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权力的游戏》第八季?-理解不了玫瑰战争,就别说看懂了《权力与游戏》

游戏攻略07

如何评价《权力的游戏》第八季?-理解不了玫瑰战争,就别说看懂了《权力与游戏》,第1张

如何评价《权力的游戏》第八季?-理解不了玫瑰战争,就别说看懂了《权力与游戏》
导读:权力的游戏的延伸产品有卡牌。在七大王国的大陆上,维斯特洛的各大家族纷纷对象征权力的铁王座展开了争夺。权力的游戏基础版将会为你拉开战争的序幕。在这个卡牌游戏里,乔治RR马丁的《冰与火之歌》小说中那些受人敬爱的英雄们,臭名昭著的恶人们,以及那些

权力的游戏的延伸产品有卡牌。

在七大王国的大陆上,维斯特洛的各大家族纷纷对象征权力的铁王座展开了争夺。权力的游戏基础版将会为你拉开战争的序幕。在这个卡牌游戏里,乔治RR马丁的《冰与火之歌》小说中那些受人敬爱的英雄们,臭名昭著的恶人们,以及那些重要的地点和事件都会被栩栩如生的展示在玩家面前。

《权力的游戏》是2010年发行的一款中文卡牌游戏。该游戏改编自美国小说家乔治·R·R·马丁的长篇小说《冰与火之歌》。

同时“权力的游戏”也是小说第一卷的标题。正如原作中瑟曦·兰尼斯特所说:“在权力的游戏中,你不当赢家,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中间地带。”《权力的游戏》是一款关于征服、激战、阴谋和出卖的卡牌游戏,其前身是一款同名集换式卡牌游戏(CCG)。该游戏的中文版亦已由游人码头引进发行。

游戏背景:

在七大王国的大陆上,维斯特洛的各大家族纷纷对象征权力的铁王座展开了争夺。权力的游戏基础版将会为你拉开战争的序幕。在这个卡牌游戏里,乔治RR马丁的《冰与火之歌》小说中那些受人敬爱的英雄们,臭名昭著的恶人们,以及那些重要的地点和事件都会被栩栩如生的展示在玩家面前。

一,权力意志

(由于迟到五-十分钟,漏去重要介绍文字及关于权力意志的引入)

霍布斯:实现意志——对权力的渴求权力

要求——意志——权力

权力就是意志,意志就是权力

"权力意志"——尼采晚期思想的核心术语

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是深入一个哲学家思想的门径

《道德的谱系》第二章十二节:惩罚与起源的目的应该分开

重新评价一切价值,因为你有一个强有力的意志

价值创造,做我要做的人!

人生目的——目的规定

然而一切规定的目的和意义是模糊不清的,而一切规定的意义和目的没有人有权力去"规定"它,只有"强力意志"才能认识并实践

成为某种事物或把它设定为目的,只是权力意志的某种体现

对尼采来说,没有什么因果关系在人类的世界中,只有生成,而这种生成的核心便是权力意志

整个生物的生成过程并没有一个连续、上升的过程,并不是朝着一个目标前进,只是以一种斗争的方式成长有很多东西是没有用处的,这样一个过程便是强力意志的表现过程强力意志只在对弱小意志的征服过程中体现出来, 高贵的人取代猥琐的人

《善恶的彼岸》最后论述的是贵族,任何一个时代,支撑这个时代和民族的便是这种高贵的人、拥有强力意志的人

《权力的游戏》在当前史诗级别的美剧史上,还没有出现第二个能与之比肩的巨作。其剪辑迅捷、凌厉又充满细节和巧妙的刻画和铺垫,多线并进,背景乐轰轰烈烈,整体气势恢宏,令人过目难忘。因为有原著故事的撑腰,所以气质和故事原貌都丰沛和深刻复杂、结构虽然庞大但有条不紊。虽然它就人物设置和故事逻辑上来说,有点欠缺;有些桥段让人匪夷所思,因为剧集赶进的速度非常快,要想在短促的剧情时间内完成对一个人物内心或者性格的详细刻画,很有难度。就像雪诺的死一样,如果多一集来描写,也许他死得更合理更震撼一些。

幼稚的权力玩家们——史塔克家族:

权力决非单纯的事物,从古到今,权威与暴力一直是权力的两大支柱。如果将权力比作一支魔杖,那么魔杖镶有宝钻的顶端叫权威,它意味着权力的正当性与威严尊贵;魔杖尾端锋利的尖刺,是暴力,必要的时候,它会显出权力的残酷性。

但就对权力的理解上,我认为剧集显然比原著更透彻和更进一步——它没有给那些看上去最该活下去的人物留有虚拟世界的活路和复活通道。比如,凯特琳在血色婚礼上割喉后,编剧没有让她再次复活、成为嗜血的石心夫人,去通过一条神鬼之路为丈夫奈德和孩子们报复;因为凯特琳虽然是临冬城的女主人,德高望重的北方女性领袖;但她依然不懂得权力运作的诡诈模式,不懂得不遵守权力的游戏规则有可能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由于《权力的游戏》的创作班底表明剧集不会跟原著保持一致;而且原著目前还未写完,所以《权力的游戏》未来的走向和最终的结局,都被成功包裹在了一片迷雾和神秘之中。当经典式的鸿篇小说遭遇好莱坞式的精明商业布局时,既保持原著的主要魅力和迷人细节,又要把它拉向一个暧昧不清、摄人魂魄的故事走向和结局,才是持续吸引观众兴趣和召集忠诚影迷的关键所在。

凯特琳试图去老佛雷家族联姻,在战争中获得盟友和支持,这步棋是绝对明智的,因为在维斯特洛大陆的贵族婚姻中,联姻其实就是一种选择政治联盟和站队的重要模式——而并非关于感情。城府深诈且野心勃勃的老佛雷(为什么说他很有城府,他故意把女儿们打扮得很丑让凯特琳过目,实际上后来在与凯特琳弟弟的联姻中才发现,他的女儿异常美貌。老佛雷是个卑鄙的权术家、残酷的食言者,但他非常了解人性,洞悉人性在浅层和表面的追求和虚荣。只消一次对女儿的伪装,他就看得清清楚楚——凯特琳的大儿子以貌取人,冲动肤浅。这样的人,缺乏成为真正领袖的资质),瓦德·佛雷本指望凭借与北境之王长子罗柏的联姻,在下一代里间接得能分享北境权力的机会——而跟凯特琳弟弟的联姻,根本实现不了这个野心。所以凯特琳居然相信了佛雷的要求,把弟弟补偿给老佛雷家族,她本应知道这种联姻缺乏政治联盟的格局和标志性,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和分歧。罗柏虽然年轻但很有军事指挥的天才,可在权力的游戏中,正面大规模战争只是争夺权力的最后一种形式——当你使用“阴谋”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时,战争就是最后的“阳谋”;有更多形式的隐形战争每天围绕着这些政治漩涡中的敏感人物——包括他们的感情生活。所以大人物们总是讲究“不动声色”,轻易暴露喜怒、被看透的人很容易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而那些一直叫人琢磨不透,看不出来目的性的人非常可怕,比如真正的权术家——小指头和大太监八爪蜘蛛。罗柏没来由地就喜欢上了一个没什么政治价值的女孩子,贸然跟她发生关系和成婚。这一切虽然让凯特琳气结,但她却因溺爱儿子而没有强制阻止。血色婚礼,凯特琳和长子被割喉惨死、全军覆灭。作为全新政治格局中冉冉升起的北境之王——史塔克家族就此被甩出了以铁王座为轴心的权力的游戏。

史塔克家族在权力斗争中的任性和感情用事暴露无遗。凯特琳担忧远在君临城的两个女儿的安危,听从小指头的诱导,贸然放走了重要人质詹姆。可以说,史塔克家族从战争一开始,运气真的不差,首战告捷,握有重要人质;但愚蠢的家族领袖们,很快就用光了好运。奈德的家庭充满温情和家人间的信赖,这使得它的孩子们在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权力争斗和权术游戏里缺乏起码的警觉,在温室里长大的他们没有对现实生活和真实人性的深刻认知与经验,不是随便相信别人、就是趋向于理想主义,希望博爱天下、拯救全世界。就像一直做着“嫁给王子”美梦、只会针线活儿的珊沙·史塔克,被很多人玩弄于股掌和床上;在维斯特洛大陆,男女子嗣都享有一样的继承权利。如果奈德的儿子们死了,那珊沙就是毫无争议的北境守护和合法继承人,她在权力上的巨大价值使得她一直被很多人操纵与尽情剥削。

同样幼稚可笑的,还有女骑士布蕾妮,一个忠诚和有正义感的人,布蕾妮是一个在权力斗争中,立志要为死去旧主复仇的人。死去的人没有价值,但她依旧执着于当初的诺言。她和珊莎都有着跟权力游戏的气质完全不符的天真和道德感(我认为珊莎这种天真和柔弱其实在初期阶段无意间保护了她,因为她无害,所以她被免于除掉;因为她是弱者,所以她对敌人没有危险性。珊莎的命运很有辩证意义,有时候柔软和顺势的弱者反而更坚韧,能活到最后;而强硬的强者则更容易招致恶意和戕害)。

布蕾妮虽然到处掺事却没人把她放在眼里;而珊沙很想逃离却一次次又被诱捕回到权力的捕鼠器——因为她有价值,布蕾妮没有。就是这个重要的区别,使得布蕾妮时刻都想参与权利的游戏、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却一直被旋甩到最外围,只能观望;而珊沙日夜都想逃离冷酷的权术争斗却一直身陷其中,被死死钉在权力的风眼。出身高贵本来是一件幸事,此刻却成了珊沙沉重的枷锁。幸与不幸,在权力的选择和阶级动荡中,成为了多舛命运里一个难辨真相的谜底。

有没有价值,是历史悠久、家族林立的维斯特洛大陆上,势利圈子里最重要的考量标准,;而阶级,则是决定你有无价值的根本性出身。只有具备政治价值的人,才能进入游戏;没有价值的人想进也进不了,根本无法染指它阴暗秘密的核心层。

真正的权术家——“小指头” 培提尔·贝里席:

从史塔克家族的悲惨命运身后,我们看到了一个阴晦不清的男人的脸,这个人就是小指头贝里席,一个曾深爱凯特琳的男人,瑟曦王朝里的财政大臣。出身卑微的他年少时痴爱凯特琳,但凯特琳对他无感,嫁给了奈德;这造成了小指头一生的创伤,他转而与凯特琳的妹妹莱莎发生了关系。有很多人探讨小指头是不是一直都深爱凯特琳,答案是绝对否定的。在权力的游戏中,真爱根本不现实;而那些号称是真爱的人,也许只是在利用它的名号来企图获得私利。

贝里席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人物。相貌英俊的他一方面善用权术,另一方面也善于利用感情用事的女人们来达到他的目的,尤其是当这些女人坐拥权力和领土时。

当他得不到凯特琳,这个出身下贱的少年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他没有权力和地位,他永远无法娶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后来他成长成为宫廷里一号权术家,女人已经不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了(人家拥有好多家高级妓院的!)。整个维斯特洛大陆的战争其实就是他一触即发的——他指使凯特琳的妹妹莱莎,毒死了自己的首相丈夫;从而让国王劳勃召唤北境王奈德进宫侍奉,就此巧妙地把狮家兰尼斯特、鹿家拜拉席恩和狼族史塔克引向争夺铁王座的战争。

权力的游戏考验的是人性的极限,而人性的极限就在于:兄弟相残,手足互害,父亲利用子女,子女暗杀父亲。所以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没有下限的东西。《权力的游戏》认为最可靠的是血脉和母子间的感情,孩子是母亲的未来,他们在利益一致性上无比坚固,就像瑟曦和凯特琳对自己孩子的爱和保护欲,这种感情是天然和神赐的,所以超越了世俗世界很多的游戏规则(不过现实中完全突破了这一底线,武则天不就杀死了自己的幼女好击败王皇后吗?),但凯特琳和瑟曦对子女的溺爱决定了她们在政治上的格局和可以致命的命门,所以这两位权势中的女性不可能成为最后的王者;过度的情感意味着智力上的缺失,其余那些暧昧的床第情事,都充满着预谋和目的;在险恶的游戏中,它们最终的答案指向显然都不是为了感情。

混战中,擅长阴谋的小指头一直到处出没、进行自己的政治布局或投资,以便能获得更接近权力的机会。他的每一次出牌,都在对凯特琳和她子女造成致命的伤害,改变着整个权力斗争的走向。比如他骗凯特琳说,是小恶魔企图谋杀她的幼子,于是凯特琳绑架了小恶魔,进一步激化了狮狼两家的矛盾。他口口声声说爱着凯特琳,却劝她放走人质詹姆,这进一步导致了凯特琳领导下的北境军队的不利。然后他故意把凯特琳在世的长女珊莎嫁给了小剥皮波顿,好点火激发波顿家族与拜拉席恩的大规模正面战役。小指头这个人道貌岸然,可称得上卑鄙无耻的下流痞子。后来他如法炮制,又深情款款来迷惑珊莎,珊莎还是受他的摆布,嫁给了自己家族的叛徒、手刃自己母兄的波顿家族,又一次把自己置于威胁和危险之中。而此时的小指头,已经窜回了君临城,讨好了瑟曦,悠闲着等着坐收渔利。他对瑟曦说:如果北境将来被征服,他要做北境之王。

至此,宫廷中最阴狠的权术家,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小指头贝里席,才露出了他真正的野心和目的。

雪诺必须死

雪诺在好不容易当上守夜人的领袖之后,就开始犯天真的毛病,一心要把势不两立的守夜人和野人撮合在一起,好抵御即将到来的凛冬,和凛冬里更加生猛的敌人。搞得像社会主义似的,这意味着他很快就会被淘汰出局。从这一点上来看,雪诺充满着奈德的缺点,也犯下了奈德的错误——虽然他并非奈德的儿子(不论从原著里的隐晦暗示,还是在剧集中,奈德总称雪诺为“我的骨血”,这并不意味着雪诺是他的孩子,也许还是他早死的姐姐莱安娜的;而莱安娜在短暂的一生中,又跟几个血统纯正的王者充满交际)。雪诺的血脉神秘和震撼,至于他在之后会不会复活成为王者,都要看整个《权力的游戏》最终指向的方向和剧情需要。

试图把冰火相溶,只能被冰火报复,激发更深层次的矛盾。雪诺没有被野人杀死,也没有被守夜人的内部争斗杀死,他甚至在与异鬼的正面战争里幸存了下来;雪诺是一个非常顽强的战斗英雄。但他依旧没有躲过人心中的刀锋,一刀刀惨死在自己熟知的兄弟和部下手里。值得玩味的是,最后刺向他的都是他最信赖的人,一直跟随和效忠他的人们。雪诺之死,就是对阴狠深诈的权力的游戏一个浓烈极致又毒辣的隐喻。权力的游戏,一着不慎就粉身碎骨,被铰入铁血刚硬的齿轮中直至血肉模糊,从这点来看,没有让凯特琳复活、和让雪诺惨死的编剧们,也许才是比原著作者更为了解权力的那批人,给予了这些主角们符合现实主义式的剧烈幻灭和惨烈死亡。

「 ”让他们人头落地。” 这句话在历史上被重复的频率也许比「 ”让他活着”更高,至少在刘易斯·卡罗尔的《阿丽思漫游奇境记》里,红桃皇后的名言就是这句话。然而,在这里,这句话并非由一个暴躁滑稽的小丑式人物喊出,而是出自一个7岁男孩之口。这个男孩亦非凡夫俗子,他是英国国王亨利六世和有着「 ”红王后”之称的安茹公主玛格丽特的独子——英格兰的王太子爱德华。可惜的是,多舛的时世使这个男孩无法安坐储君之位,不得不具备这个年龄不应有的一些「 ”品质”,包括对血腥和残忍的安之若素。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一场残酷的大仗刚刚结束。1461年2月16日,在圣奥尔斯本爆发的第二次战役,是英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内战「 ”玫瑰战争”中最血腥的屠杀之一。以「 ”红王后”为首的兰开斯特党人,率领大军对阵她的死对头——不久前被她处死的约克公爵的同党沃里克公爵率领的约克军队。她的目的是从这些约克党人手里夺回自己的丈夫,被软禁的亨利六世。 超过25万人在战场上鏖战厮杀,这位7岁男孩目睹了灰色的天空下洁白的雪花覆盖着被血水染红的荒原,超过6000具尸体横在冻土上,被砍下的残肢断臂抛得到处都是。而现在,两个被押解着的骑士出现在他面前,他们是敌方的两位将领威廉·本维尔男爵和托马斯·克里爵士,男孩看着他们跪倒在自己脚下,他的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 「 ”我公正的儿子,你想如何处死这两位骑士呢?” 「 ”让他们人头落地!”这就是这名7岁男孩的回答。这个回答显然让他的母亲非常满意,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让这个年幼的孩子早日懂得王者应掌控的生杀大权。然而,被处决的骑士之一、被时人称为「 ”高贵而正直”的威廉·本维尔男爵,却在临刑前发出诅咒:「 ”愿上帝毁灭教唆你说这话的人!” 杀戮:必要的技术手段 对谙熟中国历史的读者来说,这场战后的杀戮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战后以敌方大将头颅祭旗、鲜血衅鼓,乃是早在孔子时代就懔尊恪守的战争准则。尽管「 ”杀俘不祥”这句古训传承久远,但并不妨碍为消灭敌人有生力量而采取的杀戮行为照章进行。 然而,在玫瑰战争时期的英国,对本维尔和克里两位骑士的处决,却激起了普遍的愤怒和不满。因为这两个人都奉命行事,看护亨利六世不受伤害,并没有加入到战斗之中,严格地说并不算战斗人员,理应被豁免,并且亨利六世在己方得胜后也表示会保证他们性命无虞。然而,无论是中古时代的战争传统,还是国王的金口诺言,都被空中挥舞的斧头砍断了。 这件事影响深远,以至于20世纪的政治家丘吉尔在那篇以简洁有力著称的《英语民族国家史》中,特意辟出篇幅讲述这一事件的始末,并且在最后评价道:「 ”人们已无怜悯之心,但求杀人雪耻。” 丘吉尔在书中将这个被引导着说出「 ”让他们人头落地!”的7岁男孩,形容为「 ”狂暴得与年龄不相称”(这与史实出入很大,实际上爱德华王子是个英勇无畏的人,而且天性公平),这与他对这一事件的评价一样,乃是一位保守主义政治家「 ”从云端发出道德的隆隆雷声”。作为一位继承了西洋古典史家「 ”殚恶扬善”观念的作者,他显然更关注这一事件的道德训诫。 然而,对新世纪的历史学者而言,在进行道德和价值判断之前,需要进行技术分析,最基于现实的判断,往往是历史人物最可能的动机。在这一点上,也许就不得不同意段宇宏的新作《血王冠:玫瑰战争》中对这一事件动机的简洁说明:「 ”王后想培养一个比丈夫铁石心肠的接班人”。 这个说法显然不那么符合垂训后世的道德标准,然而从历史背景来看,这是最合乎情理的解释。爱德华王子的特殊身份,以及他所成长的战争环境,都要求这位未来的王位继承人必须从小学会如何在血腥的食物链中居于高层。按照中古时代的标准,一个7岁的男孩已经不应当再被看作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了。 根据中世纪史家JC罗素的研究,中古时代英格兰贵族的平均寿命大致在32岁,而底层平民的生命周期很可能只有21岁。这意味着在这个乱世中,纷繁复杂的人生经历,不得不被压缩在极为短促的生命里。相比起现在一个人16岁才勉强算是成年,在那个时代,12岁就要学会带兵打仗,而领主的儿子们常常在20岁时就要继承爵位,并且已经能够熟练地和觊觎权力的兄弟们明争暗斗了。 诚然,尽管中古时代诞育出最浪漫的骑士传奇,最辉煌的武勋诗歌,为日后数个世纪中的文学家和诗人提供了无穷无尽的灵感来源,其中也包括目前收视率一路狂飙的美剧《权力的游戏》,其真实历史来源正是这场玫瑰战争,几乎每个主角都能从中找到历史原型。尽管这部根据乔治·R·R·马丁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美剧,对今天的观众来说已经足够嗜血,然而与真正的玫瑰战争相比,前者的嗜血不过是凝视战争过后大地上凝结的血痕,而后者则是伸出舌头舔舐刀锋上还带着温热腥气的殷红液体。 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一本撰写玫瑰战争的书,不能让读者感到它是用生铁蘸着鲜血写成的话,那么它在还原历史的角度上就是失败的。而段宇宏的这本书恰恰展现了这场追逐权力的战争中最冷酷、最血腥、最现实主义,可能也最缺乏道德感的一面,背信弃义、手足相残成为了权势者的标配,而忠诚和道德往往充当了盖在大厅血泊上的那块地毯。刚刚被抬出去的断头砧台上还淌着温热的鲜血,过一会儿又要被抬进来。 1471年5月4日,玫瑰战争中的图克斯伯里战役,兰开斯特的军队被消灭,王位继承人爱德华王子被杀害 砍头:贵族制的末日 直到他的红天鹅绒上衣领子被刽子手撕开,欧文·都铎才开始相信自己即将要同断头台来一场死亡约会。当他把脑袋放在砧台上时,他哀叹道:「 ”这头枕在砧台上,就像躺在凯瑟琳王后的大腿上一样。”这句临刑前不乏骑士荣誉感和凄美的名言,后来成为威尔士诗人传唱吟咏的诗句之一。然而,它背后暴露出来的却是一个极具毁灭性的事实:贵族制的末日即将随着落下的斧头到来。 欧文·都铎口中的凯瑟琳王后曾是先王亨利五世的妻子,现任国王亨利六世的母后,在亨利五世去世后,她再嫁给了欧文·都铎(详情参见《血王冠》166-168页。关于太后再嫁这一点在中古时代并不值得奇怪,尤其是在英格兰,妇女在享有财产权和继承爵位、土地的权利上比欧陆还要更大一些,带着爵位和土地改嫁的事情屡见不鲜)。他既是国王的继父,同时也是国内德高望重的贵族,并且与当时尚武屡叛的威尔士有着姻亲关系。 一如段宇宏在书中所指出的那样,这样一位著名的贵族,按照当时的战争法则,乃是一笔可观的财富,可以用他换取敌方的巨额赎金。在一个手握钱袋才能招兵买马的时代,通过俘虏换取赎金,乃是骑士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四下劫掠是另一项重要来源)。因此,处死欧文·都铎,从经济角度上来看并不值得。并且,处决贵族必须要经过适当的司法审判,证明其确实犯有叛国重罪才可以实施死刑。尽管「 ”叛国罪”是一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罪名,然而按照正常程序,处决一名贵族是需要大费周折的。 但下达处决令的爱德华·金雀花,却甘愿放弃巨额赎金,弃战争规则与法律于不顾。俘获欧文·都铎的莫蒂默十字战役(发生于1461年2月1日),是这名19岁青年贵族第一次带领约克党人出战兰开斯特王军,旗开得胜。按理说这名初出茅庐的战士理应遵循战争法则,哪怕仅仅是装腔作势,然而他年轻的心却浸泡在复仇的沸腾苦酒里。 他的父亲老约克公爵理查,在一个月前被兰开斯特王军在战场上杀死。而兰开斯特军同样违背了战场上尊重贵族尸首的规则,首领克里福德伯爵不仅故意杀死了约克公爵的小儿子、爱德华的幼弟拉特兰伯爵,而且找到约克公爵的尸体,砍下他的脑袋,做了一顶纸糊的王冠戴在他的头上,把这个戴着纸王冠的头颅和其他两个约克党人的脑袋一起钉在城门的木桩上,并且嘲笑约克公爵觊觎王位的野心:「 ”瞧,这是没有王国的国王。” 爱德华处决兰开斯特党的贵族欧文·都铎正是为他的父亲复仇。而从另一点上来说,克里福德伯爵杀死爱德华的幼弟,砍掉并嘲弄他父亲脑袋的举动也是在报仇雪恨,他报的仇是5年前1455年第一次圣奥尔斯本战役中,他的父亲老克里福德伯爵被约克公爵理查杀死,并且长久暴尸街头的奇耻大辱。当他兴奋地亲手捅死爱德华的幼弟拉特兰伯爵时,口中叫嚣着「 ”以上帝之怒,你的父亲杀了我的父亲,约克家该死的血统见鬼去罢!”时,就已经在无意中喊出了这场战争的唯一规则:以报仇雪恨、消灭敌对的贵族血统为目的。 复仇:中古时代的骑士精神 必须指出的是,血亲复仇确实是中古时代骑士精神之一。身为子嗣,手刃仇家,为父亲报仇雪恨,在中古时代的道德中并无不妥。《圣经》中《旧约·民数记》里详尽规定了复仇的方法和地点,日耳曼法系里尽管允许以血金赔偿来代替复仇的规定,但是仍然将同态复仇列在法律上的第二顺位。 在征服者威廉的法令中,允许杀父或杀子进行血债讨还。在中古时代的史诗中,复仇往往是被大力称颂的骑士德行。就像《血王冠》中所细述的那样,我们可以从玫瑰战争的历次战争中发现一条复仇链:从1455年第一次圣奥尔斯本战役,克里福德伯爵被约克公爵所杀开始,1460年桑德尔堡围城战,小克里福德伯爵砍掉约克公爵头颅是为父亲报仇;1461年,莫蒂默十字之战,马奇伯爵爱德华杀死欧文·都铎,又是为父亲约克公爵报仇;一个月后,第二次圣奥尔斯本战役,7岁的王太子爱德华下令处决两名约克党骑士,又是为欧文·都铎复仇。 每一次贵族的复仇杀戮,都是在对贵族制大砍大削,而这一切却又都是以贵族最珍视的血亲复仇的荣誉感之名进行的,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在战争中获得大胜的约克公爵之子爱德华,正是凭借这一点才得以登基为王。在第二次圣奥尔斯本战役后,他进军伦敦,3月4日,他在圣保罗大教堂行涂油礼,加冕为爱德华四世国王。25天后,在雪花飞舞、暴风袭面的陶顿战场上,克里福德伯爵一箭中喉而亡,爱德华四世算是报了其杀幼弟、辱父尸之仇,然而,复仇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生命的主题了。 已经加冕为王的爱德华四世,考虑得更多的是如何消灭敌对的贵族势力。当他在战场上对追击约克党敌军的士兵大喊:「 ”放过那些普通人,放过普通人!杀死领主,杀死领主!”时,他不仅已经将长久以来形成的战争规则弃诸脑后,更显示出作为一个问鼎王权的君主对如何加强权力的考虑,就像段宇宏在书中所写的那样:「 ”现在钱财已经不重要,歼灭敌人领主才是首要目的”。 在之后的战役中,爱德华四世一直坚持这种对地方贵族赶尽杀绝的严酷政策。1464年的赫克瑟姆之战中,被俘获的兰开斯特党贵族和骑士被6个一批或12个一批砍头。1471年的巴内特之战与图克斯伯里之战,是对兰开斯特贵族的毁灭性一战,为了达成自己「 ”杀死领主”的冷酷口号,爱德华四世的军队甚至冲进图克斯伯里修道院,砍杀在那里寻求庇护的兰开斯特党人。 「 ”估计有2000余名兰开斯特士兵丧命图克斯伯里,发生战斗的地方被称为‘血草地’,该名字一直保留到今天”。几乎所有的兰开斯特贵族都在这场战役中殒命,亨利六世国王的儿子,那位在文章开头提到下令「 ”让他们人头落地”的爱德华王子,也在这场战役中被杀。据说,他被带到爱德华四世的面前,还义正辞严地宣称:「 ”我来恢复我父亲的合法财产,他的王位遭人篡夺。”这个英勇无畏的小伙子,被愤怒的爱德华四世和他的兄弟重击脸部、割喉、捅死。 1485年8月22日的博斯沃思战役,理查三世骑着白马与敌军拼杀,最后惨死敌手。(1864年,彩色木雕) 这个残忍的情节被莎士比亚写进他关于玫瑰战争的名剧《亨利六世》中,是最令人叹息垂涕的情节之一。「 ”我对你们三个说,我比你们高尚,你们都是叛贼。你篡夺了我父亲和我的王位。”莎士比亚在他的戏剧中,让爱德华王子如此痛斥爱德华四世和他的兄弟们,然后慷慨赴死。 上位的捷径只有一条,踩在敌人的尸体上,每一步都应当抛下几个被砍下的头颅。只有在贵族头颅垒成高山的顶端的王座,才是最稳固无虞的,如果你坐得不够稳,一定是有哪个头颅不安分。 结局:斩草必须除根 1485年8月22日,被后世赋予恶魔形象的理查三世在博斯沃思原野之战中被杀。2012年,从莱斯特一座地下停车场发掘出的尸骸,证明他尽管生前的所作所为与之前和之后的残忍冷酷的君主无甚两样,但却是唯一受到因果报应的君主,「 ”浑身有伤口十处,其中八处在头部,后脑已经劈裂”。理查三世的惨死不仅宣告了玫瑰战争的终结,也让被战争和乱世蹂躏的道德感光荣复归。一个完美的邪恶形象被塑造出来,众恶皆归于一人。 至少在表面上,都铎王朝的君主维系着清正端方的道德仪容。然而,血腥的基因却一直流淌在他们的血管里,只是做得不像玫瑰战争时那样肆无忌惮。新君同样要用断头台来对付那些谋反者,大开杀戒仍然是必须的,哪怕是为了娱乐伦敦的市民也是很必要的,被砍下的高贵头颅,未必比玫瑰战争时的那些贵族要罪恶多端。写下《国王理查三世本纪》逢迎新朝、怒斥旧王的托马斯·莫尔,就是这些断头台上的冤魂之一。新的君主们同样谙熟权与血的道理。 尽管《血王冠》只写到亨利七世即位、开创都铎王朝为止,但是玫瑰战争的最后一位牺牲者,却是在战争结束的半个世纪后。爱德华四世的弟弟克拉伦斯公爵,曾因反叛国王而被淹死在一桶葡萄酒里,但他的女儿玛格丽特仍然活着,到1541年时她已经69岁高龄,早已淡出政治。但在位的国王亨利八世,却忌惮她纯正的约克王族血脉,于是下令将她斩首。但这位约克家最后的遗孤并没有安静地等死,她围着断头台左躲右闪,但最终还是被盛怒的刽子手追上了,揪住她的头发,用斧子活活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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