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书》卷一百四十三·列传第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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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书》卷一百四十三·列传第六十八
导读: 《新唐书》是北宋时期宋祁、欧阳修、范镇、吕夏卿等合撰的`一部记载唐朝历史的纪传体史书,属“二十四史”之一。下面是《新唐书》卷一百四十三·列传第六十八,供大家欣赏!   ◎高元李韦薛崔戴王徐郗辛  高适,字达夫,沧州渤海人。少落魄,不

 《新唐书》是北宋时期宋祁、欧阳修、范镇、吕夏卿等合撰的`一部记载唐朝历史的纪传体史书,属“二十四史”之一。下面是《新唐书》卷一百四十三·列传第六十八,供大家欣赏!

  ◎高元李韦薛崔戴王徐郗辛

 高适,字达夫,沧州渤海人。少落魄,不治生事。客梁、宋间,宋州刺史张九皋奇之,举有道科中第,调封丘尉,不得志,去。客河西,河西节度使哥舒翰表为左骁卫兵曹参军,掌书记。禄山乱,召翰讨贼,即拜适左拾遗,转监察御史,佐翰守潼关。翰败,帝问群臣策安出,适请竭禁藏募死士抗贼,未为晚,不省。天子西幸,适走间道及帝于河池,因言:"翰忠义有素,而病夺其明,乃至荒踣。监军诸将不恤军务,以倡优蒲飗相娱乐,浑、陇武士饭粝米日不厌,而责死战,其败固宜。又鱼炅、何履光、赵国珍屯南阳,而一二中人监军更用事,是能取胜哉?臣数为杨国忠言之,不肯听。故陛下有今日行,未足深耻。"帝颔之。俄迁侍御史,擢谏议大夫,负气敢言,权近侧目。帝以诸王分镇,适盛言不可,俄而永王叛。肃宗雅闻之,召与计事,因判言王且败,不足忧。帝奇之,除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诏与江东韦陟、淮西来瑱率师会安陆,方济师而王败。李辅国恶其才,数短毁之,下除太子少詹事。

 未几蜀乱,出为蜀、彭二州刺史。始,上皇东还,分剑南为两节度,百姓弊于调度,而西山三城列戍。适上疏曰:"剑南虽名东、西川,其实一道。自邛关、黎、雅以抵南蛮,由茂而西,经羌中、平戎等城,界吐蕃。濒边诸城,皆仰给剑南。异时以全蜀之饶,而山南佐之,犹不能举,今裂梓、遂等八州专为一节度,岁月之计,西川不得参也。嘉陵比困夷獠,日虽小定,而痍痏未平,耕纺亡业,衣食贸易皆资成都,是不可得役亦明矣。可税赋者,独成都、彭、蜀、汉四州而已,以四州耗残当十州之役,其弊可见。而言利者,枘凿万端,穷朝抵夕,千案百牍,皆取之民,官吏惧谴,责及邻保,威以罚抶,而逋逃益滋。又关中比饥,士人流入蜀者道路相系,地入有讫,而科敛无涯,为蜀计者,不亦难哉!又平戎以西数城,皆穷山之颠,蹊隧险绝,运粮束马之路,坐甲无人之乡。为戎狄言,不足利戎狄;为国家言,不足广土宇。柰何以弹丸地而困全蜀太平之人哉?若谓已戍之城不可废,已屯之兵不可收,愿罢东川,以一剑南并力从事。不尔,非陛下洗荡关东清逆乱之意也。蜀人又扰,则贻朝廷忧。"帝不纳。

 梓屯将段子璋反,适从崔光远讨斩之。而光远兵不戢,遂大掠,天子怒,罢光远,以适代为西川节度使。广德元年,吐蕃取陇右,适率兵出南鄙,欲牵制其力,既无功,遂亡松、维二州及云山城。召还,为刑部侍郎、左散骑常侍,封渤海县侯。永泰元年卒,赠礼部尚书,谥曰忠。

 适尚节义,语王霸衮衮不厌。遭时多难,以功名自许,而言浮其术,不为搢绅所推。然政宽简,所涖,人便之。年五十始为诗,即工,以气质自高。每一篇已,好事者辄传布。其诒书贺兰进明,使救梁、宋以亲诸军,与许叔冀书,令释憾;未度淮,移檄将校,绝永王,俾各自白,君子以为义而知变。

 元结,后魏常山王遵十五代孙。曾祖仁基,字惟固,从太宗征辽东,以功赐宜君田二十顷,辽口并马牝牡各五十,拜宁塞令,袭常山公。祖亨,字利贞,美姿仪。尝曰:"我承王公馀烈,鹰犬声乐是习,吾当以儒学易之。"霍王元轨闻其名,辟参军事。父延祖,三岁而孤,仁基敕其母曰:"此儿且祀我。"因名而字之。逮长,不仕,年过四十,亲娅强劝之,再调舂陵丞,辄弃官去,曰:"人生衣食,可适饥饱,不宜复有所须。"每灌畦掇薪,以为"有生之役,过此吾不思也"。安禄山反,召结戒曰:"而曹逢世多故,不得自安山林,勉树名节,无近羞辱"云。卒年七十六,门人私谥曰太先生。

 结少不羁,十七乃折节向学,事元德秀。天宝十二载举进士,礼部侍郎阳浚见其文,曰:"一第慁子耳,有司得子是赖!"果擢上第。复举制科。会天下乱,沈浮人间。国子司业苏源明见肃宗,问天下士,荐结可用。时史思明攻河阳,帝将幸河东,召结诣京师,问所欲言,结自以始见轩陛,拘忌讳,恐言不悉情,乃上《时议》三篇。

 其一曰:

 议者问:"往年逆贼,东穷海,南淮、汉,西抵函、秦,北彻幽都,丑徒狼扈,在四方者几百万,当时之祸可谓剧,而人心危矣。天子独以匹马至灵武,合弱旅,鉏强寇,师及渭西,曾不逾时,摧锐攘凶,复两京,收河南州县,何其易邪?乃今河北奸逆不尽,山林江湖亡命尚多,盗贼数犯州县,百姓转徙,踵系不绝,将士临敌而奔,贤人君子遁逃不出。陛下往在灵武、凤翔,无今日胜兵而能杀敌,无今日检禁而无亡命,无今日威令而盗贼不作,无今日财用而百姓不流,无今日爵赏而士不散,无今日朝廷而贤者思仕,何哉?将天子能以危为安,而忍以未安忘危邪?"对曰:"此非难言之。前日天子恨愧陵庙为羯逆伤污,愤怅上皇南幸巴、蜀,隐悼宗戚见诛,侧身勤劳,不惮亲抚士卒,与人权位,信而不疑,渴闻忠直,过弗讳改。此以弱制强,以危取安之繇也。今天子重城深宫,燕和而居;凝冕大昕,缨佩而朝;太官具味,视时而献,太常备乐,和声以荐;国机军务,参筹乃敢进;百姓疾苦,时有不闻;厩刍良马、宫籍美女、舆服礼物、休符瑞谍,日月充备;朝廷歌颂盛德大业,听而不厌;四方贡赋,争上尤异;谐臣顐官,怡愉天颜;文武大臣至于庶官,皆权赏逾望。此所以不能以强制弱,以未安忘危。若陛下视今日之安,能如灵武时,何寇盗强弱可言哉!"

 其二曰:

 议者曰:"吾闻士人共自谋:’昔我奉天子拒凶逆,胜则家国两全,不胜则两亡,故生死决于战,是非极于谏。今吾名位重,财货足,爵赏厚,勤劳已极,外无仇雠害我,内无穷贱迫我,何苦当锋刃以近死,忤人主以近祸乎?’又闻曰:’吾州里有病父老母、孤兄寡妇,皆力役乞丐,冻馁不足,况于死者,人谁哀之?’又闻曰:’天下残破,苍生危窘,受赋与役者,皆寡弱贫独,流亡死徙,悲忧道路,盖亦极矣。天下安,我等岂无畎亩自处?若不安,我不复以忠义仁信方直死矣!’人且如此,柰何?"对曰:"国家非欲其然,盖失于太明太信耳。夫太明则见其内情,将藏内情则罔惑生下。能令必信,信可必矣,而太信之中,至奸尤恶之。如此遂使朝廷亡公直,天下失忠信,苍生益冤结。将欲治之,能无端由?吾等议于野,又何所及?"

 其三曰:

 议者曰:"陛下思安苍生,灭奸逆,图太平,劳心悉精,于今四年,说者异之,何哉?"对曰:"如天子所思,说者所异,非不知之。凡有诏令丁宁事皆不行,空言一再,颇类谐戏。今有仁〈血阝〉之令,忧勤之诰,人皆族立党语,指而议之。天子不知其然,以为言虽不行,犹足以劝。彼沮劝,在乎明审均当而必行也。天子能行已言之令,必将来之法,杂徭弊制,拘忌烦令,一切蠲荡,任天下贤士,屏斥小人,然后推仁信威令,谨行不惑。此帝王常道,何为不及?"

 帝悦曰:"卿能破朕忧。"擢右金吾兵曹参军,摄监察御史,为山南西道节度参谋。募义士于唐、邓、汝、蔡,降剧贼五千,瘗战死露胔于泌南,名曰哀丘。

 史思明乱,帝将亲征,结建言:"贼锐不可与争,宜折以谋。"帝善之,因命发宛、叶军挫贼南锋,结屯泌阳守险,全十五城。以讨贼功迁监察御史里行。荆南节度使吕諲请益兵拒贼,帝进结水部员外郎,佐諲府。又参山南东道来瑱府,时有父母随子在军者,结说瑱曰:"孝而仁者,可与言忠;信而勇者,可以全义。渠有责其忠信义勇而不劝之孝慈邪?将士父母,宜给以衣食,则义有所存矣。"瑱纳之。瑱诛,结摄领府事。会代宗立,固辞,丐侍亲归樊上。授著作郎。益著书,作《自释》,曰:

 河南,元氏望也。结,元子名也。次山,结字也。世业载国史,世系在家谍。少居商馀山,著《元子》十篇,故以元子为称。天下兵兴,逃乱入猗玗洞,始称猗玗子。后家瀼滨,乃自称浪士。及有官,人以为浪者亦漫为官乎,呼为漫郎。既客樊上,漫遂显。樊左右皆渔者,少长相戏,更曰聱叟。彼诮以聱者,为其不相从听,不相钩加,带笭箵而尽船,独聱齖而挥车。酒徒得此,又曰:"公之漫其犹聱乎?公守著作,不带笭箵乎?又漫浪于人间,得非聱齖乎?公漫久矣,可以漫为叟。"于戏!吾不从听于时俗,不钩加于当世,谁是聱者,吾欲从之!彼聱叟不惭带乎笭箵,吾又安能薄乎著作?彼聱叟不羞聱齖于邻里,吾又安能惭漫浪于人间?取而醉人议,当以漫叟为称。直荒浪其情性,诞漫其所为,使人知无所存有,无所将待。乃为语曰:"能带笭箵,全独而保生;能学聱齖,保宗而全家。聱也如此,漫乎非邪!"

 久之,拜道州刺史。初,西原蛮掠居人数万去,遗户裁四千,诸使调发符牒二百函,结以人困甚,不忍加赋,即上言:"臣州为贼焚破,粮储、屋宅、男女、牛马几尽。今百姓十不一在,耄孺骚离,未有所安。岭南诸州,寇盗不尽,得守捉候望四十馀屯,一有不靖,湖南且乱。请免百姓所负租税及租庸使和市杂物十三万缗。"帝许之。明年,租庸使索上供十万缗,结又奏:"岁正租庸外,所率宜以时增减。"诏可。结为民营舍给田,免徭役,流亡归者万馀。进授容管经略使,身谕蛮豪,绥定八州。会母丧,人皆诣节度府请留,加左金吾卫将军。民乐其教,至立石颂德。罢还京师,卒,年五十,赠礼部侍郎。

 李承,赵州高邑人。幼孤,其兄晔养之。既长,以悌闻。擢明经,迁累大理评事,为河南采访使判官。尹子奇陷汴州,拘承送洛阳,觇得贼谋,皆密启诸朝。两京平,例贬临川尉。不三月,除德清令。寻擢监察御史,累迁吏部郎中,淮南西道黜陟使。奏置常丰堰于楚州,以御海潮,溉屯田塉卤,收常十倍它岁。德宗将讨梁崇义,李希烈揣知之,乃表崇义过恶,请先诛讨,帝悦,数对左右称其忠。会承使回,言希烈能立功,然恐后不可制,帝初谓不然,及崇义平,希烈果叛,始思其言,擢拜河中尹、晋绛观察使。承廉正有雅望,以才显于时。未几,改山南东道节度使。时希烈犹据襄州,帝虑不受命,欲以禁兵卫送承,承辞,请以单骑入。既至,希烈舍承外馆,迫胁日万端,承晏然誓以死守。希烈不能屈,遂大掠去,襄、汉荡然。承辑绥抚安之,居一年,阖境完复。初,希烈虽去,留部校守觇,往来踵舍,承因得使所厚臧叔雅结希烈腹心周会、王玢、姚詹。及曾等谋杀希烈,承首谋也。密诏褒美。寻检校工部尚书、湖南观察使。建中四年卒,年六十二,赠吏部尚书。

 韦伦,系本京兆。父光乘,在开元、天宝间为朔方节度使。伦以荫调蓝田尉,干力勤济,杨国忠署为铸钱内作使判官。国忠多发州县齐人令鼓铸,督非所习,虽箠失苛严,愈无功。伦请准直募匠,代无聊之人,繇是役用减,鼓铸多矣。玄宗晚节盛营宫室,吏介以为欺,伦阅实工员,省费倍。从帝入蜀,以监察御史为剑南节度行军司马、置顿判官。时中人卫卒多侵暴,尤难治,伦以清俭自将,西人赖济。中宦疾之,以谗贬衡州司户参军。度支使第五琦荐伦才,擢商州刺史、荆襄道租庸使。襄州裨将康楚元乱,自称东楚义王,刺史王政弃城遁。贼南袭江陵,绝汉、沔饷道。伦调兵屯邓州,厚抚降贼。寇益怠,乃击禽楚元以献,收租庸二百万缗。召为卫尉卿,俄兼宁、陇二州刺史。

 乾元中,襄州乱,诏伦为山南东道节度使,而李辅国方恣横,伦不肯谒,憾之,中罢为秦州刺史。吐蕃、党项岁入边,伦兵寡,数格虏,败,贬巴州长史,徙务川尉。代宗立,连拜忠、台、饶三州刺史。宦者吕太一反岭南,诏拜伦韶州刺史、韶连郴都团练使。为太一反间,贬信州司马,斥弃十年,客豫章。

 德宗嗣位,选使绝域者,擢伦太常少卿,充和吐蕃使。伦至,谕天子威德,赞普顺悦,乃入献。还,进太常卿,兼御史大夫。再使,如旨。伦处朝,数论政得失,宰相卢杞恶之,改太子少保。从狩奉天。及杞败,关播罢为刑部尚书,伦在朝堂流涕曰;"宰相无状,使天下至此,不失为尚书,后何劝?"闻者惮其公。帝后欲复用杞为刺史,伦苦谏,言恳至到,帝纳之。进太子少师、郢国公,致仕。时李楚琳以仆射兼卫尉卿,李忠诚以尚书兼少府监,伦言:"楚琳逆节,忠诚戎丑,不当宠以官。"又请为义仓,以捍无年;择贤者,任帝左右。谓吐蕃豺虎野心,不可事信约,宜谨备边。帝善其言,厚礼之。居家以孝慈称。卒,年八十三,赠扬州都督,谥曰肃。

 薛珏,字温如,河中宝鼎人。以荫为懿德太子庙令,累迁乾陵台令。岁中以清白闻,课第一,改昭应令,人请立石纪德,珏固让。迁楚州刺史。初,州有营田,宰相遥领使,而刺史得专达,俸及它给百馀万,田官数百,岁以优得迁,别户三千,备刺史厮役。珏至,悉条去之,租入赢异时。观察使恶其洁,诬以罪,左授峡州刺史。建中初,德宗命使者分诸道察官吏升黜焉,而李承状珏之简,赵赞言其廉,卢翰称其肃,书参闻,于是拜中散大夫,赐金紫。刘玄佐表兼汴宋行军司马。李希烈弃汴州走,即拜珏刺史,迁河南尹。入为司农卿。是时,诏举堪刺史、县令者且百人,延问人间疾苦、吏得失,取尤通达者什二,宰相欲校以文词,珏曰:"求良吏不可责文学,宜以上爱人之本为心也。"宰相多其计,所用皆称职。为京兆尹,司农供三宫畜茹三十车,不足,请市京兆。是时,韦彤为万年令,珏使彤禁鬻卖,民苦之。德宗怒,夺珏、彤俸。帝疑下情不达,因诏延英坐日许百司长官二员言阙失,谓之巡对。珏刚严,晓法治,勤身以劝下,然苛察,无经术大体。坐善窦参,改太子宾客,出为岭南观察使。卒,年七十四,赠工部尚书。

 子存庆,字嗣德,貌伟岸。及进士第,历御史、尚书郎。五迁给事中,与韦弘景封驳诏书,时称其直。刘总以幽州归,穆宗谓宰相曰:"必用薛存庆,可以宣朕意。"对延英一刻,遣之,至镇州,疽发于背卒,赠吏部侍郎。

 崔汉衡,博州博平人。沉懿博厚,善与人交。始为费令,滑州节度使令狐彰表掌书记。大历六年,以检校礼部员外郎为和蕃副使。还,迁右司郎中。建中二年,吐蕃请盟,擢殿中少监,为和蕃使,与其使区颊赞俱来约盟。改鸿胪卿,持节送区颊赞归,遂定盟清水。德宗幸奉天,吐蕃以兵佐浑瑊,败贼武功。转秘书监。俄拜上都留守、兵部尚书、东都淄青魏博赈给宣慰使。又使幽州,还命称指。贞元三年,豫吐蕃盟平凉,被执,虏将杀之,因夷言谓之曰:"我善结赞,无杀我!"而汉衡诚信素著,虏亦尊重,故至河州得还。明年,出为晋慈隰观察使,卒,赠尚书左仆射。

 戴叔伦,字幼公,润州金坛人。师事萧颖士,为门人冠。刘晏管盐铁,表主运湖南,至云安,杨惠琳反,驰客劫之曰:"归我金币,可缓死。"叔伦曰:"身可杀,财不可夺。"乃舍之。嗣曹王皋领湖南、江西,表在幕府。皋讨李希烈,留叔伦领府事,试守抚州刺史。民岁争溉灌,为作均水法,俗便利之。耕饷岁广,狱无系囚。俄即真。期年,诏书褒美,封谯县男,加金紫服。齐映、刘滋执政,叔伦劝以"屯难未靖,安之者莫先于兵,兵所藉者食,故金谷之司不轻易人。天下州县有上、中、下,紧、望、雄、辅者,有司铨拟,皆便所私,此非为官择人、为人求治之术。其尤切者,县令、录事参军事,此二者,宜出中书、门下,无计资序限,远近高卑,一以殿最升降,则人知劝。"映等重其言。迁容管经略使,绥徕夷落,威名流闻。其治清明仁恕,多方略,故所至称最。德宗尝赋《中和节诗》,遣使者宠赐。代还,卒于道,年五十八。

 王翃,字宏肱,并州晋阳人。少治兵家。天宝中,授翃卫尉、羽林军宿卫。擢才兼文武科,出为辰州刺史。与讨襄州康楚元有功,加兼秘书少监,迁朗州刺史。大历中,擢容管经略使。初,安禄山乱,诏岭南兵隶南阳鲁炅。炅败绩,众奔溃。溪洞夷獠相挻为乱,夷酋梁崇牵号"平南都统",与别帅覃问合,又与西原贼张侯、夏永更诱啸,因陷城邑,遂据容州。前经略使陈仁琇、元结、长孙全绪等皆侨治藤、梧。翃至,言于众曰:"我,容州刺史,安可客治它所?必得容乃止。"即出私财募士,有功者放署吏,于是人自奋。不数月,斩贼帅欧阳珪。因至广州,请节度使李勉出兵并力,勉不许,曰:"容陷贼久,獠方强,今速攻,祗自败耳。"翃曰:"大夫即不出师,愿下书州县,阳言以兵为助,冀藉此声,成万一功。"勉许诺。翃乃移书义、藤二州刺史,约皆进讨,引兵三千与贼鏖战,日数遇。勉檄止之,辄匿不发,战愈力,卒破贼,禽崇牵,悉复容州故地。捷书闻,诏更置顺州,以定馀乱。翃凡百馀战,禽首领七十,覃问遁去。复遣将李寔等分讨西原,平郁林等诸州。累兼御史中丞、招讨处置使。会哥舒晃反,翃命寔悉师援广州,问因合众乘间来袭,翃设伏击之,生禽问,岭表平。代宗遣使慰劳,加金紫光禄大夫,赐第京师。

 时吐蕃入寇,郭子仪悉河中兵乘边,召翃为河中少尹,领节度后务。悍将凌正数干法不逞,约其徒夜斩关逐翃。翃觉之,阴乱漏刻,以差其期,众惊,不敢发。俄禽正诛之,一军惕息。历汾州刺史,为振武军使绥,银等州留后。入拜京兆尹。会起泾原兵讨李希烈,次浐水,京兆主供拟,饔败肉腐,众怒曰:"食是而讨贼乎?"遂叛。翃挺身走奉天,拜太子詹事。德宗还都,再迁大理卿,出为福建观察使。徙东都留守,既至,开田二十馀屯,脩器械,皆良金寿革,练士卒,号令精明。俄而吴少诚叛,独东畿为有备,关东赖之。贞元十八年卒,赠尚书右仆射,谥曰肃。

 翃雅善卢杞,杞之杀崔宁、沮李怀光不得朝,皆与其谋,议者以为訾。

 子正雅,字光谦,行谨饬,为崔邠所器。元和初,擢进士,迁累监察御史。穆宗时,京邑多盗贼,正雅以万年令威震豪强。尹柳公绰言其能,就赐绯鱼,擢累汝州刺史。属监军怙权,乃谢病去。入为大理卿,会争宋申锡狱,坚甚,申锡得不死。大和中卒,赠左散骑常侍。

 翃兄翊,性谦柔,历山南东道节度使。代宗目为纯臣,世称谨廉。卒,赠户部尚书,谥曰忠惠。

 翊曾孙凝,字成庶,少孤,依其舅宰相郑肃。举明经、进士,皆中。历台省,浸知名,擢累礼部侍郎。不阿权近,出为商州刺史。驿道所出,吏破产不能给,而州有冶赋羡银,常摧直以优吏奉。凝不取,则以市马,故无横扰,人皆慰悦。徙湖南观察使。僖宗立,召为兵部侍郎,领盐铁转运使。坐举非其人,以秘书监分司东都,即拜河南尹。迁宣歙池观察使,时乾符四年也。王仙芝之党屠至德,势益张,凝遣牙将孟琢助池守。贼益兵来攻,实欲袭南陵,凝遣樊俦以舟师扼青阳。俦违令,轻与贼战,不胜,凝斩以徇,诸将闻,皆股栗,以死缀贼,贼不能进。时江南环境为盗区,凝以强弩据采石,张疑帜,遣别将马颖解和州之围。明年,贼大至,都将王涓自永阳赴敌,凝大宴,谓涓曰:"贼席胜而骄,可持重待之,慎毋战。"涓意锐,日趋四舍,至南陵,未食即阵,死焉。监军收馀卒数千,还走城,沮挠无去意,卒又恣横不能禁,凝让曰:"吏捕蝗者,不胜而仰食于民,则率暴以济灾也。今兵不能捍敌,又恣之犯民生业,何以称朝廷待将军意?"监军词屈,趣亲吏入民舍夺马,凝乘门望见,麾左右捕取杀之,由是不敢留,然益储畜缮完以备贼,贼至不能加。会大星直寝庭坠,术家言宜上疾不视事以厌胜,凝曰:"东南,国有所出,而宣为大府,吾规脱祸可矣,顾一方何赖哉?誓与城相存亡,勿复言!"既而贼去。未几,卒,年五十八,赠吏部尚书,谥曰贞。

 徐申,字维降,京兆人。擢进士第,累迁洪州长史。嗣曹王皋讨李希烈,檄申以长史行刺史事,任职办,皋表其能,迁韶州刺史。韶自兵兴四十年,刺史以县为治署,而令丞杂处民间。申按公田之废者,募人假牛犁垦发,以所收半畀之,田久不治,故肥美,岁入凡三万斛。诸工计所庸,受粟有差,乃徙治故州。未几,邑闬如初。创驿候,作大市,器用皆具。州民诣观察使,以其有功于人,请为生祠,申固让,观察使以状闻,迁合州刺史。始来韶,户止七千,比六年,倍而半之。会初置景州,授刺史,赐钱五十万,加节度副使。迁邕管经略使。黄洞纳质供赋,不敢桀。逾年,进岭南节度使。前使死,吏盗印,署府职百馀员,畏事泄,谋作乱。申觉,杀之,诖误一不问。远俗以攻劫相矜,申禁切,无复犯。外蕃岁以珠、玳瑁、香、文犀浮海至,申于常贡外,未尝賸索,商贾饶盈。刘辟反,表请发卒五千,循马援故道,繇爨蛮抵蜀,〈扌寿〉辟不备。诏可,加检校礼部尚书,封东海郡公。诏未至,卒,年七十。赠太子少保,谥曰平。

 郗士美,字和夫,兖州金乡人。父纯,字高卿,举进士、拔萃、制策皆高第,张九龄、李邕数称之。自拾遗七迁至中书舍人。处事不回,为宰相元载所忌。时鱼朝恩以牙将李琮署两街功德使,琮恃势桀横,众辱京兆尹崔昭于禁中,纯曰:"此国耻也。"即诣载请速处其罪,载不纳,遂辞疾还东都,号"伊川田父",十年不出。德宗立,崔祐甫辅政,召为太子左庶子、集贤殿学士,不拜,以老乞身。改詹事,听致仕。帝召见,褒叹良久,赐金紫,公卿以下咸祖都门,世高其节。

 士美年十二,通《五经》、《史记》、《汉书》,皆能成诵。父友萧颖士、颜真卿、柳芳与相论绎,尝曰:"吾曹异日当交二郗之间矣。"未冠为阳翟丞,佐李抱真潞州幕府。以才,历王虔休、李元,皆留不徙。久乃进房州刺史、黔中经略观察使。溪州贼向子琪以众八千岨山剽劫,士美讨平之,加检校右散骑常侍,封高平郡公。迁京兆尹,天子多所咨逮。

 出为鄂岳观察使。时安黄节度使伊慎入朝,其子宥主后务,偃蹇,母死京师不发丧,欲固其权。士美知之,使府属过其境,宥出迎,因以母讣告之,即为办装,宥惶遽上道。

 改河南尹,检校工部尚书,充昭义节度使。昭义自李抱真以来皆武臣,私厨月费米六千石、羊千首、酒数十斛,潞人困甚。士美至,悉去之,出禀钱市物自给。又卢从史时,日具三百人膳以饷牙兵,士美曰:"卒卫于牙,固职也,安得广费为私恩?"亦罢之。讨王承宗也,遣大将王献督万人为前锋,献恣横逗挠,士美即斩以徇,下令曰:"敢后者斩!"亲鼓之,大破贼,下三营环柏乡。时诸镇兵合十馀万绕贼,多玩寇犯法,独士美兵锐整,最先有功。宪宗喜曰:"固知士美能办吾事。"承宗大震惧。亡几,会诏班师,然威震两河。以疾召拜工部尚书。后检校刑部尚书,为忠武节度使。卒,年六十四,赠尚书左仆射,谥曰景。生平与人交,已然诺,以是名重于世。

 辛秘,系出陇西。贞元中,擢明经第,授华原主簿。以判入等,调长安尉。其学于礼家尤洽,高郢为太常卿,奏为博士。再迁兵部员外郎,常兼博士。再辟礼仪使府。

 宪宗初,拜湖州刺史。李锜反,遣大将先取支州。苏、常、杭、睦四刺史,或战败,或拘胁,独秘以儒者,贼易之。未及至,秘召牙将丘知二夜开城收壮士,得数百,逆贼大战,斩其将,进焚营保。锜平,赐金紫。佥谓秘材任将帅,会河东范希朝出讨王承宗,召秘为希朝司马,主留务。累迁汝、常州刺史,河南尹,进拜昭义军节度使。是时,承讨恒、赵之后,潞人雕耗。秘至,则约出入,啬用度,比四年,储钱十七万缗、粮七十万斛,器械坚良,隐然复为完镇。召还,道病卒,年六十四,赠尚书左仆射,谥曰肃,后更谥懿。

 秘为大官,居不易第,服不改初,其奉禄悉与里表亲属。病,自铭其墓,作书一通缄之。卒后发视,则送终制也,俭而不违于礼云。

《诗经》当中写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中国自古以来是一个大一统的集权国家,因此皇帝是中国一个可以决定所有人生死的人物,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一个大家族所有人人头落地,也可以让一个奴仆变成豪族。而皇帝的女儿,那更是美貌与刁蛮并重,权力与财富同等,反正不愁嫁。

一般情况下,娶了皇帝的女儿的人基本上在家里就得矮三分了。毕竟她爹是皇帝,她干啥事你也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吞,不然能怎样呢?但是历史上还真有个厉害的驸马,不仅仅打了一顿公主,还放出豪言:“我爹若想称帝易如反掌!”吃了亏的公主赶紧跑回去给皇帝告密,皇帝却说:“他说的没错。”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唐朝于公元618年建立,到了公元755年12月16日爆发了安史之乱之后,渐渐地江河日下,走向衰落。但是在这之后的将近150多年里,唐朝仍然是中国的主人,这其中与一个重要的人物是分不开的,他就是汾阳王郭子仪。郭子仪是武举出身,但是早年一直得不到重用,直到755年安史之乱爆发,他才有了用武之地。

他带领军队数次收复长安、洛阳,为大唐中央王朝的继续生存奠定了基础。同时他率领军队多次与吐蕃、突厥以及国内叛军作战,很少失败,为唐朝光复了大片领土。因为常年带兵打仗,并且还多数时刻打胜仗,所以郭子仪渐渐成为了当时以为功高盖主的人物。唐代宗即位后,为了拉拢这位三朝元老,将自己的女儿升平公主嫁给了他的儿子郭暧。

当时虽然天下大乱,但是公主的日子还是比较好过的,因为她们既不用去争夺皇位,也不用去谋划全国的局势,得到了皇帝的特别恩宠,升平公主也不例外。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今天突然嫁给了别人当老婆,升平公主有点儿适应不了身份。一开始两个人还都比较好奇,没有发生什么毛病,呆了几天升平公主与郭暧就开始吵起架来。

原来公主以前谁在她面前都得下跪,这时候嫁到了郭家,她还要年纪很大的郭子仪夫妻向她下跪行礼,这让郭暧非常不爽。作为儿媳妇你不给我爹妈行礼也就算了,让这么大年纪的老父母给你行礼是什么意思啊?但是毕竟升平公主是公主,郭暧平时也不敢拿她怎么地,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等到郭子仪70大寿的时候,家人包括许多皇族都给郭子仪来贺寿,唯独升平公主不来。郭暧几杯酒下肚,越想心里越气,你在家里横也就算了,今天咱们家这么大的喜事,你都不来一躺,这不是诚心打我脸吗?人家一看,其他的儿媳妇都来了,就我郭暧的老婆连公公70大寿的生日都不来,教妻无方啊!越想越气的郭暧,越喝越多。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何况郭暧是将门之后,并不是什么怂人,一顿酒灌下去,顿时跑回家去开始呵斥升平公主,勒令她去给自己父亲祝寿。升平公主哪里肯吃这套,对着他一顿大骂,把公主的威风全都拿了出来。一时间郭暧恶向胆边生,把公主一把抱回房内,一顿打把公主的屁股打开了花,一边打还一边说:

“你不就是仗着你爹是皇帝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爹还不稀罕当皇帝呢!要是我爹想当,早就当上皇帝了!”

一向要强的公主吃了这顿打,又听见郭暧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赶紧连夜向皇帝去告密,一边说还一边擦眼泪,把郭暧描述得如何如何坏。唐代宗听了之后,若有所思道:“郭子仪如果真的想要当皇帝,天下确实就不是我家所有的了。他说的没错,你们两夫妻吵架,别往心里去,赶紧回家去。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嘛!”公主又哭了半天,发现老爹不为所动,只好回家了。

这边郭暧酒醒了,想起自己刚刚那番话,惊起一身冷汗。郭子仪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马上把郭暧绑起来带到宫中请罪。代宗看了之后,赶紧劝阻他道:“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儿女闺房之言,何必当真。”不过郭子仪并没有就此放过郭暧,跑回家当着升平公主的面把郭暧以老拳,打得郭暧鼻青脸肿,并且主动辞去了官职和军权,这才罢休。

升平公主想到父亲的话,又加上本身自己有错在先,于是也不再计较,又和郭暧做回了恩爱夫妻。这个故事后来被人变成了《醉打金枝》的故事。最后郭子仪一家并没有受到唐代宗的惩罚,郭暧的女儿还成为了后来的皇后,谱写了一段君臣佳话。

突厥与蒙古,是人类 历史 上影响力最大的两支游牧民族。其中,蒙古人征服的地域最广,突厥人对于中西亚的影响最深。

突厥人之所以没有像蒙古人那样建立幅员辽阔得大帝国,其直接原因便是运气不好。

与蒙古人崛起之时碎片化的亚欧大陆不同,突厥人势力最大之时,亚洲几乎同时出现了三大帝国,正是这三大帝国阻断了突厥人的征服世界之梦。

突厥人本是柔然的锻奴,其在公元552年攻灭柔然,成为大漠草原之主。

如果我们仔细看地图,突厥最盛之时其实与后来成吉思汗之时蒙古人的疆域相当,从我国东北一直延伸到了里海之滨。

我国隋朝之时,突厥一分为二,即西突厥和东突厥。史载东突厥:

事实上,隋唐之际包括李唐在内的各路势力几乎都接受了突厥可汗的封号,对东突厥称臣。

然而,巅峰时期的突厥人好运至此结束,公元7世纪的亚洲,大唐帝国在东、吐蕃帝国在南、阿拉伯帝国在西,三大帝国几乎同时崛起,完成了对突厥人的包围。

李世民,是我国唯一一位集一统天下、开疆拓土、开创盛世于一身的帝王。于是,遇到李世民的突厥人,覆亡的命运便无可避免了。

公元630年,李靖北上灭东突厥。

公元648年,李世民派唐军进入西域攻占龟兹国,设立安西四镇,控制了天山南北,重创西突厥。

公元657年,苏定方灭西突厥,大唐势力达到了咸海之滨。

那么,突厥人的命运就此终结了吗? 历史 从来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吐蕃人也进去了中亚。

唐高宗后期至唐玄宗即位这段时间,大唐政局动荡,经历了武周,韦后的宫廷之乱,不得不对外取守势。

公元682年,东突厥复国成功,史称后突厥,重新成为大漠之主。

与此同时,一统青藏高原的吐蕃帝国开始北上,攻入西域。

之后,安西四镇在大唐和吐蕃之间反复易手,武则天甚至一度打算放弃四镇,但最终在公元692年派王孝杰击败吐蕃,收复安西四镇。

西突厥汗国灭亡之后,其故地置昆凌、濛池两都护府,隶属于安西大都护府。其中,突骑施索葛莫贺部置鹿都督府﹐突骑施阿利施部置絜山都督府。

突厥,可以分为阿史那系王族和被征服的突厥别部。而突骑施,便是西突厥别部,其在西突厥灭亡之后逐渐强大起来,充当了大唐在西域与阿拉伯帝国、吐蕃帝国的雇佣军。

唐玄宗李隆基即位之后,大唐重新开始经营西域,对吐蕃和中亚都采取了攻势。

开元三年,公元715年,阿拉伯帝国与吐蕃联手,发兵攻打唐属国拔汗那,拔汗那王向大唐求援。

这一年,安西都护吕休璟在监察御史张孝嵩的劝说下驰援拔汗那,并与突骑施联合,大败阿拉伯、吐蕃联军。

这一战,标志着,大唐、阿拉伯、吐蕃三大帝国同时汇聚在了中亚:大唐在东、吐蕃在南、阿拉伯在西,而突骑施作为大唐的雇佣军某种程度上来说变成了大国崛起的踏脚石。

此时突骑施的首领是苏禄,唐朝封其为“左羽林军大将军、金方道经略大使”,但苏禄显然不甘心被大唐所利用,其在中亚地区不断击败阿拉伯帝国的军事行动不过是为了恢复当年的西突厥汗国,而这一点是大唐和阿拉伯人都不愿看到的。

于是,突骑施的强大在威胁阿拉伯人的同时,也开始变成了大唐在西域的隐忧。

为了兴复西突厥,苏禄开始与大唐的宿敌-吐蕃结盟,这更增加了唐朝的不满,大唐与突骑施的战事一触即发。

公元734年,突骑施的一个酋长与北庭都护府的官员发生了矛盾,于是突骑施转而出兵围攻疏勒,正式叛唐。

为了击败突骑施,唐朝决定与阿拉伯帝国联手,约定从吐火罗和勃达岭夹击突骑施。这一战,突骑施在东西两条战线全部战败。

之后,苏禄为了避免两线作战,遂向大唐谢罪请降,以集中力量攻击阿拉伯人。

但苏禄最终于737年被阿拉伯帝国呼罗珊的新总督阿萨德所败,并被下属莫贺达干所杀。

苏禄之死,标志着突骑施的巅峰时期已经过去,大唐逐渐恢复了对西突厥故地的统治,但也同时开始直面阿拉伯帝国。

公元747年,哥舒翰被李隆基任命为陇右节度使,主攻吐蕃东北边境;

同年,安西都护高仙芝长途奔袭勃律,击败吐蕃大军。

公元748年,高仙芝被任命为安西四镇节度使,勃律王和吐蕃王后被押至长安。

同年,北庭都护王正见捣毁突骑施设在碎叶城的牙帐。

公元749年,哥舒翰大败吐蕃,攻占石堡城。

公元750年,高仙芝再次在帕米尔高原击败吐蕃。

至此,大唐对中亚的控制控制力达到了巅峰,也将吐蕃压制在了青藏高原。

这一格局,即使在公元751年发生了怛罗斯之战也不曾改变,封常清依然可以在753年攻入大勃律,大唐实力丝毫不减。

然而,大唐确实是在巅峰时刻滑落,真正导致这一局面的是安史之乱。之后,封常清、高仙芝被杀,哥舒翰被安禄山所败,大唐陷入了近八年的内乱,而西域从此变成了吐蕃和回纥的争霸场。

安史之乱后,大唐退出中亚之争,而阿拉伯帝国也并没有实力攻占西域,因为吐蕃和回纥两大势力瓜分了西域,挡住了阿拉伯帝国的东进之路。

而突厥人之后变成了阿拉伯帝国制衡波斯人的砝码,并皈依了伊斯兰教。

最后,突厥人的另一支乌古斯部建立了塞尔柱帝国,而塞尔柱的一支又建立了奥斯曼帝国,在1517年之后成为了阿拉伯人的主人,长达四百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