故发此议论。子思最早提出“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的著名的心性论命题。检阅文献,孟子、大小戴《礼记》,无不谈性与天道,而在郭店楚简的儒书中,性与天道又恰恰是最主要的话题之一。可见,性与天道正是子思学派着力开拓的思想领域。

  子思学派在论证和深化孔子的礼学思想时,着意寻求人类的普遍特点,以使其学说具有最强的针对性,所谓“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1]此之谓也。子思学派对礼的理论探索,是从研究治世之道开始的。他们认识到,治民必由其道,“[不]由其道,虽尧求之弗得也”。[2] “苟不从其由,不反其本,虽强之弗内矣。上不以其道,民之从之也难”。[3] “凡动,必顺民心,民心有恒。”[4]认为礼的基本内涵是人性,是最近于人的“道”。《尊德义》云:

  圣人之治民,民之道也。禹之行水,水之道也。造父之御马,马之道也。后稷之艺地,地之道也。莫不有道焉,人道为近

  尽管当时戎狄交侵,世事纷乱,子思学派并没有将人的血统、地域或种族的特征,而是将人性作为其治世之道的基础,认为要建立和谐的社会秩序,就必须顺应人性。在子思学派看来,所谓人性,是与水、马、土地等所具有的特性一样,是与生俱来的自然属性,是人类最普遍的特征,“四海之内,其性一也”。[5]对人性的把握,可以推己及人;把握普遍的人性,并上推命与天道,而知所当行之人道,所以说“知己所以知人,知人所以知命,知命而后知道,知道而后知行”。[6]有趣的是,《语丛三》也有与此雷同的话,但将两个“道”字都替换为“礼”字:“知己而后知人,知人而后知礼,知礼而后知行。”可见楚简中的道与礼是相通的。

  子思学派将人性作为治道的基础和主体,认为礼治思想发端于人情,所以说“礼生于情”。[7]情与性相为表里,礼始于情就是始于性。人性是指与生俱来、不教而能的喜怒哀乐之情,《大戴礼记·文王官人》所云“民有五性,喜怒欲惧忧也”即是。

  子思学派高扬人性,是对周公、孔子以来,周代人本主义思想的传承与发展。武王克商、殷周革命之后,周公鉴于纣王失德亡国的教训,提出“明德慎罚”[8] 的口号,要求统治者“无于水监,当于民监”,[9],奠定了周代人本主义的基础。孔子深化了周公的思想,倡行“仁”的学说,提出“仁者,人也”,[10]“仁者,爱人”⑾的论题。而要爱人、以人为本,就必须尊重人性。《尊德义》说“民可导也,而不可强也”,“可导”的是人性,“不可强”的也正是人性。子思学派认为,人情有天然合理的因素,只要是真实之情,就应该得到理解和尊重。《性自命出》云:

  凡人情为可悦也。苟以其情,虽过不恶。不以其情,虽贵不难。苟有其情,虽未之为,斯人

  信之矣。

  关于这段文字,陈来先生解释为:“一个治民者,如果与人民有感情上的沟通,虽有过失,人民也不会嫌恶他。他对人民有情,即使他没有做事,人民也相信他。”陈先生没有解释“不以其情,虽贵不难”一句,又将“过”解释为“过错”,认为此文主旨是“强调治民者内在情性的修养”。⑿但细绎文意,此文应是针对普遍的人性而言的,而并非仅仅是治民者。文中的“过”应解释为“过犹不及”之过,是过头之意。此文的大意是,大凡真实的人情总是可以令人接受的,所以说“凡人情为可悦也”;悲喜好恶之情,只要真实,即使有所过头,也不会令人厌恶,所以说“苟以其情,虽过不恶”;伪作之情,即使其表演的难度再大,也无足称道,所以说“不以其情,虽难不贵”;只要有真情,即使尚未行动,人们也会相信。子思学派对人性的重视,于此可见一斑。

  其实,孔子也曾提及性或天道。孔子说过“性相近,习相远”。① 在回答鲁哀公“君子何贵乎天道”之问时,孔子说:“贵其‘不已’。如日月东西相从而不已也,是天道也;不闭其久,是天道也;无为而物成,是天道也;已成而明,是天道也。”② 天笼照大地,哺育万物,是人类的生命之源。它昼夜交替,寒往暑来,具有不可逆转的力量。是为孔子的天道观。子思学派从两个方面对孔子的天道观作发展:其一,认为天不仅是宇宙的主宰,而且是万物之“道”的渊源。“知天所为,知人所为,然后知道,知道然后知命”。③“圣人知天道也。知而行之,义也。行之而时,德也。”④ 天道无所不在,天道形诸于地,即为地道;形诸于水,即为水道;形诸于马即为马道;形诸于人,即为人道。其二,是将性与天道相打通。人性既是得自天命,因此人性就是天性。从而不仅说明了人性的来源,而且为人性合理之说取得了形而上的依据。尽管其中少有玄学的成分,但却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大小戴《礼记》有关性与天道关系的论述甚多,如《礼记·大传》云:“圣人南面而治天下,必自人道始矣。”《大戴礼记·礼三本》云:“礼有三本,天地者,性之本也。”《礼记·祭义》云:“是故君子合诸天道。”《大戴礼记·子张问入官》云:“故君子莅民,不可以不知民之性,达诸民之情,既知其以生有习,然后民特从命也。”《中庸》云:“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礼记·礼器》云:“天道至教,圣人至德。”《礼记·礼运》云:“夫礼必本于天,动而之地,列而之事,变而从事,协于分艺。……故礼义也者,……所以达天道、顺人情之大宝也。”朱子说《中庸》立言之旨在于说明“道之本原出于天而不可易”,⑤ 即推求天道与人道的主从关系,证明天不变、道亦不可变之理,可谓深得其要。根据笔者的研究,大小戴《礼记》主体部分的撰作年代,与郭店楚简儒书大致相当。⑥ 将郭店楚简与大小戴《礼记》参阅,可知两者在性与天道的认识上完全一致。

  《中庸》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率”,郑玄释“循”,至确。此说与《性自命出》所论,正相吻合。有学者释率为“长”,似不可从。⑦ “率”字在先秦文献中习见,多训为“循”。如《尔雅·释诂》云:“率,循也。”《诗经》屡见“率”字,《大雅·假乐》“不愆不忘,率由旧章”,郑笺:“率,循也。”《小雅·北山》“率土之滨①,莫非王臣”,毛传:“率,循也。”《小雅·沔水》“鴥彼飞隼,率彼中陵”,郑笺:“率,循也。”《小雅·吉日》“悉率左右,以燕天子”,郑笺:“率,循也。”《大雅·緜》“率西水浒,至于岐下”,毛传:“率,循也。“《尚书》率字也习见,如《大禹谟》“惟时有苗弗率”,传:“率,循也。”《君奭》“丕冒海隅出日,罔不率俾”,传亦训率为循。如此之类,均不得训长。孟子引《诗》“不愆不忘,率由旧章”云“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也以遵释率。

  “率性之为道”,意即遵循常人之性,庶几乎为道。儒家以孝悌为本,亦即以人性为本。《六德》云:“先王之教民也,始于孝悌。”《成之闻之》云:“天降大常,以理人伦。制为君臣之义,著为父子之亲,分为夫妇之辨。是故小人变乱大常以逆大道,君子顺人伦以顺天德。” “丧,仁之端也。”后儒说 “圣人之治本于道,而道本于身,身本于心,心本于孝。”⑧ 最中肯綮。

  二、心无定志

  子思学派认为,所谓性,实际上是一种输出“情”的功能。性是人人都具有的“喜怒哀悲”之类的生物属性。情以性为栖身之“斋”,在没有外物影响时,深藏不露。“及其见(现)于外,则物取之也”。① 人感于外物,深藏于性的情就会外显,情是外物作用于性的结果。“好恶,性也。所好所恶,物也”。② 引起人情好恶的也是物。

  但是,情性与外物的关系并非是一种单向的直线反射关系,恰恰相反,世间人情总是呈现出多向的曲折反射的样态。为了解释这一现象,子思学派在性情与外物之间引入了“志”的概念,《性自命出》云:“凡心有志也。”认为在物诱情出的过程中,“志”具有枢纽的作用,。

  志③,古文作“识”。《论语·子张》:“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熹平石经“识”作“志”。《周礼·保章氏》郑注云:“志,古识。”志,诸家多释为“意”,《尔雅·释诂》:“志,意也。”故志或与“意”通,《书·舜典》“诗言志”,《史记·五帝本纪》作“诗言意”。《墨子·天志》篇“志”或作“之”, 孙诒让“疑古‘志’亦只作‘之’也。”③《诗序》云:“在心为志。”《孟子·万章上》:“不以辞害志”,赵注:“志,诗人志欲之事。”《仪礼·大射仪》:“不以乐志。”郑注:“志,意所拟度也。”《荀子·解蔽》:“志也者,藏也。”《为政》:“吾十有五而志于学”,皇疏:“志者,在心之谓也。”朱熹云:“志者,心之所之之谓。”④ 如同情之未发谓之性、性之既发谓之情,志之未之谓之心、心之所之谓之志,其说最为精到。

  子思学派认为,在情的外发过程中,有两种因素志决定情的方向或差异。一是物与性相交的程度。《性自命出》云:“凡性,或动之,或缝之,或交之,或厉之,或出之,或羕之,或长之。”外物与性的互动,可以有动之、缝之、交之、厉之、出之、羕之、长之等各种形式,加之外力的强弱、疏密等因素,足以影响到情的走向。二是心在物、性交流过程中的导向作用。心为万虑之总,“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⑤ 也就是说,心对外物的感知与认同,主导着情的走向。心之所之,决定情之所之。君子成德,离不开志的作用,所以说“德弗志不成”。⑥

  子思学派从认知的角度出发,对于人判断外物的心理定式的形成过程进行了深入的探讨。《成之闻之》对这一过程作了极为正确、精彩的描述:“凡人虽有性,心无定志,待物而后作,待悦而后行,待习而后定。”人的心志要等待外物的作用而后“作”,作,兴起也。心志对外物诱情能够会进行判断,只有感到“悦”,“快于己者之谓悦”,⑦ 也就是愿意乐于接纳的,心志才会起而行之。这种悦而行之的过程经过多次的“习”,也就是重复,而后就会“定”,即形成心理定式。心理定式一旦形成,就成为今后心志判断外物的经验。

  子思学派认为,“凡人虽有性,心无定志”,⑧ 即心之所之,具有不确定性。在恶言恶行的作用下,心之所之,往往会偏而向之;而在善言善行的作用下,心之所之,有时却不一定向往。也就是说,人的心理定式未必都正确。如果不能主动把握心志,就难以确保人性向德行的转换。为了能使心志将情性导向正确的方向,必须注意两方面的问题,一是避免接触足以将情性引向邪途的恶物,所以,郭店楚简已经提出慎交游的思想:“与为义者游,益。与庄者处,益。□习文章,益。与□者处,损。与不好交者游,损。处而亡□习也,损。自示其所能,损。自示其所不族,益。”① 二是在与恶物的接触不可避免时,则要着力扶正志的方向。《大戴礼记》中的《保傅》、《文王官人》两篇刻意论志,当为子思学派心志论影响下的作品。

  《保傅》旨在说明“殷周之所以长有道”的原因,在于太师、太傅、太保三公和少师、少傅、少保对太子能尽保傅之职。因为“天下之命,县于天子”,而要使天子向善,就必须在太子“心未定”,即心志未形成定式之时,逐去邪人,不使太子见恶行”,而能“目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视右视,前后皆正人”。意图很清楚,“习与正人居,不能不正也”。太子少长,要入小学学礼。卒业,入太学,承师问道。保傅要“诚立而敢断,辅善而相义者,谓之充。充者,充天子之志也。”及太子成人,免于保傅之后,为及时纠察其过失,而“有进善之旍,有诽谤之木,有敢谏之鼓;鼓夜诵诗,工诵正谏,士传民语”,使太子“习与智长”,“化与心成”,能“中道若性”。儒家将择居处、慎交游、正心志作为修身的普遍原则,正是出于以上的认识。

  《文王官人》则反复讨论“志”与君子修养的关系,认为志的正邪、强弱,与德行高下直接相关,因而不仅提出加志、养志、考志、探志的问题,而且提出观志和考志的方法:“方与之言,以观其志。志殷如深,其气宽以柔,其色俭而不谄,其礼先人,其言后人,见其所不足,曰日益者也。”“徵清而能发,度察而能尽,曰治志者也。华如诬,巧言令色,足恭,一也,皆以无为有者也。此之为考志也”。要求君子“喜怒以物而色不作,烦乱之而志不营”,“烦乱之而志不裕”,以“易移以言,存志不能守锢,已诺无断”为“弱志”。要求“其志无私”,要有“诚志”。主张君子“合志如同方,共其忧而任其难,行忠信而不相疑,迷隐远而不相舍”。反对“心色辞气,其入人甚俞,进退工故,其与人甚巧,其就人甚速,共叛人甚易”的“位志者”。

  《大戴礼记》的其余各篇,论志者也在在多有,如《四代》云:“好色失志,妨於政。”《曾子制言》云:“君子执仁立志。”《用兵》云:“诗云:‘鱼在在藻,厥志在饵。’”《曾子疾病》云:“高明广大,不在於他,在加之志而已矣。”《劝学》云:“是故君子靖居恭学,修身致志,处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僻邪而道中正也。”《子张问入官》认为六情藏于志:“故六者贯乎心,藏乎志,形乎色,发乎声。”《曾子制言》强调以志为重,位为轻:“不得志,不安贵位。”皆是。

  由郭店楚简可知,儒家重教育,有其心性论方面的原因。《性自命出》云:“四海之内,其性一也。其用心各异,教使然也。”因此,儒者的责任就是因性明教。《六德》云:“作礼乐,制刑法,教此民尔,使之有向也。”此“向”,即心志之向。

  孔子以《诗》为六艺之一,教授弟子。孔子《诗》教的深意何在?值得玩味。《史记·孔子世家》:“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则孔子删《诗》,是为了体现礼义。那么,孔子又是在那一个层面上决定去取呢?《论语·为政》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据此,孔子选取《诗》三百篇的宗旨,是要止僻防邪而归于正。此处的正,是指性情之正。可与此相互发明的,是《论语·八佾》“子曰:‘《关雎》乐而不*,哀而不伤”,朱熹《论语集注》:“*者,乐之过而失其正者也。伤者,哀之过而害于和者也。……有以识其性情之正也。”朱熹进一步指出,“《诗》本性情,有邪有正。其为言既易知,而吟咏之间,抑扬反复,其感人又易入。故学者之初,所以兴起其好善恶恶之心而不能自已者,必于此而得之。”朱熹认为,《诗》语言平易,反复吟咏之,“感人又易入”,所以能引导人归于正,《诗》教之旨在于导性情之正,即导心志之正,至确。

  广为流传的“《诗》言志”一语,不见于《论语》,并非孔子所说,而是见于《书·舜典》。《舜典》的撰作年代,学界一般认为在战国时。郭店楚简有云:“《诗》以会古今之志者也。”② 以为《诗》之大旨在于“志”。鄙见,以志说《诗》教,似晚在子思心志论兴起之后。故《庄子》也有类似之说:“《诗》以道志。”③《诗》言志,志以导情达于正。朱熹屡以子思之说解《诗》教之旨,《论语·八佾》:“子曰:‘《关雎》乐而不*,哀而不伤。”朱子《集注》:“*者,乐之过而失其正者也。伤者哀之过而害于和者也。……有以识其性情之正也。”“《诗》本性情,有邪有正。其为言既易知,而吟咏之间,抑扬反复,其感人又易入。故学者之初,所以兴起其好善恶恶之心而不能自已者,必于此而得之。”① 朱熹以《诗》教之旨在导性情之正,即导心志之正,最得子思之意。

  三、体其义而节文之

  郭店楚简论情之处很多,学者的理解纷然杂陈。刘昕岚先生认为,《礼记》中礼与情的关系时包含积极与消极两方面:“在积极方面,礼能兴发、文饰人情;在消极方面,礼能节制、收敛人情。”② 有人认为子思是重情主义者,如东方朔先生说:“把情的地位也提得很高,甚至成为某种意义上的道德标准,大有情本论的味道。”③ 欧阳祯人将“率性之谓道”之“率性”理解为“率直性情”,认为“只有情感率性而出,才是真实可靠的,才能体现道的诚”,而且断定“这完全是子思的思路”。④

  我们认为,不能根据兴发还是收敛来判断其是积极还是消极。事实上,兴发或收敛,目的相同,都是为了回到“礼之正”。情感不足则兴发之,若太过甚则收敛之。子思也绝非重情注意者,恰恰相反,子思学派重情而不唯情,尊性而不率性。人的性情固然有其合理的一面,但也有容易失控的一面。心志正则性情亦正。但性情虽正,但又有性情所发是否适度的问题,喜怒哀乐之情,或尚不足,或嫌过度,虽是出于天性,情有可愿,却决非合于天道。儒家制礼,意在使人的性情得其正,“齐之以礼者,使之复于正也”。⑤至于说“情感率性而出”“完全是子思的思路”,就更是对子思的误解。

  子思学派认为,只有适度把握性情,才是把握了礼的真谛。笔者曾就《礼记·檀弓下》有子与子游的问答之语,论述儒家之礼与戎狄之道的区别。⑥儒家丧礼有“踊”的规定。踊即顿脚、跳跃,是孝子最悲痛的动作。丧礼规定,孝子踊,以三为节,称为“三踊”,即每踊跳跃三次,一共九次。有子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踊要规定跳跃的次数?有子认为,任其发泄哀痛之情才是,“情在于斯,其是也夫”,既是出于真情,率性直行即可,不应该加以限制,因此,丧礼关于“踊”的规定是多余的,应该取消。子游认为,直情而径行是“戎狄之道”,儒家的礼道“不然”。礼有“微情者”和“以故兴物者”两种情况,根据郑玄的注,所谓“微情者”,是指哭踊之节;“以故兴物者”,是指衰絰之制。贾公彦疏云“若贤者丧亲,必致灭性,故制使三日而食,哭踊有数,以杀其内情,使之俯就也。”“若不肖之属,本无哀情,故为衰絰,使其睹服思哀,起情企及也。”可见,丧礼的作用,一方面是要杀减过情者的悲伤,以免以死伤生;另一方面是要提升不肖者的哀伤之情,身穿丧服,使之时时意识到正在丧期之中,唤起其思亲的哀痛。总之,是要使过者与不及者都回到情感之“中”的位置。子游接着说:“人喜则斯陶,陶斯咏,咏斯犹,犹斯舞,舞斯愠,愠斯戚,戚斯叹,叹斯辟,辟斯踊矣。品节斯,斯之为礼。”人的喜愠之情,分别有不同的层次:喜有陶、咏、犹、舞;愠有戚、叹、辟、踊。礼要求人们将情感控制在恰如其分的层次,如丧礼中最哀痛时踊即可,而且每踊三次,三次而成。若不加节制,则可能因情绪失控而无法进行丧葬之礼,甚至毁性丧身,而这恰恰是死者所不愿见到的局面。子游说“品节斯,斯之谓礼”,郑注云“舞踊皆有节,乃成礼”,是说有节文才能成为礼。贾公疏云:“品,阶格也。节,制断也。”品是情感的层次,已如上言。节是仪节的裁断,如失亲至痛,哀思无期,但毕竟不能沉溺不起,所以制礼者将丧期断为三年,从此应该恢复正常生活,也是防止哀痛过度。可见,礼文是对于人的情感的合理限定。

  《檀弓》所记子游的这段话,过去难以讨论,因为其年代归属不易确定,《礼记》诸篇通常被认为是汉儒的作品。令人惊奇不已的是,上引子游“人喜则斯陶,陶斯咏”一段议论竟然在郭店简《性自命出》中被发现,⑦其年代已无可争议。而子游是子思学派中人,因而此语对于我们理解子思学派关于礼与节文的关系,提供了直接的资料。

  《礼记》中用节文来解释礼的文字,可谓比比皆是。如:

  礼者,因人之情而为之节文。①

  始死,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恩之杀也。圣人因杀以制节。此丧之所以三年,贤者不得过,不肖者不得不及,此丧之中庸也。

  三日而食,三月而沐,期而练,毁不灭性,不以死伤生也。丧不过三年,苴衰不补,坟墓不培,祥之日鼓素琴,告民有终也,以节制者也。②

  丧礼,哀戚之至也。节哀,顺变也。”孔疏:“既为至极,若无节文,恐其伤性,故辟踊有节算,裁节其哀也。

  辟踊,哀之至也。有算,为之节文也。③

  上引诸文,多为就丧礼而论,原因很简单,礼莫重于丧。《仪礼》一书所记,丧祭之礼,几居其半。《礼记》论丧礼的篇幅,也冠于其余诸礼之首。丧礼对于节文的规定最为复杂,因而具有典型意义。揆诸吉、凶、军、宾、嘉诸礼,无不以“得其中”为义。

  郭店楚简屡屡提及“节”、“节文”,均与礼有关,如:

  致颂庙,所以文节也。

  或序为之节则文也。

  体其义而节文之。

  圣人比其类而论会之,观其先后而逢训之,体其义而节文之,理其情而出入之,然后复以教。

  君子美其情,贵其义,善其节,好其颂,乐其道,悦其教。④

  文生于礼。⑤

  文,依物以情行之者。⑥

  君子“美其情”,是因为礼缘于情而起,所以要“出入”于情。但是并非唯情至上,而是要“贵其义”,要 “体其义而节文之”。义者,宜也。要根据情之所宜来规定节文的,这才是礼。所论与子游如出一辙。

  郭店楚简《语丛二》有一些与《性自命出》“喜斯陶,陶斯奋”云云的句式非常类似的文字,:

  欲生于性,虑生于欲,□生于虑,静生于□,尚生于静。

  念生于欲,□生于念,□生于□。

  楥生于欲,吁生于楥,忘生于吁。

  子生于性,易生于子,□生于易,容生于□。

  恶生于性,怒生于恶,乘生于怒,□生于乘,恻生于□。

  喜生于性,乐生于喜,悲生于乐。

  思生于性,忧生于思,哀生于忧。

  瞿生于性,监生于瞿,望生于监。

  □生于性,立生于□,□生于立。

  □生于性,疑生于□,北生于疑。

  这类文字试图说明什么?迄今无人论及。鄙见,当是子思学派对各色人情的生成关系所作的分析,将他们分为若干层次,以供“体其义而节文之”时采择。由此可知,子思学派对于人的性情的研究,已经到了细致入微、无以复加的地步。类似的文句在文献中极为少见,因而弥足珍贵。

  《中庸》云:“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子思将中、和作为天下的“大本”和“达道”,作为宇宙间最普遍的原则。所谓道、礼,就是合于大本和达道的情性与行为。孔子说:“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中庸》)孔子的中庸之道,

曹操其人

作者认为曹操是三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虽然一部《三国演义》将曹操写成奸诈小人,可纵观历史其他文献,如:《三国志》《后汉史记》《资治通鉴》等对曹操的评价均是正面大于负面。《三国志》中说曹操:曹公“明略最优”,成事则“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御军十余年,但手不释卷,登高必赋,长于诗文、草书、围棋。生活节俭,不好华服。与人议论,谈笑风生。勋劳宜赏,不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此正是第一流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所特有的丰采。作者遥想在那金戈铁马的年代,一个并非出身于名门望族大家(孙武之后的孙坚),也无皇室血统(所谓天子皇叔的刘备),也非有三公四卿资历的家族(袁家兄弟),仅仅是宦官的过继之子的后人,本家也不过是有些钱财而已,于乱世之中,挺身而出,刺董卓,(《魏武略》还说他去刺杀过张让)聚义众,发矫诏。靠个人魅力自立于乱世,进而战略明确,进京城,挟天子以令诸侯,一统北方,成就大业。

自古以来,骂曹操者无非两个借口:一,汝南许劭曾经评价曹操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既然如此,三国又是乱世,曹操当然便是奸雄。况且曹操自己说:宁我负天下,不可天下人负我。这便是奸雄的确凿证据,故天下义士以此为依据,视曹操为不义之人;其实,许劭的原话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也。后来的反对者特别是那个写《魏氏春秋》的史家,东晋的孙盛,为了自己贬魏抬蜀的目的,将英雄改成了奸雄。(我很奇怪,对于孙盛的书,历史上认同的人还很多,连司马迁在写《资字通鉴》的时候,都选用了他不少的章节和资料。包括这句话。)一字之差呀。唉,有时候,一个人就毁在一个字上,曹操就是这样的。

二,挟天子以令诸侯。在一些人看来,世上之人,天子为大,天子事便是天下人的事。不是有句话吗:天下乃皇帝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至于这个天子有没有本事,是不是明君都无所谓,作为他的臣民,就要听他的,要你活,你才能活,要你死,你就得死,死还要谢恩。而曹操竟敢挟天子以令诸侯,上朝配剑,把皇帝当傀儡,当然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曹操便成了不忠不孝的奸臣,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

当然现在的很多人(也有不少人还是这样认为的)不这样认为:曹操生于东汉未年,民不聊生,农民起义频繁。人与人之间真情少,利用大。作为一个想要在乱世中生存并有所作为之人,警惕性是很重要的,虽然曹操做的过分了点(史说其性格多疑)所以才有“宁我负天下,不可天下人负我”一说(连这个说法都找不到史料依据),然而这也是情形所逼。世间多少人不是如此想的?却只有曹操敢于直说。而曹操之所以形成这样的性格也是上当多了造成的。作者宁喜欢曹操这种真小人的性格,却不喜欢刘备这种伪君子。

至于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是曹操的战略措施。作者本人设想如果生于那种乱世,也宁可选择作一方霸主,成就一凡事业,也不会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腐败无能的政府寄予希望。况且就如曹操所言:如果不是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知当时的中原大地有几人称霸,几人称帝,天下大乱几时休。整个三国一百年左右的历史,真正动乱时代前后不过二,三十年,过后虽然分为三国,民众的生活相对反而比较安定。反观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南,北朝和五代十国时期,国内的动乱长达百余年,战火不断,比三国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实三国初期诸侯称霸,国内的动荡远比战国时期还乱,没有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动乱的局面的确无法控制。所以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不仅不是罪,反而对民众而言是功。

同时作为一个诸侯霸主,曹操身上的霸气未见,倒是文气逼人。曹操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文学大家。不提他本身的诗词歌赋的成就,看他促进民族大融合,取文姬归汗的一系列重文政策,也是三国时期其他霸主所不能相比较的。即使是把他打的一败涂地,在历史上享有盛名的诸葛亮和有着顾曲周郎之称的小辈英豪周瑜又留下几部诗篇,著作?除因政治原因杀了几个文人(如孔融等)外,曹操对士族是极其容忍的,也未曾迫害文人才子,否则就没有建安七子的存在了。而他杀孔融等人是因为他们阻碍了自己的政治抱负,不是因为这些人太忠于皇帝,而是因为这些人容不得他。政治斗争是你死我活的。历史上这种血腥的政治镇压难道只有曹操曾经做过?不提太遥远的事情,就是近代一,两百年的历史上的这种政治镇压我们知道的还少了吗?这些斗争的残酷性恐怕比曹操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为什么对曹操便如此苛刻呢?相反,曹操对有才之士是非常喜欢和宽容的。对关羽和赵云的喜爱,对杀死陈宫的不得已,对杀死沮授的痛心无一不表现出曹操的爱才之心。反对曹操的人说他这一切都是惺惺作态。可是这样的惺惺作态,袁绍,张鲁,孙权等以及历史上的许多人都做不出来。刘备到是哭出来了,真假几分相信现在的人们都看出来了。而且在诸葛亮时代,蜀地能留下的人才恐曲指能数。

作者再来说说这千古讨论最多的曹操的大罪:挟天子以令诸侯。千百年来,对于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对还是错的争论是最多的。特别是现代,更是讨论的非常之多。作者略作了一下统计,竟是赞同的少,反对的多。

在这里,让我们一起回顾下曹操这个政策的出台前后。当时,汉献帝经过了董卓将他挟恃到长安,后又被李傕、郭汜抢来抢去,好不容易被韩暹和杨奉救回了长安,可已经被吓怕了。当时汉室不兴,典籍尽失,连皇帝的面子都没什么人去理了。当汉献帝他们被韩暹、杨奉带回洛阳的时候,人都快被饿死了。汉献帝这时候先想到的是吕布,他发昭书,封吕布为平东将军和平陶侯,请吕布去勤王保架。可是吕布也饿的够呛,有心无力,所以给汉献帝回书,说自己找到粮食就去。汉献帝想等你找到粮食我就饿死了。正没办法的时候,派去找吕布的使者对汉献帝说有个叫曹操的很有本事,试试找他。汉献帝是抓个稻草就不会放手的,马上就给曹操去了昭书。曹操时在许昌,与众谋士们商量是否迎接汉献帝,许多人对此不感兴趣,有人认为洛阳守将韩暹、杨奉自恃有功于汉室,恐难以控制。唯独曹操的首席谋士荀彧主张迎接汉献帝,他说:“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影从,汉高祖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自天子蒙尘,将军首倡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遑远赴。今銮驾旋轸,东京榛芜,义士有存本之思,兆民怀感旧之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人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天下,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四方虽有逆节,其何能为?韩暹、杨奉,安足恤哉!若不时定,使豪杰生心,后虽为虑,亦无及矣。”于是,曹操作出了他一生中最大的决定,也是让后世争论不休的决定:将汉献帝迎至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实,荀彧是个忠于汉室的人物,他鼓动曹操迎汉献帝,并非为曹操着想,纯是欲挽狂澜于既倒、扶汉室于倾危。他想借曹操的手扶助汉室。他真诚地希望曹操能匡扶天下、振兴汉室,他列举的迎献帝的理由有三,即“奉主上以从人望,秉至公以服天下,扶弘义以致英俊”。后来,当曹操逼迫汉献帝封自己为“国公”,荀彧还要公开反对,认为:“曹公本兴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

其实在当时,汉室已经没有任何号召力,人们都认为汉朝“气数已尽”,早已不堪扶持。正如郭图和淳于琼所言:“汉室陵迟,为日久矣,今欲兴之,不亦难乎?”可曹操不这么想,当时的他还真有做名臣的心。他大概觉得汉室再危,也是正统。骨子里的曹操还是那种文人的气质,士大夫的思想。既然已经决定迎接皇帝了,曹操马上命令曹洪带兵前往。可惜,曹洪的兵被袁绍堵住了。跟皇帝联系不上了。就在曹操叹气的时候,有个叫董昭的家伙早就看上了曹操,所以他都没跟曹操打个招呼就用曹操的名义给杨奉写了封非常恭敬的信,表示了曹操勤王的决心。这个杨奉正和韩暹争权呢,接到信,大喜,立即派人联系了曹操,并在皇帝和董承这些大臣面前说曹操的好话。皇帝听的高兴呀(你快饿死了,有人送饭,你能不高兴吗?),马上封曹操将军,并让董承亲自迎接曹操前来勤王,伴驾。好。这下曹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找皇帝了。带着大批的口粮,曹操见到了皇帝,自然是皆大欢喜。曹操随后的工作就是借口洛阳距离他的根据地太远,请汉献帝迁都许昌。这点汉献帝是完全赞成的,洛阳连个象样的房子都没有,召见朝臣的时候一帮士兵就爬在墙头上跟看耍猴似的看皇帝朝会。但是杨奉反对,他再傻也知道到了曹操的地盘上什么都得听曹操的。反对无效后,杨奉决定打,可惜又打不过,部下大将徐晃投了曹操,杨奉只好自己逃跑。汉献帝到了许昌以后终于可以住上好房子,吃上饱饭,还可以“宗庙社稷制度始立”,再摆摆谱。曹操也并没有学董卓“剑履上朝,参拜不名”,照常给汉献帝下跪,汉献帝自然更是得意,就马上加封曹操为大将军,封武平侯。这个时候,两人的关系还很不错。真正的交恶要在三年以后了。现在的汉献帝还是心满意足的。

开始的时候,汉献帝挺配合曹操,让封谁,就封谁,让下昭就下昭。那些小军阀还是不得不听皇帝的。孙子说:“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建安元年到建安五年初的四年间,曹操充分利用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以伐谋、伐交为主,开始了对周围各个小集团的兼并。曹操倒霉就倒霉在了袁绍身上。这家伙,在当初汉献帝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打过这个主意的,出主意的是沮授。沮授对袁绍说“今州域粗定,兵强士附,西迎大驾,即宫邺都,挟天子以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这是明目张胆地提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可郭图和淳于琼不同意:“汉室陵迟,为日久矣,今欲兴之,不亦难乎?且英雄并起,各据州郡,连徒聚众,动有万计,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今迎天子自近,动辄表闻,从之则权轻,违之则拒命,非计之善也。”都知道袁绍是个墙头草的,最拿不定主意的一个人。好了,现在这个事情被曹操做了,袁绍不高兴了。心想我不做的事情你居然敢做,那我肯定不给你好果子吃的。所以,当不知道那个家伙出主意让汉献帝封了袁绍一个太尉的时候,袁绍气极了,破口大骂。把本来是沮授说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安在了曹操的身上。从此世人就开始说曹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曹操知道了没办法,赶紧把自己的大将军让给袁绍,并且还让皇帝封他做邺侯。够低声下气的了。可袁绍接受了大将军的称号,因为他不让曹操做,但拒绝了邺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

汉献帝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名堂。其实他就是不明白,他身边的那些所谓忠臣些也会让他明白。这些董承之流,作者想他们定是对曹操十分不满的。为什么呀?很简单,他们看不起曹操的,你一个阉官的后代,凭什么那么横?曹操呢,自己有本事,当然看不起这群吃白饭不会做事的家伙。好,有了袁绍的曹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的说法,再加上这些忠臣的撺掇,汉献帝不高兴了。不是有俗话说的嘛:升米恩,斗米仇呀。你给我一升米,没让我饿死,我感激你,你是我的恩人;可你给了我一斗米,就能给更多,你不继续多给,那你就是仇人。好,这下曹操开始吃苦头了。为了这个所谓的天子和朝廷,曹操付出了大量的财力,人力和物力,可不仅不讨好,还受了不少的气。在汉献帝和那些吃了饭不做事的忠臣眼里,你曹操既然供给了我这些吃的,用的,还恢复了典章制度,你就应该再知趣点,把你的权利完全放弃了,全部献给我好了,至于你,功劳已经太大了,可以自动去了,归隐也好,死了更好,就是不要在我这里指手画脚了。曹操当然明白,可曹操又怎么放心把权利交给这么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废物,那简直就是将自己一生的辛苦白白打了水漂?所以他就是不放手。这样一来,那个汉献帝就多次欲杀了他而后快了。可曹操不能让人把自己杀了呀,他就只有去杀那些人。好了,杀人,再加上文人的渲染,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罪名就传了开来,一传就是几上千年。那些反对曹操做天子以令诸侯这件事情的讨论的依据就是这样来的。

赞同的呢?除了曹操在开始阶段是有过一点好处以外,作者认为主要的是,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策对他自己的好处不大的,真正得到好处的还是中原的老百姓。因为不论怎么争论,有一个事实是明摆的,那就是没有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汉室早玩完了,(那个汉献帝多半会饿死在洛阳。如果真那样,曹操会怎么样?)那天下真的不知几人要称帝,几人要称霸了。就像张鲁之辈就说汉室尚在,安敢称帝?在辽东称霸几十年的公孙度父子也没敢称皇帝。真正称皇帝的只有袁术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刘备那么想做皇帝,在曹丕称帝前,他都不敢动。众所周知,要是真的称皇帝的人多起来,人民的生活将受到更大的影响。因为大家都可以做皇帝了,你有你的政策,我有我的方法。那就会回到战国时代。当然文字是不会乱了,可经济呢?钱币自然混乱,社会秩序一点都没了。战乱更加频繁,中原的混乱局面将更加不堪。三国的历史也会重写。所以作者坚决支持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因为他带给了老百姓实惠。可惜曹操竟然为了这个背付了上千年的骂名。

哼,这些所谓的文人墨客只不过是当权者的口舌,他们怎么会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上看事情呢?还有那个罗贯中,真是个颠倒黑白的主,就是他,让本来应该感激曹操的百姓竟也恨曹操入骨。而那时候的老百姓不会写字,更没有戏曲之流,当然留不下他们的感激。不过当时的青州,幽州的百姓听到曹操灭了袁绍父子可是很高兴的。所以我喜欢曹操的原因也是这个。

曹操在当时的社会情形下,其实是没人能理解他的。因为他的思想已经超越了那个时代了,正所谓曲高和寡也。而后人所认识的曹操不过是文人笔下的曹操。文人,特别是古代的文人,在忠君思想下洗脑过的文人,谁敢说曹操的好话?自然是人云,我云,将曹操贬之又贬,乃至于贬到十八层地狱,不能再贬了,就让曹操在那里受罪好了。我为曹操一哭尔。

“ 倭 ”在日语中同“大和”一样都发音为“yamato”,“大和”一样为日本的别名。

三国时期魏国皇帝曹睿曾御封当时日本的君主卑弥呼为亲魏倭王。直到7世纪后半叶(唐时期),倭国对外国号修正为日本。

元明天皇治世时,规定以「和」字替代「倭」字,并以开头附以「大」而始称「大和」。

基本介绍 中文名 :倭国 外文名 :やまとこく 别称 :大和 记载 :论衡 历史史料,出土文物,史料记载,论衡,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宋书,南齐书,梁书,倭国对外外交,倭国与日本国, 历史史料 倭国,也就是现在的日本国。其国家的人称为倭(やまと)人,又称日本人、和人、大和人。 东汉《说文解字》卷八人部对倭字的解释是:顺皃。从人委声。《诗》曰:“周道倭遟。”“倭”在日文中同“大和”一样都发音为“yamato”和“大和”一样都代表日本民族的意思。不过,后来,许多古代中国百姓把一些流浪海盗称为“倭寇”。此时,倭“字因寇字而带有一定的贬义。 戚继光是著名的抗倭英雄。其带领的“戚家军”令倭寇闻风丧胆。 出土文物 1784年,在日本九州博多湾口的志贺岛上,发现了一枚赤金方印。金印28厘米见方,08厘米厚,上刻“汉倭奴国王”五字。开始时,无人知晓这金印来历,经专家考证,才知这是一枚很有价值的中国汉印。据《后汉书》记载,东汉光武帝建武中元二年,倭国使者来汉朝拜,光武帝赐使者金印紫授。倭国王视这金印为权力象征,十分珍重。后来,日本列岛发生内乱,国王害怕金印丢失,将其埋入地下。后来,这位国王死了,国也不复存在,金印在地下埋了1700多年。 金印的重现,实属偶然。1784年春天,志贺岛上一位名叫甚兵卫的农民在田里挖水渠,碰到一块大石头,搬开石头,发现有一堆卵石,清理卵石时发现了这枚金印。后被藩主黑田齐隆用50两白银买去。黑田也不知其来历,后经专家考证才知它的显赫身世。 金印非常精美,蛇形纽,鳞状鱼子纹,阴文篆书,笔划饱满,方中有圆,章法平而不板,虚实相间,印面古朴、浑厚,为汉印之上品。经鉴定,金印含金量高达951%,说明当时冶金技术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日本国国宝——汉倭奴国王金印 史料记载 论衡 恢国篇 武王伐纣,庸、蜀之夷佐战牧野。成王之时,越常献雉,倭人贡畅。幽、历衰微,戎狄攻周,平王东走,以避其难。至汉,四夷朝贡。孝平元始元年,越常重译,献白雉一、黑雉二。夫以成王之贤,辅以周公,越常献一,平帝得三。后至四年,金城塞外羌〔豪〕良愿等〔种〕献其鱼盐之地,愿内属汉,遂得西王母石室,因为西海郡。周时戎狄攻王,至汉内属,献其宝地。西王母国在绝极之外,而汉属之。德孰大?壤孰广? 方今哀牢、鄯善、诺降附归德,匈奴时扰,遣将攘讨,获虏生口千万数。夏禹倮入吴国,太伯采药,断发文身。唐、虞国界,吴为荒服,越在九夷,罽衣关头,今皆夏服、褒衣、履舄。巴、蜀、越嶲、郁林、日南、辽东、乐浪,周时被发椎髻,今戴皮弁;周时重译,今吟《诗》、《书》。 儒增篇 夫金之性,物也,用远方贡之为美,铸以为鼎,用象百物之奇,安能入山泽不逢恶物,辟除神奸乎?周时天下太平,越裳献白雉,倭人贡鬯草。食白雉,服鬯草,不能除凶;金鼎之器,安能辟奸?且九鼎之来,德盛之瑞也。服瑞应之物,不能致福。男子服玉,女子服珠。珠玉于人,无能辟除。宝奇之物,使为兰服,作牙身,或言有益者,九鼎之语也。夫九鼎无能辟除,传言能辟神奸,是则书增其文也。 异虚篇 使畅草生于周之时,天下太平,倭人来献畅草。畅草亦草野之物也,与彼桑谷何异?如以夷狄献之则为吉,使畅草生于周家,肯谓之善乎!夫畅草可以炽酿,芬香畅达者,将祭灌畅降神。设自生于周朝,与嘉禾、朱草、蓂荚之类不殊矣。然则桑亦食蚕,蚕为丝,丝为帛,帛为衣,衣以入宗庙为朝服,与畅无异,何以谓之凶?卫献公太子至灵台,蛇绕左轮。御者曰:“太子下拜。吾闻国君之子,蛇绕车轮左者速得国。”太子遂不下,反乎舍。御人见太子,太子曰:“吾闻为人子者,尽和顺于君,不行私欲,共严承令,不逆君安。今吾得国,是君失安也。见国之利而忘君安,非子道也。得国而拜,其非君欲。废子道者不孝。逆君欲则不忠,而欲我之行,殆吾欲国之危明也。”投殿将死,其御止之不能禁,遂伏剑而死。夫蛇绕左轮,审为太子速得国,太子宜不死,献公宜疾薨。今献公不死,太子伏剑,御者之占,俗之虚言也。或时蛇为太子将死之妖,御者信俗之占,故失吉凶之实。夫桑谷之生,与蛇绕左轮相似类也。蛇至实凶,御者以为吉。桑谷实吉,祖己以为凶。 汉书 玄蚕,乐浪,武帝时置,皆朝鲜,濊貉,句骊蛮夷。殷道衰,箕子去之朝鲜,教其民以礼义,田蚕织作。乐浪朝鲜民犯禁八条: 相杀以当时偿杀;相伤以谷偿;相盗者男没入为其家奴,女子为婢,欲自赎者,人五十万。尽免为民,俗犹羞之,嫁取无所仇 ,是以其民终不相盗,无门户之闭,妇人贞信不*辟。其田民饮食以笾豆,均邑及内郡贾人,往往以杯器食。 辽东,吏见民无闭臧,及贾人往者,夜则为盗,俗稍微薄。 异于三方之外,故孔子悼道不行,设浮于海,欲居九夷,有以也夫!乐浪海中有倭人,分为百余国,以岁时来献见云。 后汉书 倭在韩东南大海中,依山岛为居,凡百余国。自武帝灭朝鲜,使驿通于汉者三十许国,国皆称王,世世传统。其大倭王居邪马台国。乐浪郡徼,去其国万二千里,去其西北界拘邪韩国七千余里。其地大较在会稽东冶之东,与朱崖、儋耳相近,故其法俗多同。土宜禾稻、麻布、蚕桑,知织绩为缣布。出白珠、青玉。其山有丹土。气温暖,冬夏生菜茹。无牛、马、虎、豹、羊、 鹊。 其兵有矛、盾、木弓、竹矢,或以骨为镞。男子皆黥面文身,以其文左右大小别尊卑之差。其男衣皆横幅,结束相连。女人被发屈纟介,衣如单被,贯头而著之;并以丹朱坌身,如中国之用粉也。有城栅屋室。父母兄弟异处,唯会同男女无别。饮食以手,而用笾豆。俗皆徒跣,以蹲踞为恭敬。人性嗜酒。多寿考,至百余岁者甚众。国多女子,大人皆有四五妻,其余或两或三。女人不*不妒。又俗不盗窃,少争讼。犯法者没其妻子,重者灭其门族。其死停丧十余日,家人哭泣,不进酒食,而等类就歌舞为乐。灼骨以卜,用决吉凶。行来度海,令一人不栉沐,不食肉,不近妇人,名曰“持衰”。若在涂吉利,则雇以财物;如病疾遭害,以为持衰不谨,便共杀之。 建武中元二年,倭国奉贡朝贺,使人自称大夫,倭国之极南界也。光武赐以印绶。安帝永初元年,倭国王帅升等献生口百六十人,愿请见。 倭国桓、灵间,倭国大乱,更相攻伐,历年无主。有一女子各曰卑弥呼,年长不嫁,事鬼神道,能以妖惑众,于是共立为王。侍婢千人,少有见者,唯有男子一人给饮食,传辞语。居处宫室、楼观城栅,皆持兵守卫。法俗严峻。 三国志 倭人在带方东南大海之中,依山岛为国邑。旧百余国,汉时有朝见者,今使译所通三十国。从郡至倭,循海岸水行,历韩国,乍南乍东,到其北岸狗邪韩国,七千余里,始度一海,千余里至对马国。其大官曰卑狗,副曰卑奴母离。所居绝岛,方可四百余里,土地山险,多深林,道路如禽鹿径。有千余户,无良田,食海物自活,乖船南北巿籴。又南渡一海千余里,名曰瀚海,至一大国,官亦曰卑狗,副曰卑奴母离。方可三百里,多竹木丛林,有三千许家,差有田地,耕田犹不足食,亦南北巿籴。又渡一海,千余里至末卢国,有四千余户,滨山海居,草木茂盛,行不见前人。好捕鱼鳆,水无深浅,皆沉没取之。东南陆行五百里,到伊都国,官曰尔支,副曰泄谟觚、柄渠觚。有千余户,世有王,皆统属女王国,郡使往来常所驻。东南至奴国百里,官曰兕马觚,副曰卑奴母离,有二万余户。东行至不弥国百里,官曰多模,副曰卑奴母离,有千余家。南至投马国,水行二十日,官曰弥弥,副曰弥弥那利,可五万余户。南至邪马壹国,女王之所都,水行十日,陆行一月。官有伊支马,次曰弥马升,次曰弥马获支,次曰奴佳鞮,可七万余户。自女王国以北,其户数道里可得略载,其余旁国远绝,不可得详。次有斯马国,次有已百支国,次有伊邪国,次有都支国,次有弥奴国,次有好古都国,次有不呼国,次有姐奴国,次有对苏国,次有苏奴国,次有呼邑国,次有华奴苏奴国,次有鬼国,次有为吾国,次有鬼奴国,次有邪马国,次有躬臣国,次有巴利国,次有支惟国,次有乌奴国,次有奴国,此女王境界所尽。其南有狗奴国,男子为王,其官有狗古智卑狗,不属女王。自郡至女王国万二千余里。 男子无大小皆黥面文身。自古以来,其使诣中国,皆自称大夫。夏后少康之子封于会稽,断发文身以避蛟龙之害。今倭水人好沉没捕鱼蛤,文身亦以厌大鱼水禽,后稍以为饰。诸国文身各异,或左或右,或大或小,尊卑有差。计其道里,当在会稽、东冶之东。其风俗不*,男子皆露紒,以木绵招头。其衣横幅,但结束相连,略无缝。妇人被发屈紒,作衣如单被,穿其中央,贯头衣之。种禾稻、纻麻,蚕桑、缉绩,出细纻、缣绵。其地无牛马虎豹羊鹊。兵用矛、楯、木弓。木弓短下长上,竹箭或铁镞或骨镞,所有无与儋耳、朱崖同。倭地温暖,冬夏食生菜,皆徒跣。有屋室,父母兄弟卧息异处,以朱丹涂其身体,如中国用粉也。食饮用笾豆,手食。其死,有棺无椁,封土作冢。始死停丧十余日,当时不食肉,丧主哭泣,他人就歌舞饮酒。已葬,举家诣水中澡浴,以如练沐。其行来渡海诣中国,恒使一人,不梳头,不去虮虱,衣服垢污,不食肉,不近妇人,如丧人,名之为持衰。若行者吉善,共顾其生口财物;若有疾病,遭暴害,便欲杀之,谓其持衰不谨。出真珠、青玉。其山有丹,其木有柟、杼、豫樟、楺枥、投橿、乌号、枫香,其竹筱簳、桃支。有姜、橘、椒、蘘荷,不知以为滋味。有狝猴、黑雉。其俗举事行来,有所云为,辄灼骨而卜,以占吉凶,先告所卜,其辞如令龟法,视火坼占兆。其会同坐起,父子男女无别,人性嗜酒。魏略曰:其俗不知正岁四节,但计春耕秋收为年纪。见大人所敬,但搏手以当跪拜。其人寿考,或百年,或八九十年。其俗,国大人皆四五妇,下户或二三妇。妇人不*,不妒忌。不盗窃,少诤讼。其犯法,轻者没其妻子,重者灭其门户。及宗族尊卑,各有差序,足相臣服。收租赋。有邸阁国,国有市,交易有无,使大倭监之。自女王国以北,特置一大率,检察诸国,诸国畏惮之。常治伊都国,于国中有如刺史。王遣使诣京都、带方郡、诸韩国,及郡使倭国,皆临津搜露,传送文书赐遗之物诣女王,不得差错。下户与大人相逢道路,逡巡入草。传辞说事,或蹲或跪,两手据地,为之恭敬。对应声曰噫,比如然诺。 其国本亦以男子为王,住七八十年,倭国乱,相攻伐历年,乃共立一女子为王,名曰卑弥呼,事鬼道,能惑众,年已长大,无夫婿,有男弟佐治国。自为王以来,少有见者。以婢千人自侍,唯有男子一人给饮食,传辞出入。居处宫室楼观,城栅严设,常有人持兵守卫。 女王国东渡海千余里,复有国,皆倭种。又有侏儒国在其南,人长三四尺,去女王四千余里。又有裸国、黑齿国复在其东南,船行一年可至。参问倭地,绝在海中洲岛之上,或绝或连,周旋可五千余里。 景初二年六月,倭女王遣大夫难升米等诣郡,求诣天子朝献,太守刘夏遣吏将送诣京都。其年十二月,诏书报倭女王曰:“制诏亲魏倭王卑弥呼:带方太守刘夏遣使送汝大夫难升米、次使都巿牛利奉汝所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二匹二丈,以到。汝所在逾远,乃遣使贡献,是汝之忠孝,我甚哀汝。今以汝为亲魏倭王,假金印紫绶,装封付带方太守假授汝。其绥抚种人,勉为孝顺。汝来使难升米、牛利涉远,道路勤劳,今以难升米为率善中郎将,牛利为率善校尉,假银印青绶,引见劳赐遣还。今以绛地交龙锦五匹、臣松之以为地应为绨,汉文帝著皁衣谓之弋绨是也。此字不体,非魏朝之失,则传写者误也。绛地绉粟罽十张、蒨绛五十匹、绀青五十匹,答汝所献贡直。又特赐汝绀地句文锦三匹、细班华罽五张、白绢五十匹、金八两、五尺刀二口、铜镜百枚、真珠、铅丹各五十斤,皆装封付难升米、牛利还到录受。悉可以示汝国中人,使知国家哀汝,故郑重赐汝好物也。” 正治元年,太守弓遵遣建中校尉梯俊等奉诏书印绶诣倭国,拜假倭王,并赍诏赐金、帛、锦罽、刀、镜、采物,倭王因使上表答谢恩诏。其四年,倭王复遣使大夫伊声耆、掖邪狗等八人,上献生口、倭锦、绛青缣、绵衣、帛布、丹木、犭付、短弓矢。掖邪狗等壹拜率善中郎将印绶。其六年,诏赐倭难升米黄幢,付郡假授。其八年,太守王颀到官。倭女王卑弥呼与狗奴国男王卑弥弓呼素不和,遣倭载斯、乌越等诣郡说相攻击状。遣塞曹掾史张政等因赍诏书、黄幢,拜假难升米为檄告喻之。卑弥呼以死,大作冢,径百余步,徇葬者奴婢百余人。更立男王,国中不服,更相诛杀,当时杀千余人。复立卑弥呼宗女壹与,年十三为王,国中遂定。政等以檄告喻壹与,壹与遣倭大夫率善中郎将掖邪狗等二十人送政等还,因诣台,献上男女生口三十人,贡白珠五千,孔青大句珠二枚,异文杂锦二十匹。 宋书 倭国,在高骊东南大海中,世修贡职。高祖永初二年,诏曰:“倭赞万里修贡,远诚宜甄,可赐除授。”太祖元嘉二年,赞又遣司马曹达奉表献方物。赞死,弟珍立,遣使贡献。自称使持节、都督倭百济新罗任那秦韩慕韩六国诸军事、安东大将军、倭国王。表求除正,诏除安东将军、倭国王。珍又求除正倭隋等十三人平西、征虏、冠军、辅国将军号,诏并听。二十年,倭国王济遣使奉献,复以为安东将军、倭国王。二十八年,加使持节、都督倭新罗任那加罗秦韩慕韩六国诸军事,安东将军如故。并除所上二十三人军、郡。济死,世子兴遣使贡献。世祖大明六年,诏曰:“倭王世子兴,奕世载忠,作籓外海,禀化宁境,恭修贡职。新嗣边业,宜授爵号,可安东将军、倭国王。”兴死,弟武立,自称使持节、都督倭百济新罗任那加罗秦韩慕韩七国诸军事、安东大将军、倭国王。 顺帝升明二年,遣使上表曰:“封国偏远,作籓于外,自昔祖祢,躬擐甲胄,跋涉山川,不遑宁处。东征毛人五十五国,西服众夷六十六国,渡平海北九十五国,王道融泰,廓土遐畿,累叶朝宗,不愆于岁。臣虽下愚,忝胤先绪,驱率所统,归崇天极,道遥百济,装治船舫,而句骊无道,图欲见吞,掠抄边隶,虔刘不已,每致稽滞,以失良风。虽曰进路,或通或不。臣亡考济实忿寇仇,壅塞天路,控弦百万,义声感激,方欲大举,奄丧父兄,使垂成之功,不获一篑。居在谅暗,不动兵甲,是以偃息未捷。至今欲练甲治兵,申父兄之志,义士虎贲,文武效功,白刃交前,亦所不顾。若以帝德覆载,摧此强敌,克靖方难,无替前功。窃自假开府仪同三司,其余咸各假授,以劝忠节。”诏除武使持节、都督倭新罗任那加罗秦韩慕韩六国诸军事、安东大将军、倭王。 南齐书 倭国,在带方东南大海岛中,汉末以来,立女王。土俗已见前史。建元元年,进新除使持节、都督倭·新罗·任那·加罗·秦韩·慕韩六国诸军事、安东大将军、倭王武号为镇东大将军。 梁书 倭者,自云太伯之后,俗皆文身。去带方万二千余里,大抵在会稽之东,相去绝远。从带方至倭,循海水行,历韩国,乍东乍南,七千余里始度一海;海阔千余里,名瀚海,至一支国;又度一海千余里,名未卢国;又东南陆行五百里,至伊都国;又东南行百里,至奴国;又东行百里,至不弥国;又南水行二十日,至投马国;又南水行十日,陆行一月日,至祁马台国,即倭王所居。其官有伊支马,次曰弥马获支,次曰奴往鞮。民种禾稻籥麻,蚕桑织绩。有姜、桂、橘、椒、苏,出黑雉、真珠、青玉。有兽如牛,名山鼠;又有大蛇吞此兽。蛇皮坚不可斫,其上有孔,乍开乍闭,时或有光,射之中,蛇则死矣。物产略与儋耳、朱崖同。地温暖,风俗不*。男女皆露紒。富贵者以锦绣杂采为帽,似中国胡公头。食饮用笾豆。其死,有棺无椁,封土作冢。人性皆嗜酒。俗不知正岁,多寿考,多至八九十,或至百岁。其俗女多男少,贵者至四五妻,贱者犹两三妻。妇人无*妒。无盗窃,少诤讼。若犯法,轻者没其妻子,重则灭其宗族。 汉灵帝光和中,倭国乱,相攻伐历年,乃共立一女子卑弥呼为王。弥呼无夫婿,挟鬼道,能惑众,故国人立之。有男弟佐治国。自为王,少有见者,以婢千人自侍,唯使一男子出入传教令。所处宫室,常有兵守卫。至魏景初三年,公孙渊诛后,卑弥呼始遣使朝贡,魏以为亲魏王,假金印紫绶。正始中,卑弥呼死,更立男王,国中不服,更相诛杀,复立卑弥呼宗女台与为王。其后复立男王,并受中国爵命。晋安帝时,有倭王赞。赞死,立弟弥;弥死,立子济;济死,立子兴;兴死,立弟武。齐建元中,除武持节、督倭、新罗、任那、伽罗、秦韩、慕韩六国诸军事、镇东大将军。高祖即位,进武号征东将军。 倭国对外外交 隋朝 大业三年,其王多利思北孤遣使朝贡。使者曰:“闻海西菩萨天子重兴佛法,故遣朝拜,兼沙门数十人来学佛法。”其国书曰“日出处天子至书日没处天子无恙”云云。帝览之不悦,谓鸿胪卿曰:“蛮夷书有无礼者,勿复以闻。”明年,上遣文林郎裴清使于倭国。度百济,行至竹岛,南望<身冉>罗国,经都斯麻国,乃在大海中。又东至一支国,又至竹斯国,又东至秦王国,其人同于华夏,以为夷洲,疑不能明也。又经十余国,达于海岸。自竹斯国以东,皆附庸于倭。倭王遣小德阿辈台,从数百人,设仪仗,鸣鼓角来迎。后十日,又遣大礼,哥多毗,从二百余骑郊劳。既至彼都,其王与清相见,大悦,曰:“我闻海西有大隋,礼义之国,故遣朝贡。我夷人僻在海隅,不闻礼义,是以稽留境内,不即相见。今故清道饰馆,以待大使,冀闻大国惟新之化。”清答曰:“皇帝德并二仪,泽流四海,以王慕化,故遣行人来此宣谕。”既而引清就馆。其后清遣人谓其王曰:“朝命既达,请即戒途。”于是设宴享以遣清,复令使者随清来贡方物。此后遂绝。 倭国与日本国 从东汉到隋以前,朝廷和倭国总体上讲是册封与被册封关系。《宋书》上记载,倭王赞死后,珍、济、兴、武四个继任者都曾经遣使贡奉,并求朝廷授予倭国自己提出的封号。7世纪初,倭国的生产力发展水平较以前有了很大提高。国力的增长也使得当时倭国对中国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体现在了当时隋倭两国的交往当中。《隋书·东夷传》“倭国条”记有倭国的国书:“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无恙云云”。唐高宗时,倭国还与唐发生战事。

倭国从决定修改对外使用的国号,主要原因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国名不雅,原因是因为中国古代,中华民族对周边少数民族有“夏民居中 , 东夷、西戎、南蛮、北狄 ”的概念,倭国人认为自己的国家的地理位置“近日所出”。所以,更改国名为“ 日出之国 ”,即日本。 记载日本国的碑文—遣唐使井真成墓志铭 倭国从决定修改对外使用的国号到向唐朝通告更号事宜再到最终获得唐朝的承认,这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经过了一个历史的发展过程。白江战役倭国惨败后,最迟在天智八年(公元669年),倭国已经决定把对外的国号改为日本。至于改号的原因,往远说,可能是与隋唐以来倭国争取对等外交的愿望有关;往近的说,也不排除通过改变对外的国号来消除白江战役后其在东亚国际格局中的消极影响这种可能。所以,在公元668年高句丽被唐所灭之后,日本在公元669年遣使入唐朝贺,这次遣唐使在朝见唐朝官方时,很可能就已经向唐朝提出倭国对外改称“日本”的事。此事在《古今图书集成》上有记载:“咸亨元年,倭人始更号日本,遣使贺平高丽。”但是,倭使的提议可能最初并没有被唐朝所承认,例证便是《善邻国宝记》中郭务悰出使倭国时所携带的国书中有“大唐皇帝敬问倭王云云”。(关于《善邻国宝记》中所引“天智天皇十年唐客郭务悰等来聘,书曰:大唐皇帝敬问日本国天皇云云。”有日本学者认为是日本国内有意篡改了公元671年唐朝国书中“倭王”的称谓。笔者认同这种观点,郭务悰出使倭国时所携带的唐朝国书很可能就是“大唐皇帝敬问倭王书”。此处既称“倭王”,可见唐朝并没有很快就承认倭国更号)至于唐朝之所以没有很快就承认倭国更号这一事件,可能与白江战役后唐朝对倭国所形成的不良印象有关。郭务悰回国后不久,倭国爆发“壬申之乱”。天武天皇上台后,中断了与唐的外交关系。只是到了文武天皇大宝元年(公元701年),日本才决定与唐朝恢复外交关系,派出了以粟田朝臣真人为首的代表团使唐。可能正是从此次往来开始,中国朝廷才正式承认了日本这个国号。由于当时是武则天主政,所以才有唐人张守节《史记正义》上“武后改倭国为日本国”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