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时期如何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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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战国时期如何衰败,第1张

春秋战国时期如何衰败
导读:首先,秦汉以前的国家形态,不是大一统的中央集权王朝,从来不是,而更近似众多诸侯国(政治实体)组成的“城邦联盟”。组成联盟之间的各邦领主之间只有强弱的区别,不存在秦汉以后的明显区别的“君臣大义”。楚王不对周天子忠心耿耿,周代先王也不对商王感恩

首先,秦汉以前的国家形态,不是大一统的中央集权王朝,从来不是,而更近似众多诸侯国(政治实体)组成的“城邦联盟”。

组成联盟之间的各邦领主之间只有强弱的区别,不存在秦汉以后的明显区别的“君臣大义”。楚王不对周天子忠心耿耿,周代先王也不对商王感恩戴德。

从卜辞和传世文献可以看出,当殷商强盛时,诸侯们“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当殷商稍有衰弱或者内乱,马上“诸侯莫朝”、““□方出,王自征””。甚至周朝时某些“诸侯”也是如此,周夷王时周室衰弱,熊渠马上称王,周厉王时暴戾用兵,熊渠也就识相地把王号去掉了。

因此,实力(尤其是武力)是维持周天子控制力的之一要义,然后,与商王稍有不同的是,周天子对于内部诸侯,还有宗法上的约束。周初大封建时,据说“(周公)兼制天下,立七十一国,姬姓独居五十三人。”对于这些姬姓诸侯来说,周天子便是宗法树上的大宗,他们是小宗,小宗对于大宗有服从的义务。

再次,周天子对于异姓诸侯还有婚姻的羁縻,到了春秋时代,连畿内百姓都能说“此谁非王之亲姻”了,更况是齐侯、宋公等人。因此,周天子往往称称同姓诸侯为伯父或叔父,称异姓诸侯为伯舅与叔舅,俨然天下一家人。

综上,我们稍可总结周天子的控制力来源于这几个方面:

武力,周初有西六师和成周八师,武力相当可观,对于不服的诸侯,要么是武力威慑,要么直接剿灭。穆王时有徐偃王的例子(可能不确,一说徐偃王是楚庄王时君主),周共王时密康公得了三个美女不献给周王,结果竟惨遭灭国之祸;

宗法,在同姓诸侯中,周天子乃是大宗的宗主,在姬姓一族族内地位至高无上;

姻亲,周王室与异姓诸侯广泛联姻,对他们有一定的羁縻作用;

朝觐和出巡,诸侯对天子有定期和不定期的朝觐,有的诸侯还在王朝任官,这有助于加强周天子和诸侯的联系、个人感情;周天子还偶有出巡之举,也能及时发现不臣的迹象;

监国,监国有两种,一是以国监国,如管蔡监视武庚,如应国又称应监;二是卿士监国,周天子策命诸侯国内的世袭执政卿士,他们也作为周王在诸侯国内的耳目,如齐国的国氏、高氏。

仲裁,这是周天子凭借其地位的隐形控制力,即他常作诸侯纠纷时的调解人、仲裁人,并通过这种手段使纠纷双方服从于自己,早在商代时,周文王就有“虞芮质厥成,文王蹶厥生”之举。

宗教观念,周天子在灭商之后,宣称天命归周,以上帝的代言人自居,也可视作人们宗教观念上人间更大的祭司,他通过仪式化的祭天地、祖先、籍田礼等维持宗教神秘感和高贵地位。也以“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来抵挡诸侯对于王权的觊觎。

世俗观念,周天子维持等级制,五等爵制(存疑)以及礼法等使得“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观念深入人心。

因此,接下来很容易知道周天子的控制力是怎样失去的了。

简而言之,先是周王的土地和所掌握的武力都急剧下降:昭王南征不复,大概是全军覆没,穆王四处征战巡游,几乎是穷兵黩武。夷厉相仍政不纲,而周宣王虽号称中兴,晚期却屡战屡败,甚至到了“丧南国之师”、不得不“料民于太原”的地步,时人哀叹“今也日蹙国百里”……至于周幽王身死国亡、平王东迁,“晋郑焉依”,丢掉了宗周的广大土地和军队,实际上国力只等于中等诸侯了。然后仅存的土地还被晋文公等诸侯不断侵吞,到了战国中晚期又分裂成东西两国……衰败至此,已经全无武力可言了。

然后,两周时代实则有一个“经济重心的东移”,因为随着淮夷、莱人的退却,大东小东不断地被开发,人口急剧增长,经济重心就从黄河上中游下移到了中下游,宣幽时代,宗周的王畿已经很虚弱了,因此平王即使大败犬戎,也宁可迁都,这也是原因之一。(一说是为了躲避秦晋等国的挟持)

再次,随着井田制的崩溃、宗法制度的破碎、礼仪制度的瓦解、世卿世禄退出历史舞台,周王对于列国的优势越来越弱,到战国之初,基本上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傀儡了——而给他们最后一击的,正是诸子百家的兴起,他们连神权、教权也一并摧毁了,所以周天子连日本式的神道天皇也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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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王朝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强盛的王朝。鼎盛时期,周王朝的疆域东到大海,北到辽东,南到荆楚,西到陇西。真的可以说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可惜“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周朝到了周懿王时期,已经江河日下,外患不断了。到了周厉王时期,甚至是到了被“国人”赶跑的地步。

懿王之时,王室遂衰,诗人作刺。——《史记周本纪第三》

不过到了周宣王时期,宣王励精图治,使得周朝的国势重新好转。使得周朝得以“中兴”。

那么,周宣王是怎么使得周朝中兴的呢?

1、重用贤臣。

周宣王的父亲周厉王,周厉王的倒行逆施,导致国人的反抗,触发“国人暴动”,周厉王被迫逃到彘地(今山西霍县东北)。周朝的政权由召公、周公二相行政,史称“共和”。

太子姬静得到召公的保护,幸免于难。不过也只能暂居召公家中。耳濡目染,学得很多治国的知识。

多年之后,周厉王去世。太子得以登上王位。继续重用两位老臣,治理国家。并且任用

并及时任用召穆公、仲山甫、尹吉甫、程伯休父、虢文公、申伯、韩侯、显父、仍叔、邵穆公,张仲等贤臣。使得周朝国势力蒸蒸日上。

2、效法文王,武王和成康治国,勤政爱民。

宣王初年,决心效法先祖,治理国家,改善吏治,勤于纳谏,修复宫室。使得百姓安乐,诸侯来朝。周礼复兴。是为“中兴”。

自厉王失政,猃狁、荆蛮交侵中国,官政隳废,百姓离散,王乃修复宫室,兴贤人,纳规谏,安集兆民。——《太平御览》

宣王即位,二相辅之,脩政,法文、武、成、康之遗风,诸侯复宗周。——《史记周本纪》

3、用兵诸侯与戎狄,恢复周朝声誉。

周宣王时期。频繁对外用兵,以图恢复周朝的声誉。在西边,任用秦仲,讨伐西戎。在东边,大规模征伐东夷。南边,大规模伐楚。北边,也与戎狄大规模交战。

大规模的出征,使得周朝的威势得到一定的重振。

这就是所谓的“宣王中兴”。

不过,所谓的“宣王中兴”只是昙花一现,宣王晚年,周朝的国势又衰弱下去。宣王去世十一年后,周朝迅速灭亡。

虽说历史上的所谓“中兴”并不能挽救一个朝代的灭亡,但是至少延缓灭亡的趋势,比如汉朝的“光武中兴”之后,汉朝经历了一百多年才灭亡,大唐的“大中之治”之后,也经过四十年才灭亡,明朝的“弘治中兴”之后,还经历了一百多年,清朝的“同治中兴”之后,清朝也还过了三十多年才灭亡啊。怎么“宣王中兴”之后,周朝迅速灭亡了呢。

《古代兵法散文·隋唐五代兵法·为李密檄洛州文》原文鉴赏

[原文]

自元气肇改,厥初生人,树之帝王,以为司牧,是以羲农轩顼之后,尧舜禹汤之君,靡不祗畏上玄,爱育黔庶。乾乾终日,翼翼小心。驭朽索以同危,履薄冰而为惧。故一物失所,若纳隍而愧之;一夫有罪,遂下车而泣之。谦德轸于责躬,忧劳切于罪已。普天之下,率土之滨,蟠木距于流沙,瀚海穷于丹穴,莫不鼓腹击壤,凿井耕田,致之升平,驱之仁寿。所以爱之如父母,敬之若神明,用能享国多年,祚延长久。韦有暴虐临人,克终天位者也。

隋氏往因周末,预奉缀衣。狐媚而图圣宝,肢箧而取神器。及缵戎负扆,狼虎其心,始曀明两之晖,终于少阳之位。先皇大渐,待疾禁中,遂为枭獍,便行鸩毒。于是罪深于莒仆,衅酷于商臣。天地之所不容,神明之所嗟愤。加以州吁安忍,阏伯日寻。剑阁所以怀凶,晋阳于焉起乱。甸人为罄,*刑斯逞。夫九族既睦,唐帝阐其钦明;百世本枝,文王表其光大。况乃隳坏盘石,剿绝维城,唇亡齿寒,宁止虞虢。欲其长久,岂可得乎!其罪一也。

禽兽之行,在于聚麂;人伦之礼,别于内外。而兰陵公主,逼幸告终。谁谓敤首之贤,翻见齐襄之耻。逮于先皇嫔御,并进银环;诸王子女,咸贮金屋。牝鸡鸣于诘旦,雄雉恣其于飞。袒衣戏陈侯之朝,穹庐同冒顿之寝。爵赏之出,女谒遂成,公卿宣*,无复纲纪。其罪二也。

平章百姓,一日万机。末晓求衣,昃晷忘食。是以大禹不重于尺壁,光武无隔于反支。体此忧勤,深虑幽枉。而荒湎于酒,俾昼作夜,或号或呼,酣嗜声伎。常居窟室,每籍糟丘。朝谒罕见其身,群臣希睹其面。断决自尔不行,敷奏于焉停拥。中山千日之酒,酩酊无知; 襄阳三雅之杯,留连讵比。又广召良家,充选宫掖。潜为九市,亲驾四驴; 自比商人,见邀逆旅。殷纣之谴为小,汉灵之罪更轻。内外惊心,遐尔失望。其罪三也。

上栋下宇,著于《易》爻; 茅茨采椽,陈诸史籍。圣人本意,唯避风雨。讵待朱玉之华,宁须绨锦之丽。故琼宫崇构,商辛以之灭亡;阿房崛起,泰族以之倾覆。而不遵古典,不念前车,广立池台,多为宫观。金铺玉户,青琐丹墀,蔽方日月,隔阂寒暑。穷生人之筋力,罄天下之资财。使鬼尚难为之,劳人固知不可。其罪四也。

公田所彻,不过十亩;人力所供,才止三日。是以轻徭薄赋,不夺农时,宁积于人,不藏府库。而课税繁猥,不知纪极;猛火屡烧,漏仓难满。头会箕敛,逆折十年之租; 杼轴其空,日有万金之用。父母不保其赤子,夫妻相弃于匡床。万邦则城郭空虚,千室则烟火断绝。西蜀王孙之室,翻同原宪之贫; 东海糜竺之家,俄成邓通之鬼。其罪五也。

古先哲王,卜征巡狩,唐虞五载,周则一纪。本欲亲问疾苦,观省风俗。乃复广积薪刍,多聚饔饩,年年历览,处处登临。从臣疲弊,供顿辛苦。飘风冻雨,聊窈比于前驱; 车辙马踪,遂周行于天下。秦皇之心未已,周穆之意难穷。宴西母以歌云,浮东海以观日。家苦纳秸之勤,人阻来苏之望。且夫天子有道,守在海外。夷不乱华,在德非险。长城之固,战国所为,乃是狙诈之风,非关稽古之法。而乃追踪秦代,极筑更兴,广营基址,延褒万里。遂使尸骸遍野,血流成川。积恕比于丘山,号哭动于天地。其罪六也。

辽水之东,朝鲜之地,《禹贡》以为荒服,周王弃而不臣。示以羁縻,达其声教。苟欲爱人,非求拓土。又强弩末矢,不能穿于鲁缟; 冲风馀力,非敢动于鸿毛。石田得而无堪,鸡肋食而何用。而恃众怙强,穷兵黩武,惟在吞并,不思长策。夫兵犹火也,不战则自焚。遂使亿兆夷人,只轮莫返。夫差丧国,实为黄池之盟; 苻坚灭身,良由寿阳之役。欲捕鸣蝉于前,不知黄雀于后。复矢相顾,髽吊成行。义夫切齿,壮士扼腕。其罪七也。

直言启沃,王臣匪躬,惟木从绳,若金须砺。唐尧建鼓,思闻献替之言; 夏禹悬鞀,时听箴规之美。而乃愎谏违卜,妒贤嫉能,直士正人,皆由屠戮。左仆射齐国公高颖,上柱国宋国公贺若弼,或文昌上相,或细柳功臣,暂吐良药之言,翻加属镂之赐。龙逢无罪,遂遭夏癸之诛;王子何辜,滥被商辛之戮。遂令君子结舌。贤人钳口。指白日而为盛,射苍天而敢欺。不悟国之将亡,不知死之将至。其罪八也。

设官分职,贵在铨衡;察狱问刑,无闻赂鬻。而钱神起论,铜臭为公。梁冀受黄金之蛇,孟佗荐葡萄之酒。遂使彝伦攸 ,政以贿成,君子在野,小人在位。积薪居上,验汲黯之言; 囊钱不如,伤赵壹之赋。其罪九也。

宣尼有言: 无言不立。用命赏祖,义岂食言。自独夫嗣位,每岁行幸,南北巡狩,东西征伐。至于浩丰陪跸,东都固守,一乡野战,雁门被围,自外征伐,不可胜纪。既立功勋,须酬爵赏。而志怀翻覆,言行浮诡,临危则勋赏悬授,克空则丝纶不行。异商鞅之赉金,同项王之印。芳饵之下,必有悬鱼。惜其重赏,求其死力,走丸逆阪,譬此非难。凡百骁雄,莫不仇忿。至于匹夫蕞尔,宿诺不亏,况在乘舆,二三其德。其罪十也。

有一于此,末或不亡。况四维不张,三空总萃。无小无大,愚夫愚妇,共识殷亡。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 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是以穷奇灾于上国,猰猰暴于中原,三河纵封豕之贫,四海被长蛇之毒。百姓歼亡,殆无遗类,十分之计,才一而已。苍生凛凛,咸忧杞国之崩;赤县嗷嗷,俱愁历阳之 。

且国祚将改,必有常期,六百丧殷之年,三十终姬之数。故谶录皆云:“隋氏三十年六而灭”。此则厌德之象已彰,伐终之兆先见。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况乃标枪竟天,申繻谓之除旧; 岁星入井,甘公以为义兴。兼朱雀门烧,正阳日蚀,狐鸣鬼哭,川竭山崩,并是宗庙为墟之妖,荆榛旅庭之事。夏氏则灾衅非多,殷人则咎征更少。牵牛入汉,方知大乱之期;玉良策马,始验兵车之会。

今者顺人将革,先天不违,大誓孟津,陈盟景毫。三千列国,八百诸侯,不谋而同辞,不召而自至。轰轰隐隐,如霆如雷,雕虎啸而谷风生,应龙骧而景云起。我魏公聪明神武,齐圣广渊,总七德而在躬,包九有而挺秀。周太保魏国公之孙,上柱国蒲山公之子。家传盛德,武王承季历之基;地启元勋,世祖嗣元皇之业。笃生白水,日角之相更彰; 载诞丹陵,天宝之文斯著。加以姓符图谶,名协歌谣,六合所以归心,三灵于焉改卜。文王厄于 里,赤雀方来; 高祖隐于砀山,彤云自起。兵诛不道,《赤伏》至自长安;蜂锐难当,黄星出于梁宋。九五龙飞之始,大人豹变之初,历试诸难,太敌弥勇。上柱国总管齐国公孟让、柱国历城公孟畅、柱国绛郡公裴行俨、大将军左长史邴元真等,勇冠三军,击剑则斩蛟截鳌,弯弧则啼猿落雁。韩彭绛灌,成沛公之墓; 寇贾吴冯,奉萧王之业。复有蒙轮挟輈之士,拔距投石之夫,冀马追风,吴戈照日。

魏公属当期运,抚兹亿兆。躬擐甲胄,跋涉山川。栉风淋雨,岂辞劳倦。遂兴西伯之师,将问南巢之罪。百万军旅,四七为名。呼吸则河渭绝流,叱咤则嵩华自拔。以此攻城,何城不克以此击阵,何阵不摧譬犹决沧海而灌残荧,举昆仑而压小卵。鼓行而西,百道俱进,以四月二十一日届于东郡。而昏朝文武,留守段达、韦津等,昆吾恶稔,飞廉奸佞,尚迷天数,敢拒义师。驱率丑徒,众有十万,回洛仓北,遂来举斧。于是熊罴角逐,貔虎争先,因尔倒戈之心,乘我破竹之势。曾未旋踵,瓦解冰销。坑卒则长平未多,积甲则熊耳为少。达等助桀为虐,婴城自固。梯冲乱舞,徒设九拒之谋; 鼓角潜鸣,空凭百楼之险。燕巢卫幕,鱼游宋池,殄灭之期,匪朝伊夕。

然兴洛、虎牢,国家储积,我并先据,为日久矣。又得回洛,复取黎阳,天下仓廪,尽非隋有。四方起义,万里如云,足食足兵,无前无敌。裴光禄仁基,雄才上略,受赈聊征,遐尔攸凭,安危是托。乃识机知变,迁虞事夏。袁谦擒于蓝水,张须陁获在荥阳,窦庆战殁于睢阳,郭绚授首于河北,隋之亡殄,断可知也。

清河公房彦藻,近秉戎律,略地东南,师之新临,风行电击。安陆、汝南,则随机荡定;淮安、济阳,则俄然送款。徐圆朗平鲁郡,上柱国东平孟海公,久破济阴。于是海内英雄,咸来响应。封民瞻取平原之境,郝孝德据黎阳之仓,李士才虎视于长平,王德仁鹰扬于上党,滑郡公李景、考功郎中房山基发自临榆,刘兴祖起于北朝,崔白驹自颖川起,房献伯以谯君来,各拥数万之兵,俱期牧野之会。沧溟之右,函谷之东,牛酒盈于军前,壶浆迎于道左。

诸君等并衣冠华胄,杞梓良林。颜神灵泽之秋,裂地封侯之始,豹变鹊起,今也其时; 龟鸣鳖应,见机而作。各宜鸠率子弟,共建功名。耿弇之赴光武,萧何之奉高帝。当以金章紫绶,轩盖朱轮,富贵以重当年,圭璋以传奕叶,岂不盛哉!

若隋代官人,同夫桀犬,尚荷王莽之恩,仍怀蒯聩之禄。审配死于袁氏,不如张郃归曹;范增困于项王,未若陈平从汉。魏公推以赤心,当加好爵。择木而处,幸不自疑。脱其猛虎犹豫,舟中敌国,夙沙之民,其缚其主,彭宠之仆,自杀其君,高官上赏,即以相授。如暗于成事,守迷不迈,昆冈纵火,玉石俱焚,义等噬脐,悔将何及,黄河带地,明余旦旦之言; 皎日丽天,知我勤勤之志。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鉴赏]

《为李密檄洛州文》,隋朝祖君彦撰。祖君彦(-公元618年),范阳遒县(今河北省定兴县附近)人。出身于文学世家。自幼博闻强记,聪明绝顶,及至长成,才华横溢,名扬海内。隋炀帝妒其才名,按一般选调常例,任命他为东平郎书佐、检校宿城令。他怀才不遇,常思反隋,后李密兵起,深得李密赏识,引为上宾。

李密是隋末农民起义军的杰出首领。当时农民革命的烽火已成燎原之势,燃遍全国各地,“大则跨州连郡,称帝称王;小则千百成群,攻城剽邑。”在这众多的农民起义队伍中,数李密领导的河南瓦岗军的声势最为浩大,力量最为强盛。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初,他们一举攻陷了隋王朝更大的粮仓河南巩县境内的兴洛仓,打败了前来援救的隋将刘长恭,迫降了隋将裴仁基。同年三月,李密立为魏王,建元永平,四月又攻下了洛阳附近的回洛仓。自此,“天下仓廪,尽非隋也”。瓦岗军声威大振,山东河北的各路起义军云集而响应,投归李密麾下,兵临隋王朝的东都洛阳。正是在这种隋军节节败退、朝不保夕,而起义军长驱直入、所向披靡的大好形势下,祖君彦在四月的下旬为李密起草了这篇义正词严、气壮山河的檄文,晓谕暂时还处在隋王朝统治下的洛州将吏,认清东都早晚必破、诸将不降则死的形势,敦促他们举义响应,“鸠率子弟,共建功名”。

全文共分三大部分。

之一部分(包括之一至第十三自然段)主要声讨杨广的滔天罪行,说明隋王朝覆灭的下场不可避免。这一部分又可分为三层。之一层(之一自然段)称颂作者心目中的尧舜禹汤等上古帝王恪守天运,躬行仁义,对黔庶百姓“爱之如父母,敬之若神明”,不使一家失所,一人犯罪因而能祚运长久。第二层(包括第二至第十二自然段)分别从窃国篡立、纵情声色、荒废朝政,广治宫室、课税繁多、巡狩无已、穷兵黩武、屠戮忠臣、卖官鬻爵、勋赏不行等十个方面无情地斥责了扬广这个 *** 对内“逆折十年之租”,“日有万金之用”,敲骨吸髓地剥削穷苦百姓,对外则“恃众怙强”“惟在吞并”,专事征战扩张,遂使亿兆吏民流离失所,横遭涂炭的十恶不赦的罪行。在这一层,作者极尽铺陈夸张之能事,酣畅淋漓,笔挟风雷,慷慨陈辞,咄咄逼人。尤其是其中的“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更是骈文中被人们传诵不绝的名句,我们今天仍在使用的“罄竹难书”的成语便是脱胎于此。第三层(第十三自然段)既是总括上文,又是深入一步的开掘,进一步指出,无论是从天道还是从人事方面来说,隋朝必亡无疑。显得简洁有力。这里我们也应当指出,在这一部分里作者在许多地方以为依据的乃是充满迷信和宿命色彩的谶纬天命,暴露了他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知识分子的历史局限性。

文章的第二部分(包括第十四至第十七自然段)主要写了农民起义军锐不可挡的英雄气概和胜利在即的大好形势。文章首先说明李密领导的瓦岗军顺天应人,得到各路起义军的热烈响应,他们“不召自来,不期同时,不谋同辞”。同时也深得广大群众的拥戴,“牛酒盈于军前,壶浆迎于道左”。接着又热情歌颂了起义军的领袖度量宽宏,思虑深远,栉风淋雨,身先士卒;而广大战士则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所以上下一致,将帅同心。最后写起义军“足食足兵,无前无敌”,隋王朝“徒设九拒之谋”“空凭百楼之险”,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犹如“燕巢卫幕,鱼游宋池”殄灭之期,屈指可数。此处议论叙事,熔为一炉。一环扣一环,层层推进,结构严密,逻辑性强。

文章的最后部分(包括第十八和第十九自然段),晓以大义,陈说利害,告诫惰朝广大官员从速认清形势,及时举兵响应,共诛无道,同灭昏朝,效法当年“萧何之奉高帝,耿弇之赴光武”,当不失封侯爵赏,如果执迷不悟,抗拒义军,必将玉石俱焚,后悔莫及。

纵观全文,作者以其纵横捭阖、宏伟奔放的气势,淋漓尽致地揭露了隋朝更高统治者杨广横征暴敛、连年征战的虐政和穷奢极欲荒* 的罪行,热情歌颂了李密领导下的农民起义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强大威力。“百万军旅,四七为名,呼吸则河渭绝流,叱咤则嵩华自拔。以此攻城,何城不克;以此击阵,何阵不摧。譬犹决沧海而灌残荧,举昆仑而压小卵。”文章写得汪洋恣肆、正气凛然,大长了农民起义军的志气,大灭了封建统治者的威风,足以动军声,壮军威,具有强大的鼓舞士气的作用。在我国古代农民革命文献横遭摧残几乎湮灭殆尽的情况下,这实在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以农民起义军的名义声讨更高封建统治者的佳作。

下一句是:是以穷奇灾于上国,猰暴于中原。

出自后晋赵莹主持编修《旧唐书•卷五十三 列传第三》,这是祖君彦为李密写的讨隋炀帝檄文,原文为:

有一于此,未或不亡。况四维不张,三灵总瘁,无小无大,愚夫愚妇,共识殷亡,咸知夏灭。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是以穷奇灾于上国,猰暴于中原。

译文:

以上十条罪状中犯上一条,没有一个不亡国的。更何况礼义廉耻不予理睬,天地人民全都忧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知道炀帝跟商纣王、夏桀一样,应该灭亡了。用光南山的竹子,也写不完他的罪行;引来东海的水,也洗不清他的恶迹。

因此天神给宫廷降下灾祸,恶人在中原为非作歹,三河之间放纵大猪般的贪欲,四海之内遭受长蛇般的荼毒。

扩展资料:

相关典故:

隋朝末年,隋炀帝骄奢*逸,挥霍无度、好大喜功,多次劳师远征高丽,大兴土木,破坏农业生产。人们不堪重负,农民起义此起彼伏。杨国公杨玄感趁农民起义纷起的时候起兵反隋,但不久即战败被杀。

杨玄感手下的的部将李密是个有才能的人,他在分析形势之后,就投奔了瓦岗起义军,游说起义军首领翟让联合全国各地起义军共同反抗隋炀帝。后来,李密在起义军的地位一步步上升,并最终取得了全军领导权,被称为魏公。

李密取得大权后,为了进一步联合各路起义军,便在进攻隋都洛阳的时候发布了一篇讨伐隋炀帝的檄文,号召全国的有识之士联合起来,共同推翻隋朝的统治。

檄文在历数了隋炀帝的残暴统治,祸国殃民的十大罪状之后写道:“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意思是说,把终南山所有的竹子砍来制成竹简,也写不完杨广的罪过;用尽东海的滔滔大水,也冲洗不清他的罪恶。

过了几年,隋炀帝被部下宇文化及所逼,上吊自杀,隋朝灭亡,隋朝大将李渊建立了唐朝,李密也归顺了唐朝。

-为李密檄洛州文

关于明智光秀起兵的动机,有多种说法。例如怨恨信长,夺取天下的野心,守护朝廷等等,并没有统一的见解。本能寺之变事起突然,而且找不到任何明智光秀本人出现在本能寺或二条城的记录,明智光秀的幕后到底有没有黑手,谁该为织田信长之死负责,一直是多方研究的重点,日本甚至有部分人认为光秀背负弑君的罪名并不公平,而组成了“明智光秀公彰显会”,专门为明智光秀申冤。

下面列出几种主要说法: 江户时期以来一直到昭和二次大战时期之小说一般都采用怨恨说作为题材,最重要的就是被解除招待德川家康的职务这一点。虽然很难辨明真伪,但作为理由,一般认为有以下几个:

1、明智光秀本计划周到细心地招待家康,但是准备的菜肴中有恶臭的气味(亦有说因准备材料因天气关系而发出非腐烂的自然味道,信长在巡查厨房时发现,但不接受光秀解释,且褫夺其飨宴奉行一职)。信长怒道“你打算拿烂掉的菜来招待吗?”撤掉了菜肴,并罢免了光秀的接待职务。

2、明智光秀在平定丹波国的时候,将其母(亦有乳母说)作为人质交给八上城,说服城主波多野兄弟前往信长处。然而信长杀害了兄弟俩人,结果在八上城的光秀的母亲也被杀害。

3、信长下达要将光秀从原封国丹波国转封到尚是毛利氏领土的出云国与石见国。由于之前信长驱逐重臣林通胜与佐久间信盛,让光秀也有了失去领土被驱逐的危机感而心生不满。

4、明智光秀作为幕府的役人,是坚定的幕府支持者,而织田信长废黜幕府将军足利义昭以及要求修改历法等藐视幕府的行为,让明智光秀认为其并非改革者,而是秩序的破坏者。

5、在对待长宗我部家的立场上,光秀和信长持完全不同的态度。长宗我部元亲之子信亲与光秀麾下大将斋藤利三本是远亲,光秀利用这一层关系,说服信长招抚长宗我部氏,使其统合四国的军事,从侧翼夹击毛利氏。然而,长宗我部元亲烈火疾风般的四国统一战却引发了信长的不快,他转而支持赞岐的三好康长,还企图让三子信孝入继三好家,派信孝和丹羽长秀准备四国攻略,日后即由信孝接管长宗我部的原有领地。其实主从意见相左并没有关系,然而最初是光秀把长宗我部拉上信长的战车的,信长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事先却毫不征求光秀的意见,而且四国攻略也没有光秀的份,这使光秀既恼怒,又恐惧,害怕自己在信长眼中是一枚可以随时放弃的卒子。况且,前此羽柴秀吉自作主张地插手四国事务,派兵攻克了淡路岛,分明是在抢他光秀的风头,而自己竟要前往中国地区,听从羽柴秀吉的指挥。

由此,光秀倍感耻辱,积怨甚深。但是,积怨说的依据大多是在江户时代之后出现的文稿,作为史料非常值得怀疑。

对于光秀从何时决定谋反尚未定论,但是在龟山城出兵前,光秀在参拜爱宕神社时所咏的诗歌“时は今、雨が下しる、五月哉”(谐音:时在今日,天下当倾),似乎可以显示当时他已经下定了谋反的决心。 此说是兴起的说法,是本能寺之变诸说中,比较有利的说法。朝廷黑幕说的基础建立在三职推任事件上。此事被记录在公卿劝修寺晴丰所写的“天正十年夏记”,原文:“廿五日天晴。村井所へ参后。安土へ女はうしゆ御したく候て、太政大臣か关白か将军か、御すいにん候て可然候よし被申候(しかるべくそうろうよしもうされそうろう)。その由申入候。”这段被称为三职推任事件的文章引起了立花京子、小和田哲男、今谷明、堀新等日本学者的注意。本文从不一样的角度解释,则出现两派相反的看法,分别列举如下:

朝廷主动派,本派是小和田哲男、堀新等学者所支持的看法。1582年4月25日,信长消灭武田家后,朝廷派遣劝修寺晴丰跟织田家京都奉行村井贞胜提出希望织田信长从太政大臣、关白和征夷大将军中选择其中一个职位担任的想法。请村井向信长转达,让朝廷可以做好准备。

信长主动派,本派是立花京子、今谷明等学者所支持的看法。1582年4月25日,信长消灭武田家后,透过其京都奉行村井贞胜向朝廷使者劝修寺晴丰提出织田信长希望能从太政大臣、关白和征夷大将军中选择其中一个职位担任的想法。请劝修寺向朝廷转达。

朝廷主动或是信长主动派之后的发展都是一致的。1582年5月4日,劝修寺晴丰向信长表达天皇希望信长接任征夷大将军一职、开设幕府。已知此事的信长却刻意避而不见,并派森兰丸前去表达保留此事的态度。三职推任事件加上信长在1578年辞去右大臣事件、天正改元事件、正亲町天皇让位事件等多次双方冲突下,使朝廷认为拒绝开设幕府的信长有可能是想推翻原有的天皇制度,因而联合支持朝廷的明智光秀发动本能寺之变。

2007年,根据‘兼见卿记’写成‘信长谋杀の谜’的桐野作人在采访中也说,他被人质问“朝廷黑幕说难道不是一种阴谋史观吗”。 此一说是指丰臣秀吉与光秀合谋造反,不过秀吉欺骗光秀,于本能寺之变后打倒光秀,原因是秀吉没有理由以极快的速度由中国地方返回京都。但由于秀吉正在中国地方与毛利军作战,当时听闻主公信长惨死,于是先与毛利议和,逼城主清水宗治切腹,而后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回京都,与明智光秀决战于山崎会战。此一假说仍然有一定的根据。

疑点:之一、秀吉与光秀曾一起负责防卫京都的职责,关系不浅。

第二、以五天达成从备中高松城至山崎,将近一百八十公里,这种行军速度,必须在事前有一定程度的准备。

第三、议和也需要时间,何况毛利军态度原先很坚持,谈判的时间理当不短。

第四、秀吉迟迟不将城池攻下,反倒是向信长要援军,甚至使信长亲身前往战场。

第五、光秀已死,真相也就只剩下秀吉单方的说法。 本能寺之变时,德川家康正在界游览,得到消息以后,立刻绕路逃回三河,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管了因信长去世而乱成一团的织田甲斐、信浓等处领土。他的动作之快,也颇费后人思量。再加上织田信长曾下令杀死家康嫡男德川信康与其妻筑山殿,难免想象家康参与本能寺之变来替妻儿报仇。

但史料没有明确证据支持这一说法。 这个说法以大浦章郎(小说家,历史研究家,代表作为《龙马暗杀之真相》)为代表。

一直以来都认为明智光秀基于对信长的怨恨,加上自己想取得天下的野心,发动了本能寺之变,但是在事件之后明智光秀后续的行事却令人费解。而秀吉能够奇迹式地全军神速从对高松城攻击的态势撤退,以及家康在界地的行动也耐人寻味。而且家康和秀吉也存在相当充分的动机,如果把他们属下的行动解释为受到了指示,则拼出来的事实真相或许是——当天出现在本能寺的根本不是光秀的军队,光秀本人也没有出现的证据,后来的历史描述或许是故意地扭曲。

当天秀吉属下蜂须贺小六的野武士军团,以及家康配下服部半藏的忍者军团,为了陷害以桔梗旗为军旗的明智光秀军队,在早饭以前的时间共同实行了攻击本能寺的作战,并且散布“明智光秀谋反”的谣言,当真正的光秀军队出现在京都时,不,是被他们引诱出来的,一边放火烧了本能寺逃走,一边在京都到处宣称是光秀干的,于是当光秀发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时,只得继续实行三人的秘谋。

至于幕后操纵三人秘密结谋的,有说法说是安国寺惠琼。安国寺惠琼曾对三人灌输对信长感到不安和恐惧感的言词。以长年为织田家效力的重臣佐久间信盛父子和林通胜被流放甚至处死的先例,来煽动三人都是非常具有说服力的说词。攻击高松城的秀吉曾与出面议和的安国寺惠琼见面,身为毛利家外交僧侣的惠琼也经常滞留在京都,而且在三河一向一揆时脱离德川家的本多正信也有出现在京都的证据。所以即使光秀、秀吉、家康三人并未离开所在职务,光秀的家臣斋藤利三、秀吉的家臣黑田官兵卫以及家康的家臣本多正信三人可能在京都代表主君结下协定。但是秀吉背叛了盟誓,爆发了山崎之战,家康为了援救光秀,进军到了鸣海,但是不知秀吉里切决心的光秀来不及准备,在山崎败给了秀吉,秀吉为了湮灭证据放火烧了安土城。后来家康在小牧、长久手抵抗秀吉,以及违背对秀吉的承诺,埋了大阪城的壕沟,而后杀死秀赖均是对秀吉里切的报复。 此说法为南条范夫(作家,昭和31年以《灯台鬼》一文获得直木赏,代表作是《织田信长》)提出明智光秀到底为什么要谋反,一直众说纷云。一般的说法有的说是光秀的怨恨,有的说是光秀的野心。关于怨恨说有太多的材料,如光秀的母亲送到波多野家当人质,因而放心到安土城投降的波多野兄弟被信长处死,导致光秀的母亲被害;还有光秀正在劝说长宗我部投降的工作正有进展,信长却命令强攻四国使得光秀的面子挂不住;接待家康的工作没有犯什么大错,却为了小事被信长严厉责斥等等。这些插曲很多是后世人加上去的,信长的作风本来就人言殊异,但大部分的人应该不会怨恨信长。光秀也许对信长存有一点怨恨这个我们不知道,但光秀对信长应该也有感受大恩的恩义心在,从500石身分的侍大将成为强大的织田军团中首屈一指的幕僚长,武士的荣誉莫过于此,硬要说反叛的理由是因为怨恨实在太过牵强。

至于野心说,战国时代的武将谁都梦想成为天下人,明智光秀当然也不例外,但是必须要先周详考虑暗杀信长以后的情势变化,才有可能在那之后取代信长的统一天下之事业。但是从光秀后来的作为来看,完全没有作过事前准备的迹象,光秀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应该很清楚自己没有取代信长成为天下人的器量,要取得天下必要的收揽人心的技术更非光秀所擅长的,信长的令人畏惧,秀吉的让人亲近,家康的令人尊敬这些魅力光秀都没有,如何成为天下人?那么为什么素以头脑清晰著称的光秀会一时情绪冲昏了头?除了对秀吉的竞争心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信长的家臣团们是非常竞争激烈的,信长相信,故意使能力相近的家臣在彼此竞争的压力下,可以发挥出十二分的能力。特别是光秀和秀吉又是在相同身份之间的佼佼者,更是为了彼此的排名顺位激烈地竞争,最初是光秀占了先机,光秀学识渊博,熟知皇室与朝廷的事务,在协调信长和足利义昭之间有良好的表现,最后更完成协助信长护送义昭上洛,光秀的政治能力相当不错,也努力充实军事方面的能力,也曾很自豪地说自己是铁炮方面的专家,与农民出身的步兵将领在格调上完全不同。光秀的能力受到信长更高的评价,性格上也和信长相近,而另一方的秀吉则如小丑般,在喝斥他的同时,他会不断地磕头到磕出包来,实在是很难让人讨厌的性格。此时的光秀深为“如果在这里被秀吉追过去,以后就再也追赶不上了”的想法所苦。在这个时期的秀吉以备中高松城难攻不下为理由,请求信长亲自出阵,但是其实秀吉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却特地邀请信长到前线,无非是秀吉想要为自己的表现博得主君的赞赏。聪明的光秀当然深知此点却苦无对策,因此本能寺之变实际上是光秀对秀吉的反抗。

此外根据考证,本能寺不是一般的寺庙,而是在寺庙的周围挖了深壕,是城寨的一种。而且也是在京都重要的铁炮和火药转运站,本能寺的东西向长约140米、南北向宽约270米,此外本能寺作为城寨,应该在最里面的房间会有直通外部的秘道。

(按:根据考证,当时的本能寺是织田军堆放火药的军械库,因此放火导致了火药的爆炸,使得信长的遗体烟消云散) 这个说法是桐野作人(历史作家)所提出

光秀讨伐信长的更大动机,其实是阻止信长篡夺皇位的野心,与朝廷内的“反信长神圣同盟”订立密约的光秀,其实是真真正正的勤王主义者。解释如下:

天正7年(1579)7月,光秀在平定丹波的同时,也归还被土豪强占的朝廷御料所(直属天皇的耕地)-山国庄,喜出望外的朝廷派出敕使,对当时没有官位的人臣光秀多所褒勉并赐予奖励,对此般殊遇,光秀铭记在心。当时的事在“威光寺文书”中有如下的记载,“信长上洛后,礼祟天皇,修复禁内,并上献扶持米”以奖励信长勤王的行为。“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光秀等于是这样的宣告,这个文件隐约地透露出光秀否定信长的天下布武政策,这是相当危险的讯号,因为信长根本不认为“天下”是属于居于上位的朝廷的。怨恨说、野心说都是揣测之词,因为信长和光秀的关系一直到大约事变以前,都没有变坏的迹象。在天正8年放逐佐久间信盛父子的弹劾书中,信长曾写下“对天下表彰光秀的声誉”,在这个时候,光秀是信长最欣赏的武将一事是无庸置疑的。另一方面,光秀也曾说出“身为落魄武将的光秀被信长主公破格礼遇,而且还与其他重臣并列,对主君大恩大德,必不惜粉身碎骨地工作”的言词。

信长真正显露出他压迫朝廷的政策大约是在天正7年,将皇太子诚仁亲王父子搬到二条御所的时候,信长的目的无疑是想要成立第二朝廷,而且在这当口,信长收了亲王的第四个儿子——五宫为养子,也就是如果五宫即位的话,信长将成为天皇的养父——太上皇、实际统治天下的君主(按:日本的政治很奇怪,自很久以前,天皇都是没有实权的,真正朝廷的权力是掌握在太上皇的手中,所以很多代的天皇即位以后,梦想的都是哪天太上皇挂了,自己可以让位给皇太子,成为太上皇)。信长的最终目标是要成为统治天下的君主,在天皇之上,天下真正的拥有者,这是明明白白要篡夺皇位,断绝天皇的血脉。信长将诚仁亲王和五宫当成人质,来实现篡夺皇位的计划,尚须逼迫正亲町天皇退位才能达成,事实上,信长曾两度尝试逼迫天皇退位,遭到正亲町天皇拒绝。天正10年5月4日早上,朝廷以维持秩序的理由,邀请已经脱离官位的信长就任关白、太政大臣、征夷大将军三役的官位,然而信长大笑着拒绝了,并在那之后向朝廷要求讨伐毛利氏的号令(按:关于此事还有一个说法,信长命令光秀向朝廷要求征夷大将军的职位,然而征夷大将军的职位根据惯例只能赐给源氏后裔,跟平民之后的织田信长无缘,朝廷为此非常困扰,又不敢得罪信长,才有信长收皇孙为养子的解套办法)

但正亲町天皇的财政非常穷困,当年还是毛利元就乐捐献金,才能举办即位式,在毛利尽可能地援助天皇的情况下,信长考虑当时大概很难逼迫天皇退位,故要先攻伐毛利,断绝天皇的外援,再来逼天皇退位。

在朝廷内跟光秀共谋的人,有两个人曾显露出迹象,从三位的神祗大副吉田兼和(兼见)和前关兼和,他们在山崎之战的前一晚,天正10年(1582年)6月12日紧张地折断了笔,隔天当获知光秀败死之后非常显得失望。

正亲町天皇以“决心让位给诚仁亲仁”的理由,把信长骗来京都,同时以赐予明智光秀征夷大将军的条件促使光秀谋反。 此说法为中津文彦(昭和57年以《黄金流砂》获得江户川乱步赏,着有“闇之本能寺”)所提出。

世称为本能寺之变的信长暗杀事件,更大谜团是信长为什么要在天正10年(1582年)5月29日这一天到京都来,信长应该不是预定这天要上洛,出兵西国的军团整备还要几天才要开始,信长应该在安土城率领大军出发的,不是吗?改变原定计划的信长,提早到了京都让光秀有机可乘,造成连命都保不住的困境,这是信长的记录中,悔恨莫及的大失算。

这一年,信长最放心不下的武田家终于攻灭,这是从3月开始的事情,4月21日,结束战后处理的织田军凯旋返抵安土城,此时正是农忙时期,杂兵、步兵等人员必须片刻不休地立刻投入农事,在那之后也要休养生息,故西国远征的出兵计划从6月开始。秀吉远征西国的出发时间,已经是在4年半以前的天正5年10月的事情,因为领土实在太广大,从毛利军中间出发的秀吉传令兵,抵达已经是5月15日的事情,信长向光秀发出早日增援秀吉的命令,而信长本人的直属部队,应该在6月5日或6日左右出发比较合理。光秀在5月17日到达近江阪本城,而后返回丹波的龟山城,大概整备了1万3千人的军队;另一方面,长男的信忠在5月21日率领2千人的部队进入京都妙觉寺,显然是为了信长要上洛的先前警备工作,至于为什么信长要在军队整备完成以前就提早上洛仍是谜团。

信长抵达京都的隔天,在居处的本能寺举办茶会,传说信长也很喜欢收集茶具,信长邀请了朝廷公卿和界地的大商人们,在茶会中展示了安土城收集的38种茶道名器,茶会之后则是酒会,这里有个人值得注意,他是博多的大商人鸟居宗室,信长曾听说过天下有三大茶道名器,初花、新田及楢柴,信长已经拥有初花和新田,最后的楢柴在鸟居宗室手上,信长向鸟居交涉,请他割爱楢柴,顺带一提,鸟居宗室预定天正10年(1582年)6月2日离开京都,或许就为了这个理由信长才会提早上洛。

信长与鸟居宗室素不相识,信长可能会为了要向鸟居交涉取得楢柴,而在军队整备之前来到京都,千休利巧妙利用信长渴望获得茶器的心理,大胆地实施这个阴谋。为什么说是千利休?利休得到信长的信赖,因为是茶道师傅,可以常常见到信长,而且利休也有动机,也有可能是利休跟界地全体商人的意见。在那之前,信长流放了重臣,不知几次出难题给他们负担,即使是要大施杀戮之前仍跟没事人一般的信长让商人们非常畏惧。至于光秀和利休串通的证据,在光秀袭击信长的前两天,光秀在和歌会中说出“时は今、天が下しる五月哉”的句中,这个和歌会中,界地的商人里村绍巴也以和歌师傅的身份出席,里村绍巴和千利休的关系非常密切,为了让对信长不安的光秀能确实执行暗杀的任务,避免他半途而废,里村负责在旁监视。 也就是说千利休是幕后黑手,明智光秀负责执行,而里村绍村监视光秀。 此说法由广濑仁纪(记者、小说家,专攻历史和经济)提出。

天正10年6月2日天刚亮,坐落于南北向的西洞院通和油小路之间,东西向的六角通和四条坊门通的法华宗巨刹——本能寺,被谋叛的明智光秀袭击,几乎已将天下霸权掌握在手中的前右大臣——织田信长,在此结束其四十九年壮阔的人生。各种佐证都无法确认这是绝对的事实。传说其动机是接待德川家康宴会的准备缺失,被信长严厉地斥责,并取消接待的职务,此时光秀的领地也被收回,代之以还是毛利所有的出云和石见,被激怒的光秀决心谋反,但这些事情在“信长公记”中都没提到,而是在里本的“太阁记”中突然出现,这些有可能不是事实。

不是非谋反不可的光秀,也看不到积极掌握霸权等作为的他到底凭恃着什么?在雨中登上爱宕山山坡的明智光秀,已经下定决心谋反大概是确定的,但是在打倒信长这件事情中,谁是幕后黑手?必须极力避免世情的混乱和家中的动乱,同时还要拉拢安抚其他势力,这些都要动用庞大的资金,不论是谁都会感到怀疑。

前年的6月25日羽柴秀吉攻击中国地区的大军出发前,刚好是由明智秀满代表主君,带着收藏在京都野村美术馆的茶道名器“明智井户”前往探病,他应该是派到羽柴处的密使,他和完全知道内情的斋藤利三两人共同催促光秀谋反,此外界地商人千宗易的养子千利休也写了一封意味不明的书信,提到当夜信长确实住宿在本能寺的消息。

光秀全军1万3千人在龟山城外半里五町的野条集结完成,在晚上九点左右开始进军是大家都同意的说法。1万3千人分成两列前进应该是无误的,6千5百人的行军队列以步兵须间隔90公分推论将迤逦65公里长,如果再考虑骑马队和镏重队,将连绵超过8公里长。爱宕山在梅雨延绵下的夜空更显黑暗,在此状况下行军的光秀军,从野条走1里3町在老人坡开始爬坡,再过半里17町到达中间点沓挂,在此休息片刻,在深夜零点开始行动。而后走了1里17町到达桂川的西岸,在古书记载约深夜1点抵达,然而即使先锋抵达河岸,此时中军应该还没到达沓挂,而梅雨季节的桂川河宽超过300米,河水湍急,少数人马根本没办法渡河,等到后续部队到达,完成架桥作业,全军渡过桂川抵达东岸,已经超过早上三点,但此时洛中东南方,西洞院本能寺周边的晨曦已被火炎染红,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光秀的部队所为。没有攻击本能寺的明智光秀率军在早上8点的时候,攻击在勘解由小路町(鸟丸三条坊门)二条馆的织田信忠。

知道秀吉暗中谋取霸业的近卫前久,靠着德川家康逃亡到三河,同时秀吉心腹的蜂须贺小六正胜的同党,据说在尾张、美浓聚集了3万人之众,幕后主导的秀吉为了保护自己,将蜂须贺一党击破。结果相信“反信长同盟”的明智光秀,在历史上单独背负谋逆的恶名。 这个说法更具爆炸性,我在很多地方看到这个假设,可惜不知道是谁先提出的。

在本能寺事变前后,织田家的重臣几乎都有诡异的举动,如果将所有的迹象都拼凑起来,会得到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结论:本能寺事变不是偶发事件,而是织田家的家臣集体共谋、精心策划的结果!

天正8年8月15日,佐久间信盛父子被信长以征战不力的名义流放,8月17日林通胜、安藤守就父子同样遭到流放,流放林通胜的理由更是以多年以前参加织田信胜(信行乃是后人误植,他真正的名字是信胜)谋反。这件事透露着奇妙的讯息:首先对本愿寺的征战是由明智光秀和佐久间信盛共同负责,而多年以前一起参加谋反的柴田胜家更是之一个被信长委任为军团长,因此幕后真正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部分重臣正在筹组“反信长同盟”!

“反信长同盟”的原因则是1571年的火烧比睿山事件,比睿山是许多代天皇皈依的圣山,信长却不分男女老幼一把火烧了,对多数世袭的家臣无疑是一记重锤,而得不到家臣信任的信长愈发显得暴戾。

天正10年2月武田家的木曾义康举兵谋反,并与织田家所属的美浓苗木城城主远山友政连络,请求援军。得知消息的织田信长决心一举攻灭武田,率领本军及信忠由木曾、伊奈方面,家康由骏河方面,金森长近由飞驒方面,北条氏政由关东方面,一起进军。3月11日逃向都留岩殿城的武田胜赖因小山田信茂谋反而自尽,4月2日信长本队到达甲府城,封给家康骏河一国,里切的穴山信君则获得确认领地的保证,但同时信长以菩提惠林寺供养武田胜赖遗体的理由,放火烧寺,150余人死于火中。

同年5月4日,朝廷赐封征夷大将军的官位给信长,并催促尽速开设织田幕府,但被信长拒绝,这件事成为事变的直接导火线,原本还在观望的部分家臣也认为信长确实疯了,于是加入了“反信长”同盟,于是开始了一连串精心的计划。

天正10年(1582年)5月15日德川家康以向之前信长赏赐骏河一国及帮穴山信君取得正式安堵状的名义抵达安土城(在《信长公记》中明白记述,是家康自己向信长提出要求进京),并将服部半藏的忍者军团化妆成担夫,同日秀吉的传令兵带着吉川元春、毛利辉元、小早川隆景等毛利军增援被秀吉围困的备中高松城的军报抵达安土城,并向信长请求亲自出阵,秀吉的传令兵可能暗中还负有命令尾张、美浓的蜂须贺一党集结的任务。5月17日明智光秀回到阪本城准备出阵,5月18日信长以接待不周的理由斥责光秀,5月21日家康上洛,负责信长上洛警备的织田信忠也抵达京都,信长提早上洛的理由是被千利休设计,利休则是秀吉与界地商人往来时的管道与谋士。5月26日光秀回到丹波龟山城,5月29日信长上洛,6月2日则发生本能寺事件。

原本的计划是由服部半藏的忍者军团和蜂须贺一党的野武士军团执行暗杀信长的工作,后到的明智光秀军则以保护继承人——织田信忠的名义执行京都 *** ,暗中则掩护暗杀实行部队撤离,并阻止织田信忠的追查,不料光秀竟然连信忠殿也一起攻灭。织田信忠在的甲斐征讨中表现得中规中矩,家臣们相信只要除去信长,由信忠继承织田家接受征夷大将军一职,织田家的天下可望维持,信忠也不像信长一般难以预测。得知信忠一起逝世的家臣惶然失措,如丹羽长秀,既无征讨光秀的表现,也无臣服的打算。明智光秀倒底打算做什么相信是其他家臣心中的疑问,但是在还没有和实力派的秀吉和胜家取得连络前,也只能以静制动,而家康虽然即刻回到三河举兵,终究慢了秀吉一步,困在越中的胜家更是暴跳如雷,失了先机。

王僧辩,字君才,右卫将军神念之子也。以天监中随父来奔。起家为湘东王国左常侍。王为丹阳尹,转府行参军。王出守会稽,兼中兵参军事。王为荆州,仍除中兵,在限内。时武宁郡反,王命僧辩讨平之。迁贞威将军、武宁太守。寻迁振远将军、广平太守。秩满,还为王府中录事,参军如故。王被征为护军,僧辩兼府司马。王为江州,仍除云骑将军司马,守湓城。俄监安陆郡,无几而还。寻为新蔡太守,犹带司马,将军如故。王除荆州,为贞毅将军府咨议参军事,赐食千人,代柳仲礼为竟陵太守,改号雄信将军。属侯景反,王命僧辩假节,总督舟师一万,兼粮馈赴援。才至京都,宫城陷没,天子蒙尘。僧辩与柳仲礼兄弟及赵伯超等,先屈膝于景,然后入朝。景悉收其军实,而厚加绥抚。未几,遣僧辩归于竟陵,于是倍道兼行,西就世祖。世祖承制,以僧辩为领军将军。

及荆、湘疑贰,军师失律,世祖又命僧辩及鲍泉统军讨之,分给兵粮,克日就道。时僧辨以竟陵部下犹未尽来,意欲待集,然后上顿。谓鲍泉曰:"我与君俱受命南讨,而军容若此,计将安之"泉曰:"既禀庙算,驱率骁勇,事等沃雪,何所多虑。"僧辩曰:"不然。君之所言故是,文士之常谈耳。河东少有武干,兵刃又强,新破军师,养锐待敌,自非精兵一万,不足以制之。我竟陵甲士,数经行阵,已遣召之,不久当及。虽期日有限,犹可重申,欲与卿共入言之,望相佐也。"泉曰:"成败之举,系此一行,迟速之宜,终当仰听。"世祖性严忌,微闻其言,以为迁延不肯去,稍已含怒。及僧辩将入,谓泉曰:"我先发言,君可见系。"泉又许之。及见世祖,世祖迎问曰:"卿已办乎何日当发"僧辩具对,如向所言。世祖大怒,按剑厉声曰:"卿惮行邪!"因起入内。泉震怖失色,竟不敢言。须臾,遣左右数十人收僧辩。既至,谓曰:"卿拒命不行,是欲同贼,今唯有死耳。"僧辩对曰:"僧辩食禄既深,忧责实重,今日就戮,岂敢怀恨。但恨不见老母。"世祖因斫之,中其左髀,流血至地。僧辩闷绝,久之方苏。即送付廷尉,并收其子侄,并皆系之。会岳阳王军袭江陵,人情搔扰,未知其备。世祖遣左右往狱,问计于僧辩,僧辩具陈方略,登即赦为城内都督。俄而岳阳奔退,而鲍泉力不能克长沙,世祖乃命僧辩代之。数泉以十罪,遣舍人罗重欢领斋仗三百人,与僧辩俱发。既至,遣通泉云:"罗舍人被令,送王竟陵来。"泉甚愕然,顾左右曰:"得王竟陵助我经略,贼不足平。"俄而重欢赍令书先入,僧辩从斋仗继进,泉方拂席,坐而待之。僧辩既入,背泉而坐,曰:"鲍郎,卿有罪,令旨使我鏁卿,勿以故意见待。"因语重欢出令,泉即下地,鏁于牀侧。僧辩仍部分将帅,并力攻围,遂平湘土。

还复领军将军。侯景浮江西寇,军次夏首。僧辩为大都督,率巴州刺史淳于量、定州刺史杜龛、宜州刺史王琳、郴州刺史裴之横等,俱赴西阳。军次巴陵,闻郢州已没,僧辩因据巴陵城。世祖乃命罗州刺史徐嗣徽、武州刺史杜掞并会僧辩于巴陵。景既陷郢城,兵众益广,徒党甚锐,将进寇荆州。乃使伪仪同丁和统兵五千守江夏,大将宋子仙前驱一万造巴陵,景悉凶徒水步继进。于是缘江戍逻,望风请服,贼拓逻至于隐矶。僧辩悉上江渚米粮,并沉公私船于水。及贼前锋次江口,僧辩乃分命众军,乘城固守,偃旗卧鼓,安若无人。翌日,贼众济江,轻骑至城下,问:"城内是谁"答曰:"是王领军。"贼曰:"语王领军,事势如此,何不早降"僧辩使人答曰:"大军但向荆州,此城自当非碍。僧辩百口在人掌握,岂得便降。"贼骑既去,俄尔又来,曰:"我王已至,王领军何为不出与王相见邪"僧辩不答。顷之,又执王珣等至于城下,珣为书诱说城内。景帅船舰并集北寺,又分入港中,登岸治道,广设毡屋,耀军城东陇上,芟除草暐,开八道向城,遣五千兔头肉薄苦攻。城内同时鼓噪,矢石雨下,杀贼既多,贼乃引退。世祖又命平北将军胡僧祐率兵下援僧辩。是日,贼复攻巴陵,水步十处,鸣鼓吹唇,肉薄斫上。城上放木掷火爨昚石,杀伤甚多。午后贼退,乃更起长栅绕城,大列舸舰,以楼船攻水城西南角;又遣人渡洲岸,引牜羊柯推虾蟆车填緌,引障车临城,二日方止。贼又于舰上竖木桔禋,聚茅置火,以烧水栅,风势不利,自焚而退。既频战挫衄,贼帅任约又为陆法和所擒,景乃烧营夜遁,旋军夏首。世祖策勋行赏,以僧辩为征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策史,封长宁县公。

于是世祖命僧辩即率巴陵诸军,沿流讨景。师次郢城,步攻鲁山。鲁山城主支化仁,景之骑将也,率其党力战,众军大破之,化仁乃降。僧辩仍督诸军渡江攻郢,即入罗城。宋子仙蚁聚金城拒守,攻之未克。子仙使其党时灵护率众三千,开门出战,僧辩又大破之,生擒灵护,斩首千级。子仙众退据仓门,带江阻险,众军攻之,频战不克。景既闻鲁山已没,郢镇复失罗城,乃率余众倍道归建业。子仙等困蹙,计无所之,乞输郢城,身还就景。僧辩伪许之,命给船百艘,以老其意。子仙谓为信然,浮舟将发,僧辩命杜龛率精勇千人,攀堞而上,同时鼓噪,掩至仓门。水军主宋遥率楼船,暗江四面云合;子仙行战行走,至于白杨浦,乃大破之,生擒子仙送江陵。即率诸军进师九水。贼伪仪同范希荣、卢晖略尚据湓城,及僧辩军至,希荣等因挟江州刺史临城公弃城奔走。世祖加僧辩侍中、尚书令、征东大将军,给鼓吹一部。仍令僧辩且顿江州,须众军齐集,得时更进。

顷之,世祖命江州众军悉同大举,僧辩乃表皇帝凶问,告于江陵。仍率大将百余人,连名劝世祖即位;将欲进军,又重奉表。虽未见从,并蒙优答。事见本纪。

僧辩于是发自江州,直指建业,乃先命南兖州刺史侯瑱率锐卒轻舸,袭南陵、鹊头等戍,至即克之。先是,陈霸先率众五万,出自南江,前军五千,行至湓口。霸先倜傥多谋策,名盖僧辩,僧辩畏之。既至湓口,与僧辩会于白茅洲,登坛盟誓。霸先为其文曰:"贼臣侯景,凶羯小胡,逆天无状,构造奸恶;违背我恩义,破掠我国家,毒害我生民,移毁我社庙。我高祖武皇帝灵圣聪明,光宅天下,劬劳兆庶,亭育万民,如我考妣,五十所载。哀景以穷见归,全景将戮之首,置景要害之地,崇景非次之荣。我高祖于景何薄我百姓于景何怨而景长戟强弩,陵蹙朝廷,锯牙郊甸,残食含灵。刳肝斫趾,不曈其快;曝骨焚尸,不谓为酷。高祖菲食卑宫,春秋九十,屈志凝威,愤终贼手。大行皇帝温严恭默,丕守鸿名,于景何有,复加忍毒。皇枝涘抱已上,缌功以还,穷刀极俎,既屠且鲙。岂有率土之滨,谓为王臣,食人之禾,饮人之水,忍闻此痛,而不悼心况臣僧辩、臣霸先等,荷称国藩湘东王臣绎泣血衔哀之寄,摩顶至足之恩,世受先朝之德,身当将帅之任;而不能沥胆抽肠,共诛奸逆,雪天地之痛,报君父之仇,则不可以禀灵含识,戴天履地!今日相国至孝玄感,灵武斯发,已破贼徒,获其元帅,止余景身,尚在京邑。臣僧辩与臣霸先协和将帅,同心共契,必诛凶竖,尊奉相国,嗣膺鸿业,以主郊祭。前途若有一功,获一赏,臣僧辩等不推己让物,先身帅众,则天地宗庙百神之灵,共诛共责。臣僧辩、臣霸先同心共事,不相欺负,若有违戾,明神殛之。"于是升坛歃血,共读盟文,皆泪下沾襟,辞色慷慨。

及王师次于南洲,贼帅侯子鉴等率步骑万余人于岸挑战,又以〈舟鸟〉〈舟了〉千艘并载士,两边悉八十棹,棹手皆越人,去来趣袭,捷过风电。僧辩乃麾细船,皆令退缩,悉使大舰夹泊两岸。贼谓水军欲退,争出趋之,众军乃棹大舰,截其归路,鼓噪大呼,合战中江,贼悉赴水。僧辩即督诸军沿流而下,进军于石头之斗城,作连营以逼贼。贼乃横岭上筑五城拒守,侯景自出,与王师大战于石头城北。霸先谓僧辩曰:"丑虏游魂,贯盈已稔,逋诛送死,欲为一决。我众贼寡,且分其势。"即遣强弩二千张,攻贼西面两城,仍使结阵以当贼。僧辩在后麾军而进,复大破之。卢晖略闻景战败,以石头城降,僧辩引军入据之。景之退也,北走朱方,于是景散兵走告僧辩,僧辩令众将入据台城。其夜,军人采梠失火,烧太极殿及东西堂等。时军人卤掠京邑,剥剔士庶,民为其执缚者,衵衣不免。尽驱逼居民以求购赎,自石头至于东城,缘淮号叫之声,震响京邑,于是百姓失望。

僧辩命侯瑱、裴之横率精甲五千,东入讨景。僧辩收贼党王伟等二十余人,送于江陵。伪行台赵伯超自吴松江降于侯瑱,瑱时送至僧辩。僧辩谓伯超曰:"赵公,卿荷国重恩,遂复同逆。今日之事,将欲何如"因命送江陵。伯超既出,僧辩顾坐客曰:"朝廷昔唯知有赵伯超耳,岂识王僧辩社稷既倾,为我所复;人之兴废,亦复何常。"宾客皆前称叹功德。僧辩瞿然,乃谬答曰:"此乃圣上之威德,羣帅之用命。老夫虽滥居戎首,何力之有焉"于是逆寇悉平,京都克定。世祖即帝位,以僧辩功,进授镇卫将军、司徒,加班剑二十人,改封永宁郡公,食邑五千户,侍中、尚书令、鼓吹并如故。

是后湘州贼陆纳等攻破衡州刺史丁道贵于渌口,尽收其军实;李洪雅又自零陵率众出空灵滩,称助讨纳。朝廷未达其心,深以为虑,乃遣中书舍人罗重欢征僧辩上就骠骑将军宜丰侯循南征。僧辩因督杜掞等众军,发于建业,师次巴陵。诏僧辩为都督东上诸军事,霸先为都督西上诸军事。先时霸先让都督于僧辩,僧辩不受,故世祖分为东西都督,而俱南讨焉。时纳等下据车轮,夹岸为城,前断水势,士卒骁猛,皆百战之余。僧辩惮之,不与轻进,于是稍作连城以逼贼。贼见不敢交锋,并怀懈怠。僧辩因其无备,命诸军水步攻之,亲执旗鼓,以诫进止。于是诸军竞出,大战于车轮,与骠骑循并力苦攻,陷其二城。贼大败,步走归保长沙,驱逼居民,入城拒守。僧辩追蹑,乃命筑垒围之,悉令诸军广建围栅,僧辩出坐垄上而自临视。贼望,识僧辩,知不设备,贼党吴藏、李贤明等乃率锐卒千人,开门掩出,蒙楯直进,径趋僧辩。时杜掞、杜龛并侍左右,带甲卫者止百余人,因下遣人与贼交战。李贤明乘铠马,从者十骑,大呼冲突,僧辩尚据胡牀,不为之动。于是指挥勇敢,遂获贤明,因即斩之。贼乃退归城内。初,陆纳阻兵内逆,以王琳为辞,云"朝廷若放王琳,纳等自当降伏"。于时众军并进,未之许也。而武陵王拥众上流,内外骇惧,世祖乃遣琳和解之。至是,湘州平。僧辩旋于江陵,因被诏会众军西讨,督舟师二万,舆驾出天居寺饯行。俄而武陵败绩,僧辩自枝江班师于江陵,旋镇建业。

是月,居少时,复回江陵。齐主高洋遣郭元建率众二万,大列舟舰于合肥,将谋袭建业,又遣其大将邢景远、步六汗萨、东方老等率众继之。时陈霸先镇建康,既闻此事,驰报江陵。世祖即诏僧辩次于姑孰,即留镇焉。先命豫州刺史侯瑱率精甲三千人筑垒于东关,以拒北寇;征吴郡太守张彪、吴兴太守裴之横会瑱于关;因与北军战,大败之,僧辩率众军振旅于建业。承圣三年二月甲辰,诏曰:"赞俊遂贤,称于秦典;自上安下,闻之汉制。所以仰协台曜,俯佐弘图。使持节、侍中、司徒、尚书令、都督扬、南徐、东扬三州诸军事、镇卫将军、扬州刺史、永宁郡开国公僧辩,器宇凝深,风格详远,行为士则,言表身文,学贯九流,武该七略。顷岁征讨,自西徂东;师不疲劳,民无怨讟;王业艰难,实兼夷险。宜其燮此中台,膺兹上将;寄之经野,匡我朝猷。加太尉、车骑大将军,余悉如故。"

顷之,丁母太夫人忧,世祖遣侍中谒者监护丧事,策諡曰贞敬太夫人。夫人姓魏氏。神念以天监初董率徒众据东关,退保合肥漅湖西,因娶以为室,生僧辩。性甚安和,善于绥接,家门内外,莫不怀之。初,僧辩下狱,夫人流泪徒行,将入谢罪,世祖不与相见。时贞惠世子有宠于世祖,军国大事多关领焉。夫人诣阁,自陈无训,涕泗呜咽,众并怜之。及僧辩免出,夫人深相责励,辞色俱严,云:"人之事君,惟须忠烈,非但保祐当世,亦乃庆流子孙。"及僧辩克复旧京,功盖天下,夫人恒自谦损,不以富贵骄物。朝野咸共称之,谓为明哲妇人也。及既薨殒,甚见愍悼。且以僧辩勋业隆重,故丧礼加焉。灵柩将归建康,又遣谒者至舟渚吊祭。命尚书左仆射王裒为其文曰:"维尔世基武子,族懋阳元,金相比映,玉德齐温。既称女则,兼循妇言。书图镜览,辞章讨论。教贻俎豆,训及平原。楚发将兵,孟轲成德。尽忠资敬,自家刑国。显允其仪,惟民之则。反命师旅,既修我戎;补兹衮职,奄有龟、蒙。母由子贵,亶尔斯崇;嘉命允集,宠章所隆。居高能降,处贵思冲;庆资善始,荣兼令终。崦嵫既夕,蒹葭早秋;奔驷难返,冲涛讵留。背龙门而西顾,过夏首而东浮;越三宫之遐岳,经三江之派流。郁郁增岭,浮云蔽亏;滔滔江、汉,逝者如斯。铭旌故旐,宇毁遗碑。即虚舟而设奠,想徂魂之有知。呜呼哀哉!"

其年十月,西魏相宇文黑泰遣兵及岳阳王众合五万,将袭江陵。世祖遣主书李膺征僧辩于建业,为大都督、荆州刺史。别敕僧辩云:"黑泰背盟,忽便举斧。国家猛将,多在下流;荆陕之众,悉非劲勇。公宜率貔虎,星言就路,倍道兼行,赴倒悬也。"僧辩因命豫州刺史侯瑱等为前军,兖州刺史杜僧明等为后军。处分既毕,乃谓膺云:"泰兵骁猛,难与争锐,众军若集,吾便直指汉江,截其后路。凡千里馈粮,尚有饥色,况贼越数千里者乎此孙膑克庞涓时也。"俄而京城陷没,宫车晏驾。及敬帝初即梁主位,僧辩预树立之功,承制进骠骑大将军、中书监、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与陈霸先参谋讨伐。

时齐主高洋又欲纳贞阳侯渊明以为梁嗣,因与僧辩书曰:"梁国不造,祸难相仍,侯景倾荡建业,武陵弯弓巴、汉。卿志格玄穹,精贯白日,戮力齐心,芟夷逆丑。凡在有情,莫不嗟尚;况我邻国,缉事言前。而西寇承间,复相掩袭。梁主不能固守江陵,殒身宗祐。王师未及,便已降败;士民小大,皆毕寇虏。乃眷南顾,愤叹盈怀。卿臣子之情,念当鲠裂。如闻权立枝子,号令江阴,年甫十余,极为冲藐;梁衅未已,负荷谅难。祭则卫君,政由甯氏;干弱枝强,终古所忌。朕以天下为家,大道济物。以梁国沦灭,有怀旧好,存亡拯坠,义在今辰,扶危嗣事,非长伊德。彼贞阳侯,梁武犹子,长沙之胤,以年以望,堪保金陵,故置为梁主,纳于彼国。便诏上党王涣总摄羣将,扶送江表,雷动风驰,助扫冤逆。清河王岳,前救荆城,军度安陆,既不相及,愤惋良深。恐及西寇乘流,复蹑江左。今转次汉口,与陆居士相会。卿宜协我良规,厉彼羣帅,部分舟舻,迎接今王,鸠勒劲勇,并心一力。西羌乌合,本非勍寇,直是湘东怯弱,致此沦胥。今者之师,何往不克,善建良图,副朕所望也。"

贞阳承齐遣送,将届寿阳。贞阳前后频与僧辩书,论还国继统之意,僧辩不纳。及贞阳、高涣至于东关,散骑常侍裴之横率众拒战,败绩,僧辩因遂谋纳贞阳,仍定君臣之礼。启曰:"自秦兵寇陕,臣便营赴援,才及下船,荆城陷没,即遣刘周入国,具表丹诚,左右勋豪,初并同契。周既多时不还,人情疑阻;比册降中使,复遣诸处询谋,物论参差,未甚决定。始得侯瑱信,示西寇权景宣书,令以真迹上呈。观视将帅,恣欲同泰,若一朝仰违大国,臣不辞灰粉,悲梁祚永绝中兴。伏愿陛下便事济江,仰藉皇齐之威,凭陛下至圣之略,树君以长,雪报可期,社稷再辉,死且非吝。请押别使曹冲驰表齐都,续启事以闻,伏迟拜奉在促。"贞阳答曰:"姜皓至,枉示具公忠义之怀。家国丧乱,于今积年。三后蒙尘,四海腾沸。天命元辅,匡救本朝。弘济艰难,建武宗祏。至于丘园板筑,尚想来仪;公室皇枝,岂不虚迟。闻孤还国,理会高怀,但近再命行人,或不宣具。公既询谋卿士,访逮藩维,沿溯往来,理淹旬月,使乎届止,殊副所期。便是再立我萧宗,重兴我梁国。亿兆黎庶,咸蒙此恩;社稷宗祧,曾不相愧。近军次东关,频遣信裴之横处,示其可否。答对骄凶,殊骇闻瞩。上党王陈兵见卫,欲叙安危,无识之徒,忽然逆战。前旌未举,即自披猖,惊悼之情,弥以伤恻。上党王深自矜嗟,不传首级,更蒙封树,饰棺厚殡,务从优礼。齐朝大德,信感神民。方仰藉皇威,敬凭元宰,讨逆贼于咸阳,诛叛子于云梦,同心协力,克定邦家。览所示权景宣书,上流诸将,本有忠略,弃亲向仇,庶当不尔,防奸定乱,终在于公。今且顿东关,更待来信,未知水陆何处见迎。夫建国立君,布在方策,入盟出质,有自来矣。若公之忠节,上感苍旻;羣帅同谋,必匪携贰。则齐师反璟,义不陵江,如致爽言,誓以无克。韬旗侧席,迟复行人。曹冲奉表齐都,即押送也。渭桥之下,惟迟叙言;汜水之阳,预有号惧。"僧辩又重启曰:"员外常侍姜皓还,奉敕伏具动止。大齐仁义之风,曲被邻国,恤灾救难,申此大猷。皇家枝戚,莫不荣荷;江东冠冕,俱知凭赖。今歃不忘信,信实由衷,谨遣臣第七息显,显所生刘并弟子世珍,往彼充质;仍遣左民尚书周弘正至历阳奉迎。舻舳浮江,俟一龙之渡;清宫丹陛,候六传之入。万国倾心,同荣晋文之反;三善克宣,方流宋昌之议。国祚既隆,社稷有奉。则羣臣竭节,报厚施于大齐;戮力展愚,效忠诚于陛下。今遣吏部尚书王通奉启以闻。"僧辩因求以敬帝为皇太子。贞阳又答曰:"王尚书通至,复枉示,知欲遣贤弟世珍以表诚质,具悉忧国之怀。复以庭中玉树,掌内明珠,无累胸怀,志在匡救,岂非劬劳我社稷,弘济我邦家惭叹之怀,用忘兴寝。晋安王东京贻厥之重,西都继体之贤,嗣守皇家,宁非民望。但世道丧乱,宜立长君,以其蒙孽,难可承业。成、昭之德,自古希俦;冲、质之危,何代无此。孤身当否运,志不图生。忽荷不世之恩,仍致非常之举。自惟虚薄,兢惧已深。若建承华,本归皇胄;心口相誓,惟拟晋安。如或虚言,神明所殛。览今所示,深遂本怀。戢慰之情,无寄言象。但公忧劳之重,既禀齐恩;忠义之情,复及梁贰。华夷兆庶,岂不怀风宗庙明灵,岂不相感正尔回璟,仍向历阳。所期质累,便望来彼。众军不渡,已著盟书。斯则大齐圣主之恩规,上党英王之然诺,得原失信,终不为也。惟迟相见,使在不赊。乡国非遥,触目号咽。"僧辩使送质于邺。贞阳求渡卫士三千,僧辩虑其为变,止受散卒千人而已,并遣龙舟法驾往迎。贞阳济江之日,僧辩拥楫中流,不敢就岸。后乃同会于江宁浦。

贞阳既践伪位,仍授僧辩大司马,领太子太傅、扬州牧,余悉如故。陈霸先时为司空、南徐州刺史,恶其翻覆,与诸将议,因自京口举兵十万,水陆俱至,袭于建康。于是水军到,僧辩常处于石头城,是日正视事,军人已逾城北而入,南门又驰白有兵来。僧辩与其子頠遽走出阁,左右心腹尚数十人。众军悉至,僧辩计无所出,乃据南门楼乞命拜请。霸先因命纵火焚之,方共頠下就执。霸先曰:"我有何辜,公欲与齐师赐讨"又曰:"何意全无防备"僧辩曰:"委公北门,何谓无备。"尔夜斩之。

长子顗,承圣初历官至侍中。初,僧辩平建业,遣霸先守京口,都无备防。顗屡以为言,僧辩不听,竟及于祸。西魏寇江陵,世祖遣顗督城内诸军事。荆城陷,顗随王琳入齐,为竟陵郡守。齐遣琳镇寿春,将图江左。及陈平淮南,执琳杀之。顗闻琳死,乃出郡城南,登高冢上号哭,一恸而绝。

顗弟颁,少有志节,恒随从世祖。及荆城陷覆,没于西魏。

史臣曰:自侯景寇逆,世祖据有上游,以全楚之兵委僧辩将率之任。及克平祸乱,功亦著焉,在乎策勋,当上台之赏。敬帝以高祖贻厥之重,世祖继体之尊,洎渚宫沦覆,理膺宝祚。僧辩位当将相,义存伊、霍,乃受胁齐师,傍立支庶。苟欲行夫忠义,何忠义之远矣树国之道既亏,谋身之计不足,自致歼灭,悲矣!

《梁书》 唐·姚思廉

《三国演义》故事环节有:

1桃园结义(共2回)

2除董卓(共7回)

3三让徐州(共4回)

4斩吕布(共6回)

5煮酒论英雄(共5回)

6千里走单骑(共5回)

7灭袁绍(共4回)

8三顾茅庐(共5回)

9长坂坡(共4回)

10赤壁之战(共8回)

11三气周瑜(共7回)

12战马超(共2回)

13入西川(共6回)

14逍遥津(共4回)

15取汉中(共4回)

16失荆州(共4回)

17魏蜀称帝(共3回)

18夷陵之战(共6回)

19七擒孟获(共4回)

20六出祁山(共15回)

21九伐中原(共9回)

22破西蜀(共4回)

23三分归一统(共2回)

三国演义的剧情简介 · · · · · ·

  东汉末年,山河动荡,刘汉王朝气数将尽。内有十常侍颠倒黑白,祸乱朝纲。外有张氏兄弟高呼“苍天已死,黄巾当立”的口号,掀起浩大的农民起义。一时间狼烟四起,刘家朝廷宛如大厦将倾,岌岌可危。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曹操(鲍国安 饰)、公孙瓒、袁术、袁绍、吕布(张光北 饰)、刘备、孙策、关羽、张飞、诸葛亮(唐国强 饰)等各路豪杰不断涌现,从群雄逐鹿到赤壁之战,从魏蜀吴三国鼎立到三分归一统,波澜壮阔的三国时代的大幕缓缓拉开……

本片根据中国古典名著《三国演义》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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