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期,中原怎么会出现昆仑奴呢?

游戏攻略06

唐朝时期,中原怎么会出现昆仑奴呢?,第1张

唐朝时期,中原怎么会出现昆仑奴呢?
导读:1948年,考古人员在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神禾塬贾里村发现一座唐代古墓,虽然墓内文物多有盗失,但是通过追回的文物和其中的“裴氏小娘子墓志”铭得知,墓主人姓裴,小名:太,其先河东闻喜(今山西闻喜)人,宪宗朝左仆射裴均的孙女,河东解梁令裴销之的四

1948年,考古人员在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神禾塬贾里村发现一座唐代古墓,虽然墓内文物多有盗失,但是通过追回的文物和其中的“裴氏小娘子墓志”铭得知,墓主人姓裴,小名:太,其先河东闻喜(今山西闻喜)人,宪宗朝左仆射裴均的孙女,河东解梁令裴销之的四女。河东裴氏是中国古代是久负盛名的名门望族,仅在唐朝就有17位宰相出自河东裴氏。唐朝的开国功臣裴寂就是来自这里。

唐宣宗大中四年(公元850年) 夏,裴小娘子在父亲就职的河东解州县衙公署里去世,年仅17岁,随后她的父亲把她葬到了长安御宿川神禾塬的裴氏祖坟。我们知道,在中国古代丧葬文化中,对家族中成员去世后的埋葬地和祭祀都很有讲究,一般未婚女子是没有资格葬入祖茔的,一般都是离祖茔的远处另起一座孤坟。裴小娘子年方十七,应该还没有出嫁,她的父亲之所以能让她葬入祖茔之中,说明对她十分疼爱,不愿意自己的爱女孤零零的葬到他处,这一点,从墓中陪葬的冥器也可见一般。

斐小娘子墓文物虽然缺失,但是仍然发现一些少女俑、侍女俑、黑人俑、武士俑、彩绘陶马、彩绘陶载物驼、陶牛、陶镇墓兽等珍贵文物,其中的黑人俑皮肤黝黑,头发卷曲,面部扁平,鼻梁平坦,鼻翼宽大,厚厚的嘴唇,白皮的眼睛。据专家考证,这些黑人俑就是传说中的“昆仑奴”的形象,那么,历史上的昆仑奴他们到底来自何方?他们为何来到了中国?他们的命运又如何呢?

昆仑奴来自何方?

昆仑奴虽然跟中国的昆仑山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在中国,“昆仑”一词,不仅仅指昆仑山,还泛指一切黑色的东西,所以,昆仑奴可以解释为黑色的奴隶。

关于昆仑奴的来历,一般认为是来自昆仑国,而昆仑国又来自何方呢?昆仑国是南海诸国的总称,原指位于中南半岛东南之岛国,隋唐时代广指恒河以东及马来群岛,缅甸、马来半岛、苏门答腊、爪哇等地。《万书萃锦》曾记载:“西南夷有昆仑层期国,距应天府马行三年,在西南海岛。其国有野人身如黑漆,国中人布食诱捉,卖与番商为奴”。由些可见,这些人被贩运到唐朝以后,经过简单的训练,或精习乐舞,供人娱乐,或为奴仆,供主人役使,因他们来自昆仑国一带,所以称其为昆仑奴。

昆仑奴在中国的命运如何?

昆仑奴之所以被称为“奴”,不用说,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是非常低的,甚至远远不如中国最低层的劳动人民。杜甫在《戏作俳谐体遣闷二首》曾有这样的诗句:“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据专家考证,其中的“乌鬼”其实指的就是昆仑奴,也就是现代美国人对黑种人侮辱性的叫法“黑鬼”。如果这个说法成立的话,那么当时,家家户户可能都养有昆仑奴。由于昆仑奴大都身强体壮,吃苦耐劳,经过训练后,他们还通音律、会舞蹈,加上他们又远离故土,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所以,他们只能对主人极为忠心,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必能让那些权贵世家喜爱。

长篇小说《白鹿原》,作者陈忠实。

作品以陕西关中平原上素有“仁义村”之称的白鹿村为背景,细腻地反映出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纷争。

全书浓缩着深沉的民族历史内涵,有令人震撼的真实感和厚重的史诗风格。

1993年6月出版后,其畅销和广受海内外读者赞赏欢迎的程度,为中国当代文学作品所罕见。

1997年荣获中国长篇小说最高荣誉———第四届茅盾文学奖。

白鹿原也是地名,位于西安市蓝田县、长安区、霸桥区管辖之内。

蓝田辖区内的孟村和安村,被认为是小说《白鹿原》的创作地。

安村乡有一个有名的村子——白村,村里的两个姓氏大户被认为是故事里面两大家族原型。

而作者本人,曾经多次常住蓝田,翻阅了大量蓝田县志资料。

这些都为故事的成型,起到重要作用!在灞桥区辖地,有知名的狄寨镇,上边已经建成白鹿原大学城,有西安思源学院,西安海棠学院等一大批知名高等院校。

白鹿原,地处长安城以东的制高区域,南接蓝关,北扼灞水,俯临长安,地势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从春秋时期的秦穆公开始,就在灞河上修筑军事要塞“灞城”。

秦末农民起义时,刘邦进军关中,也首先占领异屯兵灞上,迫使秦王子婴不战而降,并在灞上召集关中父老宣布了著名的“约法三章”。

而在唐代,由于白鹿原地处京郊,地势开阔,故当时的显贵死后多葬于此。

近40年来,原上现出土了包括皇室亲王、公主及刺史等高级官吏的墓志铭百余方。

还有一说法,小说中的原型为白鹿原上狄寨镇的南枝村,这个村这个村分白姓和魏姓两大宗族,2005年话剧《白鹿原》,到白鹿原上体验生活就到过这个村子,里面有小说中白家原型的老宅子。

2005年春天,林兆华还带领着三四个舞美人员,到白鹿原上找了一回感觉。

夏天里,正是西安酷热难熬的伏天,林兆华又领着剧组二十多号男女演员来到西安,深入生活。

陈忠实把他们安排在浐河边的半坡饭店,图得是演员上原到乡村体验生活更为方便。

灞桥区文化局给予了精细和周到的安排。

观众喜爱的濮存昕等演员上到原上,几乎每个人在到达原上时都发出了同一声感叹:噢!这就是原!阅读小说时所产生的对“原”的神秘和不可理喻,瞬间就成为一种真实的感觉和体验。

而这些北京来的演员以前大多在电视、**里出现过,现在很容易就被偏远的原上的乡民认出来,受到最真诚淳朴的欢迎。

他们走村串户,看当地的男人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口吻和身体动作语言,看女人如何烧火做饭,管教儿女,看得津津有味。

陈忠实陪着他们看了两家虽已呈陈旧破败但仍颇具气魄的老宅旧院,一家仍有人住,一家已荒废。

这两家的主人都是乡村中医,因离陈忠实的老家较近,所以他从小就听说过他们的名字。

这个村子叫南枝村。

男女聚来时,濮存昕学着他们的样子或立或蹲,与他们东拉西扯。

奇怪的是,这个村分白姓和魏姓两大宗族,有村民就悄悄问陈忠实:“你书里写的白家是不是俺村的白姓,鹿家是不是俺村的魏姓。”陈忠实摇摇头,那人反而不信了,又问:“那为啥你写的白家和鹿家的事跟俺村的事情那么相像!”陈忠实只好回答:“我是瞎编的,纯粹是偶合了!”陈忠实随后和林兆华、濮存昕到一户农家吃午饭,端上来的饭菜是煎饼卷黄瓜丝和土豆丝,都属于地道的农家灶锅烹饪的食品,林、濮二人吃得是可口至极。

饭后林兆华提出要看纯粹的民间演出的秦腔。

不费多少力气就召唤来一批男女唱家,这是农村流行的“自乐班”,在十里八乡甚为有名。

演唱刚一结束,林导就拍板了,所选的人全是业余唱家。

之后又请来了华阴县的“老腔”演唱班子,也是纯一色的农民。

“老腔”几近失传,曾在张艺谋的**里作为衬底的旋律,其乐器区别于秦腔,唱腔则更为苍凉悲壮。

林兆华听得入了迷,兴奋地拍了板。

[编辑本段]版权信息

作 者: 陈忠实 著

出 版 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1

页 数: 575

开 本: 大32开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530209363

包 装: 精装

[编辑本段]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渭河平原50年变迁的雄奇史诗,一轴中国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

主人公六娶六丧,神秘的序曲预示着不祥。

一个家庭两代子孙,为争夺白鹿原的统治代代争斗不已,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话剧;巧取风水地,恶施美人计,孝子为匪,亲翁杀媳,兄弟相煎,情人反目……大革命,日寇入侵,三年内战,白鹿原翻云覆雨,王旗变幻,家仇国恨,交错缠结,冤冤相报代代不已……古老的土地在新生的阵痛中颤栗。

白嘉轩后来,引以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

第六房女人胡氏死去以后,母亲白赵氏仍然坚持胡氏不过也是一张破旧了的糊窗纸,撕了就应该尽快重新糊上一张完好的。

他在去请阴阳先生的路上,无意间发现了传说中的白鹿。

白嘉轩用先退后进的韬略,借助冷先生的撮合,谋到了是鹿家的那块风水宝地。

随即给父亲迁坟。

第七个新婚之夜。

嘉轩看着五女,他躺下来。

那温馨的气息像攻瑰花香一样沁人心脾,心里的灰冷渐渐被逐出,又潮起一种难以抑制的焦渴。

他豉起勇气伸手把她揽进怀裹,抚摸她的脖颈、丰腴的肩膀和最富诱惑的胸脯。

她默默地接受了,没有惊慌也不反抗。

她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着身子,出气声变得急促起来。

他受到鼓舞,就把手往腹部伸去,却触到了一只倒霉的心棒槌,猛的仙草一把一个扯掉了腰带上的六个小棒槌,「哗」地一下脱去紧身背心,两只 像两只白鸽一样扑出窝来,又抹掉短裤, 棵躺在炕上说:”哪怕我明早起来就死了也心甘!”

白嘉轩从山里娶回来第七个女人吴仙草,同时带回来**种子。

**种植的巨大收益比鸦片的香气更具诱惑。

一座完整的四合院便以其惹人的雄姿稳稳地盘踞於白鹿村村巷里。

这年春天,正当**绽开头茬花蕾的季节,白鹿书院的朱先生吆着牛扶着犁,毁了白嘉轩的**。

朱先生所做所为,顷刻之间震动了白鹿原。

十天不过,川原上下正在开花的**全都犁毁。

结婚一年后,这个小厢房厦屋的士炕上传出一声婴儿尖锐的啼哭。

仙草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婆婆白赵氏无微不至的服侍。

坐满了月子。

第二个孩子出生以后取名骡驹,这个家庭里的关系才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由**引种成功骤然而起的财源兴旺和两个儿子相继出生带来的人丁兴旺,彻底扫除了白家母子心头的阴影和晦气。

她第八次坐月子,生了白灵!

传说又一年二伏天降流火,大如铜盆小如豆粒的火团火球倾泻下来,房屋焚为灰烬;人和牛马猪羊犬全被烧焦,无法搭救无计逃遁自然无一幸免;祠堂里的神轴和椽子檩条又一齐化为灰烬,村庄的历史又一次成为空白。

至於蝗虫成精,疫疠滋漫,已经成为小灾小祸而不值一谈了。

活在今天的白鹿村的老者平静地说,这个村子的住户永远超不过二百,人口冒不过一千,如果超出便有灾祸降临。

这个村庄后来出了一位很有思想的族长,他提议把原来的侯家村(有胡家村一说)改为白鹿村,同时决定换姓。

侯家(或胡家)老兄弟两个要占尽白鹿的全部吉祥,商定族长老大那一条蔓的人统归白姓。

老二这一系列的子子孙孙统归鹿姓;白鹿两性合祭一个祠堂的规矩,一直把同根同种的血缘维系到现在。

改为白姓的老大和改为鹿姓的老二在修建祠堂的当初就立下规矩,族长由长门白性的子孙承袭下传。

白嘉轩怀里揣着一个修复祠堂的详细周密的计划走进了鹿子霖家的院子。

翻修祠堂的工程已经拉开。

嘉轩和鹿子霖分头负责。

这年夏收之后,学堂开学了。

五间正厅供奉着白鹿两姓列宗列宗显考显妣的神位,西边三间厦屋,作为学堂,白嘉轩和鹿子霖,商定一块去白鹿书院找朱先生,让他给推荐一位知识和品德都好的先生。

朱先生推荐了白鹿原东边徐家园的徐秀才。

白嘉轩的两个儿子也都起了学名,马驹叫白孝文,骡驹叫白孝武,他们自然坐在里边。

鹿于霖的两个儿子鹿兆鹏和鹿兆海也从神禾村转回本村学堂。

在白嘉轩的劝说下,鹿三让黑娃进了学堂。

鹿子霖一上任乡约,就建起了滋水县白鹿仓第一保障所。

第一保障所创建成功,并举行了隆重的庆祝活动。

鹿子霖首先约请了顶头上司总乡约田福贤,还邀请了第一保障所所辖管的十个村子里的官人——包括白嘉轩在内的各村的族长。

在闹“交农”事件的前后一年多时间里,《乡约》的条文松弛了,村里竟出现了赌窝,窝主就是庄场的白兴儿。

白嘉轩把白兴儿等人叫到祠堂院子的槐树下着人用一条麻绳把那八双手捆绑在槐树上,然后又着人用干枣刺刷子抽打,八个人的粗的细的嗓门就一齐哭叫起来。

那五个输家被解下来,趴在地上叩头:“嘉轩爷(叔哥)我再也不……”白嘉轩却冷着脸呵斥道:“起来起来!你们八个人这下记住了没?记住了?谁敢信啊!把锅抬过来 ---”几个人把一只大铁锅抬来了,锅里是刚刚架着硬柴烧滚的开水。

白嘉轩说:“谁说记下了就把手塞进去,我才信。”几个输家咬咬牙就把手 滚水里,当即被烫得跳着脚甩着手在院子里打转转。

白兴儿和两个赢家也把手 滚水锅里,直烫得叫爸叫爷叫妈不迭。

白嘉轩说:“我说一句,你们再记不下再赌的话,下回就不是滚水而是煎油!”

这年新年前夕白嘉轩研了墨,裁了红纸,让孝文孝武白灵三人各写一副对联:“谁写的好就把谁的贴到大门上。”结果自然是白灵独出风头,春节,二姐和皮匠二姐夫带着两个女儿来拜年,那两个外甥女公开纵容灵灵到城里去上学。

白灵说:“爸!我今年该进城念书了。”白嘉轩第一次对白灵冷下脸来说:“你的书已经念够了。

城里不去,十天后,白灵突然失踪。

白嘉轩找到城里皮匠姐夫家,白灵和两个表姐正挎着书包放学回来。

白灵说:“爸!你要是逼我回去,我就死给你看!”说着就抓起皮匠铰皮子用的一把大铁剪子支到脖子上。

白嘉轩一句话没说就回到原上来。

黑娃外出打工,却引回了举人家的小老婆——小娥回到白鹿村,被白鹿两家不容后,他们住进了村子东头一孔破塌的窑洞。

一队士兵开进白鹿原,驻进田福贤总乡约的白鹿仓里。

杨排长用乌黑的枪管对白嘉轩说:“马上回村给我敲锣。

你再敢说半个不字,老子就打断你的腿,叫你爬着给我敲。”说着就拉开枪栓,推上子弹:“你是不是想尝尝洋花生的味儿了?” 白嘉轩敲了锣。

白鹿村的男女老幼都被吆喝到祠堂门外的大场上。

杨排长讲了话,征粮的规矩是一亩一斗,不论水地旱地更不按“天时地利人和”六个等级摊派。

黑娃受兆鹏鼓舞夜里烧了白鹿仓。

朱先生重新回到白鹿书院,组织起来一个九人县志编撰小组。

白嘉轩在乌鸦兵逃离后的第五天鸡啼时分,就起身出门去看望在城里念书的宝贝女儿灵灵,却发现她和鹿兆海在一起。

鹿兆海在补堵被围城的军队用枪炮轰塌的城墙豁口时。

挨了枪子儿,白灵几乎天天都到临时抢救医院去看望他。

鹿兆海即将出院的时候,学校的那位英文教员来看望他时正式通知他:“你被接纳为 党员了。”白灵掏出尹那枚铜元递给鹿兆海。

鹿兆海在手里抚摸了一会儿,又交给白灵说:“你保存着好。”俩人推让的当儿,英文先生转着好奇的眼睛:“定情物?”鹿兆海和白灵都红了脸,却极力否定说:“不是,它更有深意。”在此同时鹿兆鹏加入了 ,黑娃受兆鹏的鼓动在白鹿原掀起了“风搅雪”,砸了祠堂,抓了田福贤。

白灵回家探亲,在与鹿兆鹏接触时给她留下这样一种印象,鹿兆鹏是一件已经成型的家具而鹿兆海还是一节刚刚砍伐的原木,鹿兆鹏已经是一把锋利的斧头而鹿兆海尚是一圪塔铁坯,他在各方面都称得起一位令人钦敬的大哥哥。

蒋介石策动了“四•一二”政变,国共分裂了。

鹿兆海认为 才是他的选择,而白灵却改投 ,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裂痕,鹿兆鹏和黑娃等人开始了亡命的生活。

习旅长观看完黑娃的射击比赛就把他调进旅部警卫排,在队伍被打散后,黑娃慌不择路的当上了土匪“二拇指”,在打家劫舍中,他唆使手下打折了白嘉轩的挺直的腰杆,并且杀死了鹿太桓。

田福贤下套捕捉黑娃,小娥为了救黑娃去求鹿子霖,鹿子霖乘机“爬灰”。

却被白嘉轩搅了兴致,为了报复他唆使小娥勾引白孝文,年轻的一代在小娥的“教育”下真正成“人”了,白孝文在受刑后撕下了面具,终于在小娥面前显示了自己的强大和雄健。

一场异常的年馑临到白鹿原上。

饥馑是由旱灾酿成。

白嘉轩率村民,伐神取水。

求雨雨不降,畏寒寒偏来!当这场年馑刚刚注定要来的先一年初冬,饿殍堆积,白孝文在分家之后,饥饿难忍之下卖掉了土地,毒隐的逼迫有卖掉了房屋,沦为乞丐。

原本要白孝文“现世”的鹿子霖,却无意中给了他新的生命,到滋水县保安大队仅仅一月,孝文身体复原了信心也恢复了,他第一次领晌之后,就去酬答指给他一条活路的恩人田福贤和鹿子霖,并打算把剩余的钱给小娥,但小娥却神秘的死了!黑娃一知道小娥被杀的消息,他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出来的就是鹿子霖那张眼窝很深鼻梁细长的脸。

就在黑娃准备杀死白嘉轩时,鹿三抖出句话来——人,是我杀的。

朱先生重新开始因赈济灾荒而中断已久的县志编纂工作,一度冷寂的白鹿书院又呈现出宁静的文墨气氛。

他四处奔走的劳顿和风尘早已消失,饥饿造成的恐怖阴影却依然滞留在心间,眼前时不时地映现出舍饭场粥锅前拼死拥挤的情景,尽管这样,他的心头还是涌起案头文字工作的渴望和生气。

白灵激进的行为使她很快成为党的骨干力量,就在此时她与鹿兆鹏发生了感情,当鹿兆海来哥的住宅接嫂子时却发现是已怀孕的白灵!白灵在兆海的掩护下逃到了南梁根据地,然而在肃清运动中,遭到了“清洗”被活埋了。

白鹿原又一次陷入毁灭性的灾难之中。

一场空前的大瘟疫在原上所有或大或小的村庄里蔓延,一切村庄里的一切人,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孩子,穷人和富人,都在这场无法抵御的大灾难里颤抖。

白鹿村被瘟神吞噬的第一个人却是鹿三的女人鹿惠氏,仙草倒显得很镇静。

从午后拉出绿屎以后,她便断定了自己走向死亡的无可更改的结局。

鹿三被小娥附了身,一身正气的族长,力排众议造了镇妖塔,瘟疫终于停歇了。

鹿子霖许久以来就陷入一种精神危机当中。

鹿子霖瞥见被公开枪毙的郝县长的一瞬间,眼前出现了一个幻觉,那被麻捆缚的人不是郝县长,而是儿子鹿兆鹏。

白孝文终于从大姑父朱先生口里得到了父亲的允诺,准备认下他这个儿子,宽容他回原上。

白孝文开始进入人生的佳境,升为一营营长,负责县城城墙圈内的安全防务,成为滋水县府的御林军指挥。

他的名字很快在本县大街小巷市井宅第被人传说;被人注目和被人传说本身就是一种荣耀,显示出这个有一双严厉眼睛的人开始影响滋水的社会政治和生活秩序……,就在白嘉轩从族人热烈反响里得到荣耀和心理补偿时,却被来家搜捕白灵的兵,搅乱了心情。

朱先生的县志编纂工程已经接近尾期,经费的拮据使他一筹莫展,朱先生忍不住撂出一句粗话:“办正经事要俩钱比求割筋还难!”朱先生约一帮文人去从军,但意外的发现 鹿兆海在中条山阵亡讣告内容的虚假。

滋水县境内最大的一股土匪归服保安团的消息轰动了县城。

鹿黑娃的大名鹿兆谦在全县第一次公开飞扬。

黑娃被任命为营长,并且娶了妻子,开始向有思想的人转化,他回乡去探亲,重新被这个家族容纳了。

而鹿三却在孤独中死去。

黑娃接受鹿兆鹏的意见倒戈反将,却依旧死于肃反派的屠刀之下。

朱先生在坟墓中的言语,却成了造反派们永远解不开的谜。

鹿子霖重新雇了长工,赎回坐监期间被女人卖掉的土地,家底开始垫实起来。

可是在枪毙岳维山、田福贤和鹿黑娃时,他变成了痴呆。

白嘉轩看着鹿子霖挖出一大片湿土,被割断的羊奶奶蔓子扔了一堆,忽然想起以卖地形式作掩饰巧取鹿子霖慢坡地做坟园的事来,儿子孝文是县长,也许正是这块风水宝地荫育的结果。

他俯下身去,双手拄着拐杖,盯着鹿子霖的眼睛说:“子霖,我对不住你。

我一辈子就做下这一件见不人的事,我来生再世给你还债补心。”

全唐文 -- 第06部 卷五百六十六

◎ 韩愈(二十)

  ◇ 集贤院校理石君墓志铭

君讳洪,字龃āF湎刃瘴谑兰,九代祖猛始从拓跋氏入夏,居河南,遂去「乌」与「兰」,独姓石氏,而官号大司空。后七世至行妫官至易州刺史,于君为曾祖。易州生婺州金华令讳怀一,卒葬洛阳北山。金华生君之考讳平,为太子家令,葬金华墓东;而尚书水部郎刘复为之铭。君生七年丧其母,九年而丧其父,能力学行。去黄州录事参军,则不仕,而退处东都洛上十余年,行益修,学益进,交游益附,声号闻四海。故相国郑公余庆留守东都,上言洪可付史笔。李建拜御史,崔周祯为补阙,皆举以让。宣歙池之使与浙东使交牒署君从事。河阳节度乌大夫重允间以币先走庐下,故为河阳得。佐河阳军,吏治民宽,考功奏从事考,君独于天下为第一。元和六年,诏下河南,征拜京兆昭应尉校理集贤御书。明年六月甲午,疾卒,年四十二。娶彭城刘氏女,故相国晏之兄孙。生男二人:八岁曰壬,四岁曰申。女子二人。顾言曰:「葬所。」七月甲申,葬万年白鹿原。既病,谓其游韩愈曰:「子以吾铭。」铭曰:

生之艰,成之又艰。若有以为,而止于斯。

  ◇ 江西观察使韦公墓志铭

公讳丹,字某,姓韦氏,六世祖孝宽,仕周有功,以公开号于郧。郧公之子孙,世为大官,惟公之父政,卒雒县丞,赠虢州刺史。

公既孤,以甥孙从太师鲁公真卿学,太师爱之。举明经第,选授峡州远安令,以让其庶兄,入紫阁山,事从父熊。通五经登科,历校书郎咸阳尉,佐鼓军。自监察御史为殿中侍御史,征拜太子舍人,益有名,迁起居郎。吴少诚袭许州,拜河阳行军司马,未行,少诚。改驾部员外郎。新罗国君,公以司封郎中兼御史中丞,紫衣金鱼往吊,立其嗣。故事,使外国者,常赐州县官十员,使以名上,以便其私,号「私觌官」。公将行,曰:「吾天子吏,使海外国,不足于资,宜上请,安有卖官以受钱耶?」即具疏所以。上以为贤,命有司与其费。至郓州,会新罗告所当立君,还,拜容州刺史容管经略招讨使。始城容州,周十三里,置屯田二十四所,化大行,诏加太中大夫。顺宗嗣位,拜河南少尹,行未至,拜郑滑行军司马。始至襄阳,诏拜谏议大夫。既至,日言事,不阿权臣,謇然有直名,遂号为才臣。

刘辟反,围梓州,诏以公为东川节度使御史大夫。公行至汉中,上疏言:「梓州在围间,守方尽力,不可易将。」征还,入议蜀事。刘辟去梓州,因以梓州让高崇文,拜晋慈隰等州观察防御使,自扶风县男进封武阳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将行上言:「臣所治三州,非要害地不足张职,为国家费,不如属之河东便。」上以为忠。一岁,拜洪州刺史江南西道观察使,以晋慈隰属河东。公既至,则计口受俸钱,委其余于官。罢八州无事之食者,以聚其财。始教人为瓦屋,取材于山,召陶工教人陶,聚材瓦于场,度其费以为估,不取赢利。凡取材瓦于官,业定而受其偿,从令者免其赋之半;逃未复者,官与为之;贫不能者畀之财,载食与浆,亲往劝之。为瓦屋万三千七百,为重屋四千七百,民无火忧,暑湿则乘其高。别命置南北市营诸军。岁旱,种不入土,募人就工,厚与之直而给其食。业成,人不病饥。为长衢,南北夹两营,东西七里,人去渫污,气益苏。复作南昌县,徙厩于高地,因其废仓大屋,马以不连。明年,筑堤捍江,长十二里,疏为斗门,以走潦水。公去位之明年,江水平堤,老幼泣而思曰:「无此堤,吾尸其流入海矣!」灌陂塘五百九十八,得田万二千顷。凡为民去害兴利若嗜欲。居三年,于江西八州无遗便。其大如是,其细可略也。卒有违令当者,公不果于诛,杖而遣之去。上书告公所为不法若干条,朝廷方勇于治,且以为公名才能臣,治功闻天下,不辩则受垢,诏罢官留江西待辩。使未至月余,公以疾薨。使至,辩凡卒所告事若干条,皆无丝毫实。诏笞卒百,流岭南。公能益明。春秋五十八,薨于元和五年八月六日。公好施与,家无剩财。自校书郎至为观察使,拥吏卒前走七州刺史,与宾客处如布衣时,自持卑一不易。

娶清河崔氏,故支江令讽之女,某官某之孙。有子曰睿年十五,明经及第,嗣其家业。后夫人兰陵萧氏,中书令华之孙,殿中侍御史恒之女,皆先公终。有女一人。凡公男若干人,女若干人。明年七月壬寅,从葬万年县少陵原。将葬,其从事东平吕宗礼与其子钅痹唬骸肝夜宜得直而不华者铭传于后,固不朽矣。」罾辞朊,铭曰:

武阳受业,始于太师。以官让兄,自待不疑。勤于紫阁,取益以卑。可谓有源,卒用无疵。慊慊为人,矫矫为官。爰及江西,功德具完。名声之下,独处为难。辩而益明,仇者所叹。碑于墓前,维昭美故。纳铭墓中,以识公墓。

  ◇ 河南府王屋县尉毕君墓志铭

毕氏出东平,历汉魏晋宋齐梁陈,士大夫不绝。入国朝,有为司卫少卿贝邢庐许州刺史者曰憬;憬之子构,累官至吏部尚书,卒赠黄门监,是为景公;景公生抗,为广平太守,抗安禄山,城陷,覆其宗,赠户部尚书;尚书生摇<移剖保疑始四岁,与其弟增以俱小漏名籍,得不诛,为赏口贼中。宝应二年,河北平,宗人宏以家财赎出之,求增不得。增长为河北从事,兼官至御史中丞。壹戎脸ぐ玻宏养于家,教读书,明经第。宏,乙孀常始自别为毕氏。历尉临涣、安邑、王屋。年六十一,以元和六年二月二日卒于官。初罢临涣,徐州节度张建封慕广平之节,闻君笃行能官,请相见,署诸从事,摄符离令四年。及尉王屋,徐之从事有为河南尹者,闻君当来,喜谓人曰:「河南库岁入钱以千计者五六十万,须谨廉吏。今毕侯来,吾济矣!」继数尹诸署于府者无不变,而毕侯固如初。竟以其职。君睦亲善事,过客,未尝问有无。既卒,家无一钱,凡棺与墓事,皆同官与相识者事之。娶清河张氏女,生男四人:曰镐、钅丕、钅求、锐,女子三人:其长学浮屠法为比丘尼,其季二人未嫁。以其月二十五日,从葬偃师之土娄。铭曰:

上古爱民,为官求人。苟可以任,位加其身。其后喜权,人自求官。退而缓者,身后人先。故广平节,而子不荷其泽。王屋谨廉,而神不福其谦。呜呼!天与人,苟无伤其穴与坟。

  ◇ 试大理评事胡君墓铭

胡之氏,别于陈。明允先,河东人。世勤固,戴厥身。籍文谱,进连伦。惟明允,加武资。力牛虎,柔不持。吏夏阳,有施为。去平阳,民思悲。河东土,河陆原。宜兹人,肖后昆。五十七,不足年。孤儿啼,下官。母弟证,秩大夫。摭君遗,哭泣书。友韩愈,司马徒。作后铭,系序初。

  ◇ 襄阳卢丞墓志铭

范阳卢行简将葬其父母,乞铭于职方员外郎韩愈,曰:「吾先世世载族姓书:吾胄于拓跋氏之宏农守;守后四代,吾祖也,为沂录事参军;五世而吾父也,为襄阳丞。始吾父自曹之南华尉历万年县尉至襄阳丞,以材任烦,能持廉名。去襄阳则署盐铁府,出入十年,常最其列。贞元十三年,终其家,年六十七,殡河南河阴。吾母敦煌张氏也。王父衔兖之金乡令,先君殁十三年而夫人终,年七十三,从殡河阴。生子男三人:居简,金吾兵曹;行简则吾;其次也,大理主簿;佐江西军;其幼可久。女子嫁浮梁尉崔叔宝。将以今年十月,自河阴启葬汝之临汝之汝原。」吾曰:阴阳星历,近世儒莫学,独行简以其力余学,能名一世。舍而从事于人,以材称。葬其父母,乞铭以图长存。是真能子矣,可铭也。遂以铭:宏农讳怀仁,沂讳敫,襄阳讳某。今年实元和六年。

  ◇ 太原府参军苗君墓志铭

君讳蕃,字陈师。其先楚之族大夫,亡晋而邑于苗,世遂以苗命氏。其后有守上党者,惠于民,卒遂家壶关。曾大父延嗣,中书舍人;大父含液,举进士第。官卒河南法曹;父颖,扬州录事参军。君少丧父,受业母夫人,举进士第。佐江西使有劳,三年,使卒,后辟,不肯留,独护其丧葬河南。选补太原参军,假使职,狱平货滋息,吏敛手不敢为非。年四十有二,元和二年六月辛巳,暴病卒。其妻清河张氏,以其年十二月丙寅,葬君于洛阳平阴之原。男三人:执规、执矩、必复。其季生君卒之三月。君同生昆弟姊凡三人,皆先。四室之孤,男女凡二十人,皆幼,遗资无十金,无田无宫以为归,无族亲朋友以为依也。天将以是安施耶!铭曰:

有行以为本,有文以为华。恭以事其职,而勤以嗣其家。位卑而无年,吁,其奈何!

  ◇ 朝散大夫赠司勋员外郎孔君墓志铭

昭义节度卢从史有贤佐曰孔君,讳戡,字君胜。从史为不法,君阴争,不从,则于会肆言以折之,从史羞,面颈发赤,抑首伏气,不敢出一语以对。立为君更令改章辞者,前后累数十。坐则与从史说古今君臣父子道,顺则受成福,逆辄危辱诛。曰:「公当为彼,不得为此。」从史常耸听喘汗。居五六岁,益骄,有悖语,君争,无改悔色,则悉引从事,空一府往争之。从史虽羞,退益甚。君泣语其徒曰:「吾所为止于是,不能以有加矣!」遂以疾辞去,卧东都之城东,酒食伎乐之燕不与。当是时,天下以为贤,论士之宜在天子左右者,皆曰「孔君孔君」云。会宰相李公镇扬州,首奏起君,君犹卧不应。从史读诏曰:「是故舍我而从人耶!」即诬奏君前在军有某事。上曰:「吾知之矣。」奏三上,乃除君卫尉丞,分司东都。诏始下,门下给事中吕元膺封还诏书,上使谓吕君曰:「吾岂不知戡也,行用之矣。」明年,元和五年正月,将浴临汝之汤泉,壬子,至其县食,遂卒,年五十七。公卿大夫士相吊于朝,处士相吊于家。

君卒之九十六日,诏缚从史送阙下,数以违命,流于日南。遂诏赠君尚书司勋员外郎,盖用尝欲以命君者信其志。其年八月甲申,从葬河南河阴之广武原。君于为义若嗜欲,勇不顾前后。于利与禄,则畏避退处如怯夫然。始举进士第,自金吾卫录事为大理评事,佐昭义军。军帅,从史自其军诸将代为帅,请君曰:「从史起此军行伍中。凡在幕府,惟公无分寸私。公苟留,惟公之所欲为。」君不得已留。一岁再奏,自监察御史至殿中侍御史。从史初听用其言,得不败;后不听信,恶益闻君弃去,遂败。

祖某某官,赠某官;父某某官,赠某官。君始娶宏农杨氏女,卒,又娶其舅宋州刺史京兆韦屺女:皆有妇道。凡生一男四女,皆幼。前夫人从葬舅姑兆次。卜人曰:「今兹岁未可以凇!勾硬啡搜圆化凇>母兄,尚书兵部员外郎;母弟戢,殿中侍御史,以文行称朝廷。将葬,以韦夫人之弟前进士楚材之状授愈曰:「请为铭。」铭曰:

允义孔君,兹惟其藏。更千万年,无敢坏伤。

  ◇ 中散大夫河南尹杜君墓志铭

坻自戴侯畿始分。戴侯之子恕为幽州刺史,今居京兆诸杜,其后也。其季宽,孝廉郎中。宽后三世曼,为河东太守,葬其父洹水之阳。其后世皆从葬洹水。及正伦为太宗宰相,犹封襄阳公。太宗始诏葬京兆。襄阳公无子,以兄正藏子志静后,遂嗣襄阳公。生侨,为怀州长史,弃官,老沁水上,为富家,卒葬怀州武陟。长史生损,为左司郎中,卒赠少大理。大理生е,为郑州录事参军,思明乱,赠吏部郎中。

公讳兼,字某,郎中第三子,举进士第。司徒北平王燧战河北,掌书记,累官至监察御史。其后佐徐泗州军,遂至濠州刺史。徐泗州军乱,以兵甲三千人防淮,道不绝,有功,加御史中丞,赐紫衣金鱼。入为刑部郎中,以能官拜苏州刺史。即辞行,上书曰:「李星曳矗必且奏族臣。」上固爱其才,书奏,即除吏部郎中,遂为给事中,出为商州刺史金商防御使。改河南少尹,行大尹事。半岁,拜大尹。元和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无疾暴薨,年六十。明年二月甲午,从葬怀州。

夫人常山郡君张氏,彭州刺史赠礼部侍郎{艹既}之女。生子男三人:柔立为天长主簿,词立为寿州参军,谊立为顺宗挽郎;女一人。将葬,公之母兄太学博士冀与公之夫人及子男女谋曰:「葬宜有铭,凡与吾弟游而有文者谁乎?」遂来请铭。铭曰:

大家,世有显人。承继绵绵,以及公身。始为进士,乃笃朋友。及作大官,克施克守。纂辞奋笔,涣若不思。公牒盈前,笑语指麾。禄以给求,食以会同。不畜不收,库厩虚空。事在于人,日远日忘。何以传之,刻此铭章。

  ◇ 李元宾墓铭

李观字元宾,其先陇西人也。始来自江之东,年二十四举进士,三年登上第;又举博学宏词,得太子校书。又一年,年二十九,客于京师。既敛之三日,友人博陵崔宏礼葬之于国东门之外七里,乡曰庆义,原曰嵩原。友人韩愈书石以志之,辞曰:

已霸宾!寿也者,吾不知其所慕。夭也者,吾不知其所恶。生而不淑,孰谓其寿?而不朽,孰谓之夭?已霸宾!才高乎当世,而行出乎古人。已霸宾!竟何为哉,竟何为哉!

  ◇ 崔评事墓志铭

君讳翰,字叔清,博陵安平人。曾大父知道,仕至大理司直;大父元同,为刑部侍郎,出刺徐相州;父倚,举进士,天宝之乱,隐居而终。

君既丧厥父,携扶孤老,托于大江之南。卒丧,通儒书。作五字句诗,敦行孝悌,诙谐纵谑,卓诡不羁。又善饮酒,江南人士多从之游。贞元八年,君生四十七年矣,自江南应节度使王栖曜命于恢荨<戎粒表授右卫胄曹参军,实参幕府事。直道正言,补益宏多。既去职,遂家于汝州,汝州刺史吴郡陆长源引为防御判官,表授试大理评事。十二年,相国陇西公作藩汴州,而吴郡为军司马,陇西公以为吴郡之从则贤也,署为观察巡官,实掌军田。凿浍沟,斩茭茅,为陆田千二百顷,水田五百顷。连岁大穰,军食以饶。幕府以其功状闻,使者未复命。以十五年正月五日,寝疾终于家,年五十有六矣。陇西公赙赠有加。自始有疾,吴郡率幕府寮属,日一至其庐问焉;其既甚也,日再往问焉;其终也,往哭焉;比小敛大敛,三哭焉。于敛之二十一日,其妻与其子以君之丧旋葬于汝州,其二月某日,遂葬于某县某乡某原。

君内仁九族,外尽宾客,于其所止,其来如归。苟亲矣,虽不肖收之如贤;苟贤矣,虽贫贱待之如贵人。是故其殁也,其吊者与其哭者,其声也必哀尽焉。妻郑氏也,有子二人女一人。吾闻位不称德者有后。呜呼!君其终有后乎!铭曰;

朝之言嘻嘻,夕之言怡怡。偕入而出乘马驰,一日不见而。吁其悲。

  ◇ 施先生墓铭

贞元十八年十月十一日,太学博士施先生士丐卒。其寮太原郭伉买石志其墓,昌黎韩愈为之辞曰:

先生明《毛郑诗》,通《春秋左氏传》,善讲说,朝之贤士大夫从而执经考疑者继于门,太学生习《毛郑诗》《春秋左氏传》者,皆其弟子。贵游之子弟,时先生之说二经,来太学,帖帖坐诸生下,恐不卒得闻。先生,二经生丧其师,仕于学者亡其朋。故自贤士大夫,老师宿儒,新进小生,闻先生之,哭泣相吊,归衣服货财。先生年六十九,在太学者十九年。由四门助教为太学助教,由助教为博士;太学秩满当去,诸生辄拜疏乞留。或留或迁,凡十九年不离太学。祖曰旭,袁州宜春尉;父曰茫豪州定远丞。妻曰太原王氏,先先生卒。子曰友直,明州贸阝县主簿;曰友谅,太庙斋郎。系曰:

先生之祖,氏自施父。其后施常,事孔子以彰。雠为博士,延为太尉、太尉之孙,始为吴人。曰然曰续,亦载其迹。先生之兴,公车是召。纂序前闻,于光有曜。古圣人言,其旨密微。笺注纷罗,颠倒是非。闻先生讲论,如客得归。卑让肫肫,出言孔扬。今其矣,谁嗣为宗!县曰万年,原曰神禾。高四尺者,先生墓耶!

  ◇ 考功员外卢君墓铭

愈之宗兄故起居舍人君以道德文学伏一世。其友四人,其一范阳卢君东美。少未出仕,皆在江淮间,天下大夫士谓之「四夔」,其义以为道可与古之夔皋者侔,故云尔;或曰:夔尝为相,世谓「相夔」,四人者虽处而未仕,天下许以为相,故云。

大历初,御史大夫李栖筠由工部侍郎为浙西观察使,当是时,中国新去乱,士多避处江淮间,尝为显官,得名声,以老故自任者以千百数,大夫莫之取,独晨衣朝服,从骑吏入下里舍请卢君。君时始任戴冠,通《诗》《书》,与其群日讲说周公孔子,以相磨砻浸灌,婆婆嬉游,未有舍所为为人意。既起从大夫,天下未知君者,惟奇大夫之取人也不常,必得人;其知君者,谓君之从人也非其常,守必得其从。其后为太常博士、监察御史、河南府司录、考功员外郎,年若干而终。在官举其职。夫人李姓,陇西人。君在,配君子无违德;君殁,训子女得母道甚。后君二十年,年六十六而终。将合葬,其子畅命其孙立曰:「乃祖德烈靡不闻,然其详而信者,宜莫若吾先人之友。先人之友无在者,起居丈有季曰愈,能为古文,业其家。是必能道吾父事业。汝其往请铭焉!」立于是奉其父命,奔走来告。愈谓立曰:「子来宜也,行不可一二举。且我之生也后,不与而祖接,不得详也。其大者莫若众所与,观所与众寡,兹可以审其德矣。乃祖未出而处也,天下大夫士以为与古之夔皋者侔,且可以为相,其德不既大矣乎!讲说周公孔子,乐其道,不乐从事于俗;得所从,不择内外,奋而起:其进退不既合于义乎!铭如是,可以示于今与后也欤?」立拜手曰:「唯唯。」

君祖子舆,濮州濮阳令。父同,舒州望江令。夫人之祖延宗,郓州司马;父进成,恢萋褰涣睢D腥人:畅、申、易,女三人,皆嫁为士人妻。墓在河南缑氏县梁国之原。其年月日,元和二年二月十日云。

  ◇ 女溘勖

女洌韩愈退之第四女也,慧而早。愈之为少秋官,言佛夷鬼,其法乱治,梁武事之,卒有侯景之败,可一扫刮绝去,不宜使烂漫。天子谓其言不祥,斥之潮州汉南海揭阳之地。愈既行,有司以罪人家不可留京师,迫遣之。女淠晔二,病在席,既惊痛与其父诀,又舆致走道撼顿,失食饮节,于商南层峰驿,即瘗道南山下。五年,愈为京兆,始令子弟与其姆易棺衾,归女渲骨于河南之河阳韩氏墓葬之。女渌赖痹和十四年二月二日。其发而归,在长庆三年十月之四日。其葬在十一月之十一日。铭曰: 中国古籍全录

汝宗葬于是。汝安归之。惟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